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也不知道人家姑娘是不是真有事情求自己,但既然有這個借口說出來,那作為朋友,關心的問一下總是應該的。


    劉婷遲疑了片刻,她看向何雨柱,卻見何雨柱眼神真誠的看向她。


    心暖是肯定的,劉婷咬咬紅唇,卻是低聲說道:“我聽說你能搞到全國糧票,能不能幫我換一些。”


    何雨柱眼神中透露出一些詫異,劉婷見狀,卻是語無倫次的解釋道:“不是我自己要,是,是我家那邊有一個奶奶好像不好。”


    劉婷說的,並不是她的親奶奶。


    劉婷的父親一直是酒悶子,在劉婷知道事情起,她爹就沒一天不喝醉的。


    所以她媽就隻能出去做點零工貼補家用。


    那個時候,就把劉婷交給家門口一個老太太照顧。


    像是劉婷到四九城後,給那個老太太寄過兩回錢,卻是被那個老太太給退了回來。


    這玩意,總歸是各家有各家的難,像是現在的浙省,就是山多地少,糧食是難題。


    劉婷是想著換一些全國糧票寄給老太太的,但像是這種東西,劉婷又不經常去鴿子市,也不認識哪個經常出差的朋友。


    她後爸那邊,她不想去求。


    也就求到郭磊這邊了。


    郭磊肯定是有辦法的,像供銷社那邊,要是說搞不到全國糧票,那就是個笑話了。


    但這種事,郭磊能幫也不會幫,卻是把這個事情,推到了何雨柱這邊。


    這玩意,隻能說好兄弟永遠是好兄弟,何雨柱為著飯前說郭磊的壞話,自責兩秒。


    雖然能幫,但這種事,何雨柱也不可能拍著胸口大包大攬。


    何雨柱問道:“你要多少,我去年去農場,廠裏是發了我一些。”


    “十斤,這個也不是奶奶那邊就缺這個,我就是想,我就是想著讓她留在身上好防備防備。”劉婷說道。


    何雨柱點點頭笑道:“行,我回家找一下,找到了給你送來。”


    “嗯,”姑娘看向何雨柱的眼神,是滿滿的感謝。


    這玩意就是如此,現在像是四九城這些地方,像全國糧票這些東西,並不是太難換。


    別說何雨柱自己本身就準備了一些,就是沒準備,跑到鴿子市,也能立馬換出來。


    但像是從沒接觸過這些事情的劉婷來說,她連去鴿子市的勇氣都沒有。


    劉婷急忙掏口袋說道:“多少錢,我先把錢給你。”


    何雨柱笑道:“急什麽?我又不會賣給別人。”


    何雨柱想了想說道:“前兩年,鄉下還寬裕,很多家在農村的同事,經常帶些糧食進城,找人換些急需品。


    比如家裏老人孩子腸胃弱,想著要白麵。


    或者孩子沒奶水,想著要奶粉。


    我在城裏畢竟認識的人多一點,所以幫他們在中間拉拉線。


    我自己不是搞這個的。”


    這玩意,何雨柱本來想著解釋一下他不是搞這些歪門邪道的人。


    但說到奶粉的時候,姑娘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她的胸口。


    何雨柱也跟著姑娘的動作掃了一眼,一時之間,兩人卻因為這段話,又陷入了沉默。


    當著奶牛的麵說奶粉,這種事,老尷尬了。


    何雨柱的鼻子都摸得禿嚕皮了,他都想著抽自己兩巴掌。


    劉婷卻又往前走了幾步,卻是低聲道:“我知道,我不會跟別人說的。”


    送姑娘回去的路上,劉婷已經能側坐在車上,牽著何雨柱的衣角了。


    何雨柱隨著路麵的顛簸,卻是感覺著自己的衣服一緊一緊的,心裏也是相當踏實。


    接下來的日子,何雨柱就陷入每個青年男女都會經曆的事情。


    上班總是想著那個人,總是感覺時間的漫長。


    兩個人哪怕就是大馬路上走一走,都能感覺到彼此心跳的加速。


    對於劉婷的後爸那邊,劉婷並沒有什麽隱瞞。


    按照劉婷說的,她現在住在廠宿舍,基本上不跟後爸那邊聯係,都是她媽叮囑的。


    何雨柱雖然沒見過劉婷她媽,卻是覺得那就真是個聰明人。


    劉母之所以不讓劉婷跟那邊聯係,就是因為劉婷血脈裏流的不是她後爸的血。


    按照劉母所說,人家願意記她的好,願意與她重敘舊情,那是她的幸運,也是劉婷的幸運。


    一開始對方不管是真心還是場麵,肯定對劉婷會很好。


    但劉婷流的畢竟不是對方的血,愛屋及烏也隻有一開始會如此。


    時間一長,對方也有子女,不管厚誰薄誰,總歸對雙方都是不太好。


    劉母讓劉婷學會獨立,按照劉母所說,也就是劉婷現在所得的,如果在衢州那個原生家庭,一輩子都得不到。


    所以對於現在這一切,劉母很滿足,她也希望劉婷滿足。


    劉婷說這一切的時候,麵有笑容,眼含悲色。


    說白了,在理智而言,劉母的想法對三方都好。


    但在情感而言,對劉婷是相當不公平的。


    劉婷靠在何雨柱肩膀上,說完話眼角在何雨柱的肩膀上順勢蹭了一下說道:“其實我挺滿足的,真的,柱子哥。


    我媽說的沒錯,要是在衢州。


    我爹如果還活著話,說不準都把我賣給誰家換酒錢了。


    我也不可能來到四九城,也不可能上夜校,還進入了職場。


    可我也會有累的時候。


    我也想在我難過的時候,有個家能為我遮風擋雨,


    有個媽,能對我噓寒問暖。


    ……”


    何雨柱這是剛與劉婷看完電影,自從上次換糧票後,兩人的關係進行的不錯。


    至少現在何雨柱已然讓雨水經常性的去劉婷宿舍,給她送一些好吃的了。


    至於何雨柱,自然是在宿舍樓下等的那一個。


    這玩意怎麽說呢,


    雨水現在扮演的更多是紅娘,以及電燈泡一類的角色。


    因為劉婷跟她媽那邊的關係,所以她的婚姻需要她自己來選擇。


    所以自由戀愛時間長一點,互相多了解一些,也就是正常的事了。


    但現在這個年頭,夫妻出門肩並肩,都有人閑言碎語。


    所以就需要一個讓別人不誤會的第三者存在。


    而我們的何雨水同學,就很好的扮演了那個電燈泡角色。


    按照雨水的說法就是,劉婷一個人睡宿舍害怕,讓何雨柱隔三差五送她去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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