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說的大膽,許大茂也被震住了。


    他支支吾吾的卻是不知道怎麽回答。


    秦淮茹今天眼見前後沒人,卻也撒開了膽子,對著許大茂嗔怪道:“慫貨,當年沒結婚前天天在院子裏吹牛說,在鄉下跟誰誰誰家小寡婦不錯。


    現在你秦姐我也成寡婦了,你怎麽躲著我?”


    許大茂要說不動心,那是假的,可是想到家裏的兒子,卻是讓他又清醒了過來。


    他一蹬腳踏板,開口笑道:“嫂子,當年不懂事,瞎吹牛呢!


    回家不?我帶你一程。”


    秦淮茹說完這些話,其實臉皮也發燙,卻是低頭揉捏著衣角。


    許大茂騎著車,本就比她高了一頭,這個時候又正是單衣薄衫的時候,秦淮茹胸前那點風景卻是讓許大茂看得清清楚楚。


    許大茂想著轉移視線,卻又是舍不得。


    秦淮茹聞言,卻是心裏一酸,金豆子又掉下來了。


    她賭氣的扭身就走,邊走邊放話道:“誰是你嫂子了,你哪來的短命哥?”


    要這個時候許大茂就這樣離去,那就什麽事都沒有。


    但許大茂這時又心軟了下來。


    這個與前世不同的地方在於,前世許大茂跟秦淮茹都算是老江湖了,說些互相調戲的場麵話,兩人一點心裏膈應都沒有。


    都知道是假的。


    而現在的秦淮茹,在家裏壓抑,在廠裏受委屈,又沒有傻柱在身邊守護。真就到了最孤單的時候,所以她對許大茂的故意疏遠卻是動了真怒。


    許大茂心軟了,他追了上去,一扭車龍頭就攔到了秦淮茹前麵。


    許大茂賠笑道:“姐,姐,弟弟說錯話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次。”


    許大茂又是作揖,又是求饒,讓秦淮茹得到了心靈上的滿足。她終於“咯咯”的笑了出來,橫眉不屑的看向許大茂,卻是眼波流轉,媚眼如絲。


    這可比九兒的大呼小叫誘惑大多了。


    許大茂再次邀請秦淮茹坐車,待秦淮茹坐定,許大茂招呼道:“秦姐,你把著點我衣角,路上有點顛簸。”


    林蔭小道,鳥鳴花香,來往行人稀少。


    秦淮茹聞言,卻並未像許大茂叮囑的那樣牽著衣角。


    反而從身後一把摟住了許大茂,夢中多時相會,如今現實相擁,卻是讓秦淮茹發出了一股舒服的嬌喘。


    許大茂也有點“激動”,隻能說讓許大茂遇到了秦淮茹最虛弱的時候。


    他整個人都有點僵住了,但也隻能強忍著。


    不說為家裏兒子,就是兩家這距離,還有想想賈張氏的手段,他暫時也不敢對秦淮茹做什麽。


    許大茂以強大的意誌力忽略著背上的感觸,這塊肥肉他想吃,但現在卻不是時候。


    總要等到秦淮茹在軋鋼廠再混一段時間,沒人關注了,他才能把這塊肥肉吃到嘴裏。


    許大茂扯著閑話轉移注意力,卻是問道:“秦姐,我怎麽看您幹活這麽累啊?


    按理來說,不應該啊?


    說句你不愛聽的話,有賈東旭那個事,說白了讓您進廠,就是給份工資讓您養家。


    您幹不幹活,幹多少,幹的怎麽樣,隻要不是太過分,車間領導都不會對您說什麽啊!”


    說到正事,秦淮茹也正想找個人指點一下。


    卻是把身子跟許大茂挪開了一點,她對著許大茂說道:“哎,姐命苦,遇到了一個愛找事的師父。


    ……”


    等秦淮茹把老程頭做的那些事一說,許大茂也明白了。


    這就是遇到了欺負新人的老油子了。


    許大茂試探著問道:“易師傅不是你們那組組長麽?你沒跟他說還是他沒管您?”


    秦淮茹又委屈道:“東旭一死,我家跟易家那點牽扯也算斷了。


    現在明擺著我家孤兒寡母,又有個不省心的婆婆,全家都是拖累。


    人家哪裏會管我啊?”


    許大茂感覺不對,但哪裏不對他又想不起來。


    沉默片刻,許大茂說道:“秦姐,您要信我,我改天找人幫您辦那個姓程的一次,保證他以後都不敢欺負您。”


    “不要,打人要是鬧大了,您也要倒黴。算了吧!”秦淮茹倒不是真害怕許大茂動手打老程頭。


    她是怕事情做的太明顯,讓她以後在車間混不下去。


    說到坑人,許大茂可是相當有經驗,他賊笑道:“聽沒聽過,二食堂,也就何雨柱那裏,因為一個小姑娘把那個胖子收拾了的事情?”


    秦淮茹詫異道:“我倒是知道有那麽一件事,最近廣播,告示欄,還有全廠大會上,那個胖子不是經常出現麽?


    說是他汙蔑同事小姑娘,怎麽這個事跟傻,跟何雨柱有關呢?”


    “屁,就是何雨柱給他徒弟媳婦出氣呢!……”許大茂把於麗的事說了一遍,卻是又說道:“你要信我,我明天……你也配合點,那……,保證以後沒人敢欺負你!”


    “能行?”秦淮茹遲疑道。


    “肯定行”許大茂單手把車,卻是拍著胸口表示。


    車子受到震動,卻是蛇行了幾下。


    秦淮茹一驚,直接猛的一把抱住了許大茂。


    帶球撞人不說,連帶牛奶都擠了出來。


    卻是印透了秦淮茹的衣服,印到了許大茂的背上。


    許大茂在衝擊之中,感覺背上一涼,卻也沒多想。


    到了人多的地方,兩人又恢複了那種拘束的狀態。


    秦淮茹連衣角都不牽了,直接把住了後座。


    還沒到胡同口,秦淮茹就跳下了車,先跑進了胡同。


    隻是在跟許大茂擦身而過的時候,秦淮茹低聲說道:“好弟弟,以後姐姐就全指望你了。”


    這玩意,所以說寡婦不能招惹呢,真就能勾到男人心裏。


    她跟許大茂的話語之間,沒有一個曖昧的字眼,但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勾引。


    連許大茂這種江湖老手,也感覺受不了。


    何況前世的傻柱。


    第二天,許大茂帶著一隻熊貓眼來到了軋鋼廠。


    同事拿他打趣,許大茂說喝酒撞牆上了。


    這玩意惹來了大家的哄笑聲。


    這也不是別的。


    就是昨兒許大茂又被九兒收拾了一場。


    在九兒洗衣服的時候,卻是發現了許大茂背部的奶漬,這玩意,收拾是肯定收拾的。


    但許大茂也委屈啊!


    當晚交過公糧後,許大茂委屈道:“你算算我上下班的時間,有一分鍾多餘麽?


    我就算想幹什麽?這點時間夠幹啥?”


    “夠幹啥你不清楚?一分鍾就夠你完事了,你算算你下班耽誤幾分鍾?”九兒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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