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院子,雨水同學才鬆了一口氣。


    她倒是想打何雨柱幾下,但看何雨柱這幅醉醺醺的模樣,也隻是恨的牙癢癢,卻不敢動手。


    萬一何雨柱跟她認真了,下手沒輕沒重的收拾她一頓,她哭都沒地方哭去。


    小孩子沒人權,現在又沒醉駕這個概念,雨水也隻能揉揉自己撐著的肚皮,把委屈咽進肚裏。


    很多毛病養出來容易,想改卻是很難。就比如說何雨柱的抽煙喝酒,等到何雨柱快上班的時候,難得一天沒喝酒,才感覺自己的不對。


    過年這段時間,他就沒正經的吃過什麽飯。


    以前雨水是特喜歡往何雨柱身邊湊,


    這兩天小丫頭路過他身邊,都得捂住鼻子。


    這引起了何雨柱的警惕,燒了幾壺水,好好的把身上洗了洗。


    一鍋白粥,外加一碟小鹹菜,清清腸胃。


    今年的廚師聚會就沒來這個院子了,不過何雨柱也是受邀之一,還請了市麵上有名號的兩個老饕當成了這次裁判。


    何雨柱得了個中上的評價,這已經算很不錯了。


    畢竟年齡也是拉低了他的評分。


    再者何雨柱也不可能帶著山珍海味去參加聚會,就是平常的菜肴,


    這又是減了兩分。


    三師兄蟬聯冠軍,大家都認同。


    這個圈子裏,能進去就算贏家。至於論資排輩,以及看人下菜碟,也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何雨柱還算年輕,那些壞毛病說改就改了。


    但有些人,明知道不好,但毛病就是改不了的也有。


    比如說易中海的肩膀脫臼,醫生讓他這兩天不要喝酒。


    但易中海是一天都沒耽擱,該喝就喝。


    關鍵他不喝也沒什麽事做。


    別人家還有個親戚能走走,而他家除了賈家過來一下,其他連同事都沒過來一個。


    這玩意要是出去閑聊,容易被街坊笑話。


    除了喝酒,他也就沒別的事可幹了。


    所以直到上班,易中海都感覺脫臼的那隻右手使不上勁。


    這讓易中海心裏沉沉的。


    今年秦淮茹回娘家被嘲笑是肯定的。


    因為今年事多,易中海忘了給秦淮茹壓歲錢。


    明麵上,秦淮茹送茶的時候肯定有兩個小紅包。


    但那是明麵上的,她也不敢把那錢補貼娘家啊。


    去年私下,羅巧雲就在易中海的交代下,給了秦淮茹十萬私房錢。


    那筆錢給秦淮茹爭了很大的麵子。


    但今年,易中海是心裏有事,羅巧雲是故作不知,直接就沒給。


    這讓拎著點孬煙孬酒回娘家的秦淮茹,很沒麵子。


    這玩意怎麽說呢?


    要是一直不給,也就那樣過去了。


    但去年給了,今年沒給,就算她媽不計較,她兩個嫂子也是心裏不舒服。


    說幾句風涼話是肯定的,這讓秦淮茹提心吊膽的去,眼淚汪汪的回。


    去年回來的時候,秦家還喊了架驢車送了她們一程。而今年,則是沒人提這個事。


    這玩意,相當現實。


    何雨柱吸吸鼻子,卻是感覺有點鼻塞。


    這是昨兒個在家洗澡,吹了冷風了。


    今兒個每個人的心情都不平靜,就算再孤僻的性子,經曆過年那幾天,也該知道今年軋鋼廠會公私合營的事情了。


    所以大家上班頭一件事都不是收拾自己工位,而是三五成群的議論紛紛。


    易中海在這種場景裏,找幾個工友閑聊幾句,也就是很正常的事了。


    事兒是正常,但易中海問出的答案卻是讓他臉色不是太好看。


    問了七八個人,甚至還有兩個跟他同路的,都說明那天陳麻子的確是送他到了胡同口,然後在那停了好一會兒才走的。


    這也讓易中海確定了陳麻子給的答案。


    這也正常,雖然在年前的時候,易中海也曾經親自問過陳麻子。


    但以他的性格,誰的話他都不會輕易相信。


    隻是就算確認了賈東旭在裏麵搗鬼,他也是毫無辦法,反而胡思亂想著誰會對付他,自尋了很多煩惱。


    在公私合營的這個事情上來說,很多人把責任推給了老人家。


    但實際上,不是。


    要是按照某些人的想法來說,現在這些事會更激進。


    因為這個時候,咱們在工業上是照搬老毛子那套。


    而他們那邊是怎麽做的,也就不用在這邊再複述一遍。


    這時的老毛子已然成功。


    有成功的路不走,反而走一條更溫和,也更麻煩的路。


    實際上,正因為老人家仁慈,才給了絕大多數人一個整改的機會。


    隻能說,咱們辜負了他。


    而軋鋼廠這個時候,也已經是擺明了車馬,準備進行擴產了。


    倉庫裏那些東西不是白來的,是需要咱們花錢買的,


    當然,這跟咱們打贏了洋鬼子也有一定關係。


    世界上沒有白給的麵包,所有的一切都是咱們的英雄拿鮮血贏回來的。


    哪怕還是要付錢,但這個時候就是如此。


    誰讓咱們什麽都沒有呢?


    何雨柱這段時間就跟著摸魚,反而沒有了前兩年的激情。


    像是那些圍著老毛子技術員,恨不得把人家當祖宗的人。


    何雨柱也不說看不上,但實際上他就是不願意摻和。


    後世把這段時間雙方的合作說的多公平,把那些老毛子說的多熱情助人。


    反正在何雨柱這邊是沒看到,他看到的,隻是動不動就鬧脾氣,特別難伺候的兩個主。


    本來買機器就應該搭配操作手冊,而那些操作手冊,廠家也應該仔細給客戶解讀。


    但實際上,那兩玩意,把那些操作手冊當成了珍寶,連翻譯都不讓我們這邊翻譯。


    天天一把大鎖鎖在了他們辦公室上,不允許軋鋼廠人員進出。


    像是食堂給他們準備的那些精麵肉食,這是所有的四九城百姓,過年都不一定舍得天天吃的東西。


    人家就覺得味道不行。


    這不是軋鋼廠一家的事情,整個四九城,從頭到尾都被這幫玩意批評了一個夠。


    除了一樣東西沒批評。


    嗯,酒,四九城的二鍋頭。


    就這樣東西人家覺得是好東西,其他的,都是不如他們家裏好。


    何雨柱就嚐試了一次,拿出了全部手藝做出的東西,還是被嫌棄了,何雨柱就知道這幫玩意就是為了挑毛病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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