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何雨柱搞暖棚,是討好了李主任。


    那麽提出搞這個暖氣管道,討好的就是軋鋼廠職場。


    其實何雨柱的居住環境還算好,雖然大冬天也燒煤球,肯定有灰塵,但搭配上通風管,勤快著收拾下,沒那麽多的黑煙繚繞。


    但像是住筒子樓這些人就不同了,地方小,哪怕再有通風管道,但屋子裏就那麽大的地方,有點灰塵,有點黑煙,全都給家人吸收了。


    像煤爐這玩意,每年都有幾個倒黴蛋,因為排煙沒搞好,然後煤氣中毒的。


    所以每年街道辦入冬一項重要的工作,就是挨家挨戶檢查排煙管道。


    聽說軋鋼廠搞起了暖氣輸送,這幾天陸陸續續過來看熱鬧的本廠領導,以及外廠領導還真不少。


    甚至第一批筒子樓住戶,都有幾個跟廠裏提出了拿自家房子做整改試驗品了。


    這沒辦法,有對比才有傷害。


    不論誰進豆芽作坊裏麵,第一時間,想著的就是脫衣服。


    倒春寒的四九城還是挺冷的,這要在解放前,街麵上凍死幾個乞丐都是很正常的事。


    但現在裏麵,溫暖是肯定的,沒有那股難聞的煤氣嗆人味也是肯定的。


    這種好東西,自己家裏不整一套能行?


    這還是李主任他們沒宣傳的緣故,因為現在遠距離傳輸保暖的問題還是沒很好的解決。


    而這個項目,軋鋼廠想吃獨食。


    這不同於農場,農場隻有李主任這些人能沾光。


    而暖氣項目,管道閥門什麽的,畢竟還是鋼鐵為主,要是能解決保暖的問題。那麽就是軋鋼廠最大的衛星。


    於是,說幹就幹。


    軋鋼廠又成立了一個暖氣工作組,全力攻克遠距離傳送保暖問題。


    這回就不是楊廠長掛組長頭銜了,是白發書記親自掛帥。


    楊廠長也就掛了個副組長頭銜,平時不摻和裏麵事情。


    估計他也知道軋鋼廠廠長是他的發展天花板了,真要再立什麽功,說不準就被人調到某個研究部門養老去了。


    職場上麵,這玩意就是如此。


    級別低的時候,拚命想著升級別。


    等到級別高了,卻又想著手握實權,獨掌一麵。


    李主任的位置是必須有的,畢竟廠裏還沒有誰有資格摘他的果子。


    技術科小雷同誌的師父也占了個副組長的位置。


    其他幾個副廠長,也想著摻和進來,都想著借這個事,說不定調出去成為一方大員,


    而何雨柱還是雷打不動的在裏麵占了個位置。


    這玩意,這就是跟對老大的好處。


    雖然都是在工作組裏麵掛的後勤保障人員的名字,但這種事,如果成功了,都是會報到上麵去的。


    到時候,這就是資曆。


    何雨柱仍然兢兢業業,隨著時間越來越近,也沒有時間讓何雨柱來高興這些。


    他在想著自己的準備已經夠不夠了,這個準備不是物資上麵的,而是隱藏方麵的。


    如何隱藏自己過得很好,才是最讓何雨柱為難的事情。


    這幸好是四九城,是福利保障最好的地方。


    何雨柱這段時間都不去管道研究場所了,一方麵是何雨柱不懂那些。


    本來何雨柱還經常過去,顯示顯示他的存在感。


    但當他有兩次去,都是遇到了劉海中易中海那些老師傅在那操作的時候,何雨柱就不願意去那邊了。


    當然,同在軋鋼廠裏,像實驗管道上,有些工件又不是標準件,都是需要鉗工師父們手工搓出來,所以像劉海中他們過來也是很正常。


    相比於何雨柱的詫異,其實劉海中跟易中海的驚詫更多。


    畢竟再是老師傅,到哪都是幹活。


    而何雨柱兩次進去,都是背著個手,跟在技術科小雷同誌後麵,聽他介紹管道生產的進度。


    在小雷來說,何雨柱是值得他這麽做的。


    因為一開始的想法,都是何雨柱想出來的。


    在科技這個行業,專業技能是根本,但奇思妙想才是科技進步的最根本原因。


    想都不敢想,哪來的科技進步?


    所以小雷是把何雨柱當成了朋友,何雨柱也是挺喜歡這位主的性格。


    不見外。


    但這種不見外,在兩個工人眼裏,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今個劉海中回家,就拎著他的酒要過來跟何雨柱喝一杯。


    何雨柱推著車說道:“劉叔,還真對不起,我馬上出去有事。今個兒還真沒辦法跟您喝一杯。”


    劉海中眼見著何雨柱推車往外走的模樣,不由好奇道:“柱子,馬上吃飯時間呢。你現在出去幹嘛?”


    何雨柱隨口回道:“有朋友請客。”


    說罷,便不顧劉海中探究的眼色,直接出門鎖門,上車出行。


    何雨柱知道,麻煩來了,劉海中這是盯上自己,想著走自己的關係,又想他那進步的執念了。


    當然,現在的何雨柱是不可能幫劉海中的,以前幫劉海中,還指望他能醒目一點,能在院子裏,胡同裏替他們擋在前麵。


    但試過一兩回,效果很不好。


    人不壞,但就是經不住權力的誘惑。


    哪怕何雨柱對他再好,這個時候魯老頭要是拿出四合院大爺的頭銜引誘他,立馬背叛。


    論公論私,何雨柱都犯不著捧這樣一顆炸彈。


    何雨柱今天還真有事,雨水剛才跑過來說,郭磊帶話過來說那個劉婷要請他吃飯,說是有事求他。


    這玩意,把何雨柱整不會了。


    關鍵雨水這個熊孩子,聽話也不聽完整,也沒說在哪吃飯。


    這讓何雨柱去哪找去。


    何雨柱自從上次相親後,中間方娟是幫他說了不少好話。


    劉婷也給他帶過話,也就是可以先普通朋友相處。


    何雨柱是一直想著跟劉婷嚐試著開始,比如看看電影,逛逛公園,吃吃飯。


    畢竟何雨柱這輩子總歸是要結婚的。


    但一直就是想不起來這個,也就是找不到可以見麵的理由。


    像是許大茂這些潮流人士約女孩子的借口,何雨柱也不會啊。


    再加上中間又見過婁曉娥,被那小丫頭那些話,也影響了一些何雨柱想戀愛的心情。


    如今,人家女孩子主動找他,不管是因為情感,還是人家姑娘真有事求他,於情於理,何雨柱都是得過去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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