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聽何大清說完,也不由臉色發黑,


    他這個爹,幹點事情,還是這麽陰損,關鍵是顧頭不顧腚啊。


    何雨柱抱怨道:“爹,您這不是給我們兄妹找麻煩麽?


    要是那邊沒收拾成人家,那個,那個白寡婦表弟找上咱們家。


    你讓我咋辦?”


    何雨柱自然不怕白寡婦,強龍還難壓地頭蛇呢!


    何況何雨柱現在在整個南鑼鼓巷經營的那點關係,跟何大清說的那個大魚可能比不了,但跟白家比,天時地利人和都在何雨柱這邊。


    誰是龍誰是蛇還是兩說的事情。


    何大清眼見何雨柱抱怨,卻也是眼一瞪,罵道:“瞧你那點出息,怕這怕那的,他們白家真有本事,你爹我也就回不來了。


    要是他們找過來,很好說的一句話,伱們兄妹沒見過我,他要鬧,你們就直接弄到所裏,跟他們要人。


    再說,你爹我在那邊一兩年,就知道這一件事?


    那家夥在廠子裏幹的那些破事,足夠他判個幾年了。


    特麽的,他弄不死老子,老子就弄死他。”


    何大清說完,父子倆一起陷入了沉默。


    何雨柱也不知道怎麽吐槽自家老子了。


    這該屬於那拔啥無情還是咋說?


    但不可否認的說,這種處理方法就是很爽就是了。


    在對女人這方麵,何大清真比前世的傻柱厲害的多。


    父子倆默默抽著煙,半晌,何雨柱卻是說道:“你身上錢夠不夠?不夠家裏還有點。你寄給雨水的錢,我都是給她存著。將來她要是嫁人,這就是你給她的嫁妝。”


    聽何雨柱說起這個,何大清卻是扭頭躲開何雨柱的視線,抹了一下眼眶。


    何大清故作輕鬆的說道:“爹身上還有點,夠用了。


    爹去天津衛是找工作,又不是去逃荒,餓不死我。


    你們在家過好自己就行。”


    “雨水你要不要見一麵?她個子長了不少,就是最近換牙,不怎麽愛笑了,沒以前好玩了。”何雨柱知道,既然何大清身上有那麽大的因果,那麽知道的人就越少越好。


    雨水畢竟還是太小了,很難控製自己的情緒。


    萬一真有盯著何家的人,說不準就讓人家探了底。


    估計何大清走的時候,不跟何雨柱說這些,也是害怕這個。


    因為那時的何雨柱信一個人信的死死的。


    比如那個時候,要是易中海跟羅巧雲問他,說不定何雨柱就會實話實說。


    要不是何大清離開這兩年,何雨柱辦的事的確漂亮,像個成熟的老爺們,說不準何大清還是一個人保守著這秘密。


    果不其然,何大清搖搖頭說道:“剛才我在窗戶邊上看了一眼,你把雨水照顧的挺好的,比我照顧的好。


    你是個好哥哥····”


    何雨柱聽不得煽情的話,趕忙搶話道:“去了天津衛,安定下來以後,要是碰到合適的,就談一個。


    實在不行,找個靠譜的媒婆,去鄉下情願多花點錢說一個知冷知熱的。


    不用擔心我們這邊,雨水我會照顧好,家我也會照顧好。”


    “嗯呐···”何大清悶聲答道,卻是忍不住的抽了一下鼻子。


    聽著何雨柱事無巨細的叮囑,何大清第一次感覺到了溫暖。這是自他媳婦走後,最親近的人對他的關心。


    何大清待情緒恢複,卻是對著何雨柱說道:“走吧,走吧,爹在你師父這邊打攪一宿,明天就走,那邊已經聯係好了。


    爹跟你說的那個事,你記在心裏,千萬別打聽。


    這玩意,誰也不清楚那家夥是單個的漏網之魚,還是成群結隊的那些東西。


    咱們老何家惹不起,你們平平安安的就好。”


    何雨柱起身,何大清卻是跟著站了起來。


    何雨柱沉默半晌,卻是跪了下來,老老實實的給何大清磕了幾個,何雨柱起身道:“爹,我代雨水一起,給您拜個年。祝您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何雨柱磕完頭,卻是扭身就走。絲毫不敢跟何大清對視,這玩意有點煽情啊!


    反正何雨柱的眼眶有點熱。


    他原本以為,他對何大清就算恨不上,卻也是沒什麽感情了。


    但血脈裏流淌的那點玩意,像是有感應似的,卻是感受到了何大清的喜怒哀樂,感受到了他爹的無奈與悲傷。


    世界上沒心沒肺的玩意有,但絕大多數人,除非遇到大事情,或者受了大刺激,還是會想著子女好的。


    哪怕自己的生命不能全部為子女而活,但至少一部分是,心裏的某一塊地方,永遠有子女的位置。


    何雨柱站在門口,卻是深吸一口氣,雙手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再抬頭,卻已經是滿臉笑意。


    王福榮站在院門口揣著手來回踱步,何雨柱上前喊道:“師父!”


    王福榮回頭,上下掃視了何雨柱一眼,眼見何雨柱神色如常,卻是笑道:“柱子你是真長大了。


    經了這麽大的事,還能保持這樣。


    師父總算能對你放心了。”


    何雨柱苦笑道:“沒辦法,遇到事解決事唄!實在解決不了,還是得好好活著。”


    王福榮點點頭,像是讚同何雨柱的說法,全然忘了他自己知道飯店要公私合營的時候,也是急的不行的那些事了。


    王福榮說道:“是這麽個理,人總歸要活著才有希望。


    放心吧,你爹在我這,正好我們老哥倆好好喝一盅。


    也省得回你們院子鬧出什麽幺蛾子來。


    你爹那個脾氣,要是回家了。


    嘖嘖,真說不準。搞不好就要提刀找那個姓,姓易的拚命。


    你還激他?要不是為了你們兄妹,你爹也不是個省事的主。”


    何雨柱摸摸鼻子,他爹的脾氣,剛才已經見識過了,真就是報仇不隔夜那種暴脾氣。


    關鍵手段挺陰的。


    不過他喜歡。


    卻說這個時候的保定白家,直接被一幫婆娘給圍住了。


    白寡婦身上被拉扯的不像樣子,衣衫破爛,臉上脖子上都是血印子,肚皮上白花花的肉,就那樣躺在了院子裏。


    卻聽著一個婦女罵道:“白寡婦,我家老六見你們孤兒寡母可憐,又看著死了的老四麵子上,好心好意的給你領回來的野男人安排份工作。


    結果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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