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麽多,其實簡單的說,就是楊廠長前麵忽悠著婁半城對軋鋼廠進行加注。


    然後拿著婁半城的加注,又引導著上麵對軋鋼廠進行第二次注資。


    在這個事上麵來說,好像是就婁半城一個受損者。


    但實際上,也是說不定的事。


    如果不論後麵那個事,其實婁半城全力投資軋鋼廠,是最劃算的生意。


    因為公私合營,婁半城那些小鋪子,做主的人都是不同。


    你不能指望每一個人都像楊廠長這些人一樣有經營能力。


    而楊廠長他們看上去像是最大的贏家,一下子把三千人的小廠整成了上萬人規模的大廠。


    就像楊廠長對著李主任說的,幾年之內就能走到他們職場的最高點。


    但他們這種不打招呼,不聽指揮的做法。


    也是被上麵打上了一個不顧大局的標識。


    這點從前世楊廠長在軋鋼廠待了一輩子就可以看出來。


    職場之上,不論起點在哪,但去地方上執掌一方都是每個有誌者必然的想法。


    而楊廠長現在的聰明,就等於把他的那些路給走絕了。


    所以誰是真聰明,真就說不清楚的事情。


    說實話,還不如許大茂這副傻乎乎的期盼未來,活的更開心。


    何雨柱說道:“這些話你可有個把門的,要是傳出去,容易給你爹招禍。”


    許大茂眼神緊了緊,卻是裝作無所謂的說道:“咱倆啥關係?伱是那多嘴的人麽?”


    何雨柱被許大茂說的摸摸鼻子,這玩意,他咋不記得跟許大茂有這麽熟了?


    這就是何雨柱重生的變化,像是現在院子裏幾個老家夥嘴裏,何雨柱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當然易中海除外,易中海是絕戶。


    許富貴每次教訓許大茂的時候,都是一句~“你看看人家柱子?···”


    這些話都讓許大茂耳朵裏聽出老繭了。


    但少年人的心性,很是複雜。


    這些話聽多了,又見多了何雨柱出彩的地方,說實話,許大茂對何雨柱也是有點佩服。


    像是今天許大茂見何雨柱,就是有點想著證明自己的想法。


    人要是想著在誰麵前證明自己,那也就說明,他的心裏潛意識就覺得自己不如人家。


    何雨柱邊忙著手裏的事,邊一副成年人的態度說道:“反正你注意點。


    大茂,還是你運氣好啊。有個老子給你撐腰,路安排的妥妥的,一點都不用煩心。”


    何雨柱說的還真是真心話,相比於許富貴,自家的何大清就是個垃圾。


    本來在去年年三十,何雨柱已然跟何大清說了對他感情上的看法,


    甚至當兒子的何雨柱,還給他老子出主意,讓何大清找找熟人,多花點錢去鄉下選一個幹幹淨淨的。


    說實話,何雨柱認為以何大清的條件,哪怕去鄉下找個大姑娘,都是可以的事。


    可是從這幾回何大清寄回來的錢,寫回來的信裏麵可以看出來,何大清好像又在天津衛找了個寡婦。


    這玩意,說何大清不是故意的,估計都沒人信。


    可能他就喜歡那種熟婦型的女的。


    原來何大清經曆過白寡婦那個事以後,在天津衛安定下來,拿了工資,都把大部分錢寄了回來。


    何雨柱沒問過何大清在天津衛拿多少錢工資,但何大清每個月寄回來四十萬,這筆錢哪怕何雨柱沒動過他的,但心裏也舒服。


    但從兩個月前開始,何大清寄回來的錢就直接減半了。


    說是談了對象要花錢。


    這玩意,何雨柱也不了解那個女的是什麽玩意,在這個上麵他也不好先入為主,


    但內心的不安,卻是一直存在的。


    何雨柱感覺,他爹何大清這次搞不好又掉坑裏了。


    總歸也是管不上的事,何雨柱也犯不著為這個揪心。


    但紮好籬笆防狐狸這種事,是肯定要做的。


    正好上次白寡婦過來之後,何雨柱就借著那個事,把房子轉到了自己名下。


    那個事並沒有什麽太麻煩的,現在何雨柱跟何大清在這種事上麵也還是說的通。


    再加上何雨柱近兩年的表現,何大清也放心這個家由他掌管。


    可以說這輩子何大清比上輩子好很多,但跟許富貴比較起來,那就是垃圾般的人物了。


    對於許大茂說的雞蛋不放一個籃子裏,何雨柱並沒有多想。


    有前世的那些事,也可以看出來,許家是有點躲著婁家的。


    不然許大茂不好跟婁董他們提,但許父許母跟親家提提,哪怕不讓許大茂當官,但辦個以工代幹還是可以的。


    每家每戶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何雨柱也不想完全探究。


    “咳……”門口傳來了故意的咳嗦聲。


    何雨柱抬頭一看,正是臉黑的許富貴。


    何雨柱笑道:“許叔,您找大茂啊?”


    許大茂原本站在角落,沒看到許富貴,聽到何雨柱的說法,下意識的就想著往桌底鑽去。


    才彎下腰,卻是想起來,他已經是成年人了。


    硬是把往下彎的腰,又挺了回來。


    許富貴臉色黑,估計剛才許大茂這番話全被他聽在了耳朵裏。


    也幸好是在何家說出來的,不然要是傳到外麵,說不定還真給許家惹點小麻煩。


    當然,今時不同往日。


    許富貴現在也不是那麽太怕婁半城了。


    隻要婁半城想著融入工作組,想著融入軋鋼廠,那麽婁半城便不會做那些太過分的事情。


    這個是許富貴長久以來的分析。


    但許富貴還是黑著臉對著許大茂罵道:“你以後總要在你這張臭嘴上吃大虧。


    你以為軋鋼廠還像咱們院子,說什麽都沒關係?


    你讓柱子說說,那些人心裏藏了多少個心眼?”


    何雨柱笑道:“嗯呐,大茂,你是要注意呢。”


    見到許大茂被罵,何雨柱心裏老爽了。


    許富貴也是知道規矩的人,不會在別人家裏教訓自家兒子。


    倒是對著許大茂喝道:“回家背石頭去,後院一筐石頭背上,繞著咱們院子跑一個來回。


    以後每天都要跑。”


    “啊?!”驚呼的是許大茂。


    “嗤”忍不住笑的是何雨柱。


    “啊什麽啊?你以為放映員就是會放個電影就行?


    我聽說明年要去鄉下招工以及采購計劃外糧蔬,咱們放映員就是跟公社拉關係的排頭兵。


    以後背著放映機器爬山涉水的事情不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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