這個世界是守恒的。


    何雨柱在婁家想法設法要挖婁家牆角的時候,卻沒想到,他們老何家,也已經後院失火。


    何大清辦事是個爽快人。


    兩三句話就跟白寡婦敲定了兩人分開的說法,至於白寡婦的“表弟”,雖然全程沒再說話,沒回答何大清提出的解決辦法。


    但卻在白寡婦跟他嘀咕一陣後,直接拉著白家兩個小崽子站到了一邊,這就說明了他的態度。


    白寡婦這個時候臉上可沒有囂張了,愁眉苦臉的模樣,就像是誰欠她幾百萬一樣。


    她沒想到事情怎麽會搞到了這個地步,明明何大清看她的時候,是眼裏有光的。


    她自然沒想過,何大清一直是真心待她,但她何曾真心對待過何大清?


    從一開始就是各種手段,何大清一步退,步步退,就連今天何大清都準備裝作不知道內情,繼續往後退的。


    說愛有點膚淺,隻是何大清經曆過了結發妻子的生病死亡以及漫長的孤獨期以後,卻是有點癡迷於白寡婦帶給他的溫柔。


    但今天硬話碰硬話,卻是讓何大清無路可退。


    這才走到了離婚的這一步。


    白家跟何大清這個上門女婿,在她們街道,也算是“名人”了。


    不過就是這個名聲有點臭。


    所以並沒像其他夫婦要辦離婚時,辦事員還勸解幾句。


    這邊是一問兩人離婚的原因,何大清直接一句話,就讓辦事員蓋下了同意的印章。


    何大清說道:“我要寄點錢回家給兒女過個年,她死活不同意。


    鬧了五六天了,實在在這個事上談不攏,也隻能分開了。”


    這年代辦事員都敢得罪人,辦事員邊辦程序邊對著白寡婦罵道:“丟人丟到四九城去了!


    特麽的,你知道為了你家點破事,去年四九城那邊打了多少電話,發了多少電報過來?


    你有兒子,人家也是兒女,伱想要你兒子吃好的,喝好的。


    人家隻想讓自己兒女活著,咱保定怎麽有你這麽自私的人呢?”


    白寡婦再也繃不住,直接嚎啕大哭了起來。


    “閉嘴!”


    辦事員一聲喝止,白寡婦立馬歇菜。


    辦事員餘怒未消,反而停了手裏的工作,指著白寡婦鼻子罵道:“你就謝天謝地吧!


    那邊婦聯曾經找過何家小子,要是人家想通過她們找你家麻煩的話,你們倆高低得進去坐幾天。


    還哭,你倒是有臉了。”


    之所以說現在的辦事員敢說,也就是在這兒。他們隻要認為對的事,不管對麵是誰,都會堅持自己的理解。


    像是何大清跟白寡婦這個事,其實這邊街道也是一直關注。


    這也是白寡婦不敢跟何大清魚死網破的原因。


    真就太多人盯著白家了。


    也就是何大清一直沒提過工作的事,不然不管有什麽人替白家撐腰,都得一擼到底,一個都跑不掉。


    等到何大清回到白家,卻是發現他的那點包裹衣裳都讓白家兩個小崽子撕的粉碎丟了出來。


    何大清邪笑一記,對著地上吐了一口,卻是說道:“就這樣的兩個小畜牲,我還指望他們養老?


    白寡婦,我還真信了你的邪!”


    白寡婦到了自家門口,膽子也是大起來了,卻是往地上一癱,撒潑打滾,哭天喊地了起來。


    何大清不敵,撿了幾件還能穿的,直接塞進包裹裏,又是呸了一口,揚長而去。


    ……


    何大清站在保定火車站這兒,卻是麻爪了。


    剛才狠是狠,但他卻是沒退路了啊!


    四合院他肯定是不能回去的,不是沒臉見兄妹倆,而是有他自己的原因。


    去其他地方,人生地不熟,自然更加不敢去。


    一時之間,天下之大,卻沒有了何大清的立身之地。


    ……


    年三十,何雨柱領著雨水上午忙碌過後,卻是得到了王福榮的召喚。


    何雨柱有點懵逼,年三十團圓飯,除了伺候祖宗菩薩這些大事之外,也就是全家人團圓了。


    前兩天送年禮過去的時候,王福榮也沒對他說什麽啊。


    帶著疑惑的心情,何雨柱騎車帶著妹妹,卻是一路騎到了王家這塊。


    何雨柱有揣測,也就是老頭一直鬧著要回川府這件事。


    一路上已然有成群結隊的孩子在各種招搖,零星響起斷斷續續的小鞭聲,說明有孩子又攻占了任務目標。


    雨水坐在後座上,哪邊有動靜,脖子就往哪邊扭去,卻是把何雨柱累得不輕。


    這天寒地凍的,總有路段的冰雪有殘存,這要滑一下,就搞笑了。


    何雨柱本來想著開口罵兩句,想起上午才在老娘墓前許諾過,要好好照顧妹妹,也隻能揉揉肚子,把鬱氣埋進了肚子裏。


    等過了年初三,再一起算賬。


    剛進王家小院,卻感覺到一點不一樣的動靜。


    師娘快步迎了上來,何雨柱連忙喊道:“師娘過年好!”


    “嬢嬢過年好!”


    師娘應了何雨柱一聲,卻是沒跟何雨柱客套,反而神色古怪的看了屋內一眼。


    師娘說道:“進去吧,你師父有事找你。”


    說罷,卻是牽起雨水的手說道:“走,嬢嬢帶你逛街買好吃的去。”


    雨水抬頭看向何雨柱,何雨柱點頭說道:“去吧,跟嬢嬢逛逛,不許要東西。”


    何雨柱心裏有點沉,看來今天這個事比較重要,連雨水都不讓知道。


    等到何雨柱推門而進,看著坐在王福榮身邊的人,不由大驚失色道:“爹,你怎麽來啦?”


    一張作奸犯科的臉,兩個大眼泡子,除了何大清還能是誰?


    “瞎喊啥?咋咋乎乎的,就怕別人不知道我回來還是怎麽滴?”何大清一瞪眼,就朝著何雨柱低聲罵道。


    就像何雨柱看不起何大清的不負責任一樣,何大清也一直看不起傻柱身上的莽勁。


    他倒是想著父子見麵時的痛哭流涕的。


    隻是父子倆一見麵,一聽到何雨柱這聲音,他就忍不住的想訓斥兩句。


    當然,這個時候的何大清並不知道何雨柱已然跟以前不同了。


    他到王家以後也是聽了何雨柱自從他離開後做的事,有些他聽過,有些是從未聽過的。


    何大清感覺很驚奇,卻也有一些放心了。


    但更多的還是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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