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以後世的眼光看,都覺得婁曉娥是大腿,抱住了就是一輩子的富貴榮華。


    但實際上,現在的婁家,在四九城還真沒什麽地位。


    不過是前朝腐朽的垃圾,總有被掃入垃圾堆的那一天。


    這才是大部分職場人士對婁家的看法。


    所以何雨柱這個時候的想法,譚雅麗她是想不到,卻是覺得很正常。


    何雨柱都能在職場立足了,去年還能想出讓自己更進一步的辦法。


    關鍵那個辦法還成功了,這也就說明了何雨柱在職場上對自己的規劃很清晰。


    那場風雨,何雨柱不說,所有人都猜不到。


    事實上這幾年,小風小雨就沒停歇過,偶爾還有一聲驚雷,掉落幾尊大神。


    所有人以為的風雨強度,也就是這樣了,沒想到後麵那場是全麵性質的。


    所以何雨柱如果沿著正確的路走,等到壯年的時候,成為一地主政也不是不可能。


    這個時候的何雨柱看不上婁曉娥才是正常,至少在譚雅麗看來很正常。


    誰都沒想到,何雨柱折騰這些,隻是為了將來的自保以及保護。


    要隻是他自己,一個廚子身份,就已然是最好的保護了。


    但何雨柱也不可能看著前世跟這輩子認識的朋友,將來遇到風雨的時候,他一點保護的能力都沒有。


    比如王福榮,他現在已經被何雨柱改變了命運。


    但如果到風雨時候,說不定以前的什麽舊事就會被人家翻出來。


    別的不說,大師兄的離川,是光明正大的,很多人都是知道。會不會牽連到王福榮,那就是不好說的事情了。


    還有冉秋葉,因為她父母受了牽連,後來何雨柱想過幫忙,冉秋葉拒絕了何雨柱的憐憫。


    等到後來再找,那個人已然消失於人海。


    出了什麽事,何雨柱不知道。


    何雨柱這輩子想過找她當伴侶的,但一直沒遇到。


    但這個人,他想保一下。


    不為別的,就隻為冉秋葉的善良。


    還有三師兄,夏同誌這些人。


    何雨柱有太多的牽絆,這玩意,何雨柱也沒想過如此。


    何雨柱的升職公示沒有任何波瀾。


    像是公示這種事,其實也就是讓大眾監督這個人合不合格,有沒有其他隱藏很深的毛病,上麵在提拔時並不知道的。


    當然,職場常例,一般也就是走個形式而已。


    何雨柱在廠子裏人緣一直不錯,像是跟他有仇的易中海賈東旭這些人,連挑事的資格都沒有。


    這種事,也沒誰想著跟何雨柱同歸於盡。


    所以,從今天起,何雨柱也算是軋鋼廠職場有名有姓的人物了。


    現在何雨柱正式的職稱是何組長,哪怕隻有十幾個人的豆芽菌菇作坊,在軋鋼廠後勤上也算個小分廠。


    當然,軋鋼廠職場上,也不會如此不識趣,都是稱呼何雨柱為何幹事。


    這也是這個年頭集體企業的常態,不管做什麽事,都是架構搭全了,然後就是場麵搞得老大。


    這不是為了好聽,而是如果有利可圖的話,那麽以後擴產推向市場的時候,也算師出有名。


    要這個時候作坊隻是一個小組,沒有單獨的級別劃分,那麽怎麽能往供銷社這些地方推?


    所以後世咱們看集體都感覺笨拙,其實笨拙的是管理者,而不是這個機製。


    像是軋鋼廠豆芽廠的第一批產出,李主任就請到了區裏的領導跟供銷社以及糧站的領導,過來品嚐豆芽宴。


    這玩意,醉翁之意,也是很明顯的事了。


    在這個上麵,軋鋼廠跟街道這邊並沒起什麽衝突。


    市場太大,而兩個廠子這個時候都是太小,完全可以共贏,所以街道王主任也是不請自來。


    毛血旺,清炒,水煮魚片····


    這些菜都是好安排,一道火芽銀絲,是讓何雨柱費工夫最多的菜肴。


    這玩意的關鍵就是得把火腿細絲塞進綠豆芽裏,要是哪家普通人家買豆芽吃這個菜,隻能說瘋了。


    但何雨柱今天準備的既然是豆芽宴,那麽這些慢細功夫,就要在這些大佬麵前露上一手。


    豆芽本就是百搭菜,不管重油還是清炒都是好吃,特別還是在寒春季節,自然是吃的大家都開心。


    等到何雨柱進去敬酒的時候,李主任卻是拉著糧站領導在拉感情。


    這位才是今天的主賓,像是王主任,區裏領導,其實都算是請客的人。


    而供銷社領導,算是陪客。


    這玩意怎麽說呢,說來說去,就是為了糧站能多給點黃豆綠豆的配額。


    這玩意雖然上麵也能打招呼,但具體到現實裏,還是得軋鋼廠跟街道打申請到糧站,然後糧站這邊往上麵遞報告申請配額。


    這也是說十幾人的作坊卻要掛個廠子的名頭。


    這種事,馬虎不得的事。


    真要憑著李主任個人關係從外麵弄這些東西,可能有多有少,但等到難的時候,那就一粒豆子都弄不到。


    而現在要是能把商業配額申請下來就不同了,哪怕再難的時候,隻會減配額,但不會完全沒有。


    至於供銷社,跟街道都是自己人,街道生產的,自然是完全交給供銷社售賣。


    而軋鋼廠生產的,就是說不準了。


    事情看上去很混亂,其實也是簡單的事。


    軋鋼廠,街道,兩個並一家跟糧站要配額。


    然後軋鋼廠先滿足自己廠裏的需求,


    要是豆子數額多了,那自然可以調劑給街道。


    反正要到的份額是越多越好,不怕用不掉。


    於是一番忽悠,一番感情拉扯,直接把糧站領導搞得暈暈乎乎,答應兩家盡量往上麵爭取。


    何雨柱端著酒杯欠身說道:“今天準備欠妥,讓諸位領導失望了。


    俗話說千滾豆腐萬滾魚,本來準備整點老豆腐燉一燉的。


    可今天不巧,市場上都是嫩豆腐,那玩意燉不出來。


    李主任,王主任,既然咱們都有豆芽廠了。能不能搞個豆腐作坊啊?”


    何雨柱這話問的冒昧,但在現在這個場合卻是很應景的事。


    李主任伸出手指點點何雨柱笑道:“這個就要看咱們唐站長了,要是唐站長能給我們撥點份額,我就給你搞一個豆腐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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