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


    像是譚雅麗這一場戲,不管寓意好不好,卻是獲得了婁半城以及司機文叔的認可。


    說白了,不論哪個階層的人,都想身邊的人對自己能真心。


    而譚雅麗剛才那番話語,贏就贏在情真意切。


    譚雅麗又替婁半城整了整衣服,卻是把他送到了院門外。


    接下來的事,隻有等待。


    她在等著婁曉娥回來,


    有句話譚雅麗沒說錯,像是這次要走的計劃,婁曉娥是真不知道。


    譚雅麗雖然告訴了女兒很多,但事關要走,她自己也不確定的事,還是沒敢跟婁曉娥說。


    她怕婁曉娥守不住秘密,然後萬一漏風出去,對她們母女就是滅頂之災。


    至於出去的路,她是外麵放了一條路,上次何大清他們出去就是那一條。


    然後經譚家大小姐那邊,也就是她堂妹那邊也安排了一條路。


    在譚雅麗來說,這個才是最可信的。


    她那個堂妹,現在算是公家人。


    仗著以前的人頭熟,跟外麵有關係的那些大佬,以友誼的名義,替咱們這邊辦事。


    算是外交或者說【桶站】方麵的事情。


    所以級別真不算高,但位置卻很重要。


    當然,那個裏麵大人物很多,所以以譚家那點關係,在裏麵也是小人物。


    按照譚雅麗堂妹的說法,就是這件事了結,也算消了當年譚家對譚雅麗父母未助之怨。


    天黑的很快,一白天,譚雅麗都沒有挪動地方。


    連午飯都沒吃,神色轉變的猶如川府那邊的變臉一般。


    譚雅麗也是不清楚,她這次選擇是對是錯,後患又是什麽。


    終於聽到門口歡快的腳步聲,


    這是獨屬於青春的聲音。


    “媽,媽,你怎麽不開燈?”婁曉娥開門就叫喚道。


    譚雅麗起身,卻是對著婁曉娥招了招手。


    婁曉娥看到譚雅麗神色的複雜,慌忙的衝了上來,伸手就往譚雅麗頭上探去。


    婁曉娥關心的問道:“媽,你哪裏不舒服?”


    譚雅麗拉著婁曉娥的手,卻是招呼她坐下。


    譚雅麗神色複雜的說道:“小娥,咱們要走了。”


    “啊?”婁曉娥更加慌亂,她站起身手足無措的四下張望。


    她也不知道想要幹嘛,可能就是一切都出乎她意料一般。


    婁曉娥帶著哭腔說道:“媽,我還沒給那些同學告別呢!


    我還跟她們約定了明天去趕麻雀呢!”


    譚雅麗搖搖頭,卻是把婁曉娥摟進懷裏。伸手撫摸著她的頭發說道:“小娥,自從三四年前,何雨柱來咱們家跟我說起那些事。


    媽唯一的念想,就是帶你出去。


    讓你自由的活,


    讓你自由的戀愛嫁人!


    我不想你像二妮一樣,嫁一個她不愛的人。


    每天都要容忍那個她不愛的人,對她的粗魯與野蠻。


    你知道二妮已經找我哭訴過多少回了麽?


    你知道你爹知道這個情況後怎麽跟我說的麽?


    他讓我不許二妮過來。


    我想起你萬一將來可能過成那樣的日子,我殺人的心都有。


    婁家咱們惹不起。


    這次要是不走,等你爹這次回來,說不定就是替你找對象了。


    所以,小娥,為了你的自由,有些事情,咱們一定要放棄。”


    婁曉娥聞言,她眼睛熱熱的,眼淚忍不住的就滑落了出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哭,事實上,她對於那些同學也不是太在乎。


    她就是一種對熟悉生活的戀戀不舍。


    婁曉娥埋在譚雅麗懷裏,卻是問道:“媽,我能去見見小何師父麽?”


    譚雅麗搖搖頭,冷聲說道:“那會害了他!


    你爹回來,肯定會調查,


    到時候,你見過的那些人,說不定都要倒黴。……”


    何雨柱第二天上班,卻是看到一輛黑色的小車,停在了廠門口。


    他很疑惑的看向車裏,總感覺在車簾後麵,有雙眼睛在看著他。


    這種感覺讓何雨柱很是奇怪,他想著走近一些。


    但卻是覺得太冒失了,於是他站在廠門口,也是愣愣的看向沒熄火的汽車。


    何雨柱對著邊上的保衛問道:“同誌,那是誰的車啊?是等人還是要進廠。”


    保衛搖搖頭,卻是說道:“上麵的車,我們沒權詢問。可能跟哪個領導約好的吧!”


    何雨柱遲疑的點點頭,他推車進門,若有所感,回頭看去,小車在他進門的那一刻,已然緩緩往前開去。


    仿佛它已經等到了要等的人。


    何雨柱懵逼加一,他沒證據,但卻是有直覺,好像那輛小車在那就是為了等他。


    小車裏的婁曉娥已經哭成了淚人,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難過,甚至她不知道她堅持過來看一眼何雨柱是為了什麽?


    說她對何雨柱有什麽情感,除了前幾天聽說何雨柱結婚時酸了一下,其他的情緒她並沒有。


    但婁曉娥就覺得她該過來告別一下,從認識到離開,她再是蠢笨,卻也知道,何雨柱該是改變了她的命運。


    也許,這是除她媽譚雅麗之外,唯一一個對她好,卻是不追求回報的人。


    那麽,告別吧!


    婁曉娥母女這次出來,除了一個小包裹,其他一切都沒帶。


    早上起來時,譚雅麗挎著個小籃子,婁曉娥挎著譚雅麗,就像著是去買菜或者走親戚是一樣的模式。


    母女倆走的不急不緩,走到一個拐角時,往後觀察了一下,就鑽進了路邊一輛等待的小車。


    簾子一拉,等待片刻,眼見身後沒有跟著的人,才有現在這一幕。


    說是譚雅麗想多了,她也認。


    但她不敢疏忽,甚至昨兒個為了聯係小車,她連家裏的電話都沒打,反而是讓婁曉娥冒著風險騎著自行車送信給了果子巷那邊。


    總歸一切都是以保密為主。


    如今,她們母女離著四九城越來越遠。


    譚雅麗摟著哭泣的婁曉娥往後望去,她依稀記得,她兒時的時候,那時還沒婁曉娥大。


    她的父母也是如此般,擁簇著她,在轟隆隆的列車上,就是如此來了這裏。


    那時,她以為可以在四九城尋到新的人生。


    人生也的確是新的,卻是不盡如人意!


    如今,她又再一次冒險,也是為了她的閨女,她希望這不是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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