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晚的劉婷有點瘋狂,接連好幾次,第二天清早又掏空了何雨柱一次。


    何雨柱被整的有點腿軟。


    但他上班後,卻是發現後勤上麵那些領導,對他的態度又是不同。


    一個個看到他,就好像看著財神似的。


    何雨柱這回倒不至於大驚小怪了。


    他明白了這些人的想法,隻要老李辦校園玩具器械廠的建議通過,那麽後勤上麵很多人,又可以官升一級。


    他們空出來的位置,又有下麵人接替。


    所以職場上麵某個主職的空缺,並不是單個位置變動的問題,而是一係列的調動。


    當然,這些人對何雨柱如此友善,也是因為何雨柱早就表達過,他對新廠子並沒有興趣的原因。


    老李同誌以為何雨柱提議這個,又是玩老花樣,想著產生新崗位,以用來讓他自己更進一步。


    但何雨柱卻是明確表態他不會摻和玩具器械廠。


    這不是何雨柱多大度,而是何雨柱知道什麽是他的根本。


    他也就知道前世一些學校該有的玩意,至於怎麽降本,怎麽精化生產流程,他是一竅不通,也不可能比那些專業的管理人才更優秀。


    讓他現在單獨的管一個廠子,以何雨柱的能力,如果不給他成長空間的話,並不能出彩。


    再加上這幾年何雨柱也太過於高調了,要是什麽好事都落在他頭上,總有人會產生嫉妒心理。


    關鍵是做的再好,都是公家的。


    稍微出點問題,卻是他來承擔。


    性價比太低了。


    有百分之百勝率的食堂副主任不幹,卻要去幹那個三成把握都沒有的廠長或者副的。


    那何雨柱除非腦子有坑才會選擇幹那個活。


    但何雨柱也不是一點好處不想,上輩子何雨柱是開飯店。


    飯店這玩意怎麽說呢?


    以何雨柱的手藝,還有上輩子的經驗,掙頭桶金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但想要做大做強,卻是太需要看外麵的因素了。


    而上輩子進入九十年代後,像是南鑼鼓巷這一片的街道辦廠子,都是承包或者打包買給了私人。


    何雨柱現在給街道辦賣好,也就是留下一點善緣,為的就是將來的事。


    何況還有雨水畢業工作的事呢。


    現在送出去的人情,將來總有回報。


    何雨柱說不管,就真的沒怎麽管。


    對於老李同誌報上去開辦玩具器械廠的事情,基本上是全票通過。


    這也是這個年頭集體企業的一個通病,都想著把自家企業做大做全。


    這還是現在,再過個十多二十年,像是軋鋼廠這種廠子,可能主營業務就萬把人,但其他三產副業說不定就是好幾萬人,


    一個是上萬人的單位,幾萬人的家屬,已然具有了營造自己生活圈的條件。


    再就是無奈之舉了,廠子不擴大,位置就那點位置,那自家的子侄該如何安排工作?


    至於開辦的廠子能不能掙錢,那就是另外再算的事情了。


    當然,現在的軋鋼廠還沒到那個程度,現在就是大家把餅烙大,然後職場上都能吃飽。


    李副廠長自然要給老楊那邊讓出點利益,但他依然是最大的獲利者。


    “何副主任,您老還真的大氣。


    您做出來一桌菜,結果到吃飯的時候,席麵上卻是沒有您的位置。


    要是我,我肯定想不通。


    您知道吧?


    廠裏那些副科,副主任什麽的都搶瘋了。”給何雨柱打抱不平的是許大茂,他倒是想在裏麵摻和一腳,可他這個小卡拉米完全不夠格。


    許大茂說的並沒有誇張,這段時間,玩具廠子還在組建當中。


    現在軋鋼廠跟街道那邊正手搓著樣品。


    但後麵可以有的位置已經搶瘋了。


    這不像上次的豆芽作坊,那種玩意一看就是搞不大。


    進入門檻太低,基本上家家戶戶都能自己做。


    原材料也被糧站限製住了,


    總而言之,豆芽作坊的高度就在那。


    而玩具器械廠,就是個真正的廠子了。


    隻要能打通教育部門的關係,說不準能做得比軋鋼廠大。


    所以去那個廠子的人,發展可以無限大。


    像是很多部門的副手,都在爭那邊的位置。


    據何雨柱知道的,就是老李這邊讓出一個副廠長,還有幾個中層幹部位置給老楊那頭。


    街道那邊並沒有在人事上摻和。


    他們也不用摻和,隻要這個廠子在南鑼鼓巷的地麵上。街道隻要安排個管財務的進去,就不怕軋鋼廠敢損害街道的利益。


    說白了,你搞的再大,也是在人家地盤之上。


    何雨柱卻是笑道:“這個時候,調你過來坐我的位置,你來不來?


    每天跟鍋鏟瓢盆打交道。”


    許大茂被何雨柱這番話卡住了,裏麵的道理許大茂明白,但在職場上進步算是他的執念。


    如果真有哪個領導讓他來頂替何雨柱,哪怕他什麽都不會,他也會過來試試。


    但許大茂也知道何雨柱話裏的意思,於是許大茂對著何雨柱豎起來大拇哥,表示他由衷的佩服。


    大度豁達這個詞,許大茂算是見識到了。


    “唉”許大茂歎息道:“您老大是有官不做,我是想進無門。


    柱子,您說,我特麽點子怎麽這麽背呢?


    我也就看秦淮茹可憐,幫她解決了一點小麻煩,結果我所有前途都沒有了。”


    何雨柱把玩著一塊紅色的木疙瘩,他懷疑這玩意是花梨木的樹瘤。


    這是何雨柱在家具廠垃圾堆裏撿到的。


    很硬,何雨柱花了好長時間這才把這玩意打磨成球狀,天天把玩,何雨柱準備給它盤出包漿。


    將來等他老了,就拿這玩意做根拐杖龍頭。


    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何雨柱有多無聊了。


    何雨柱聞言,都想著把手裏球砸出去了。


    何雨柱斜著眼睛看向許大茂,眼神裏滿是鄙視。


    何雨柱輕呸道:“你那是幫忙麽?


    你那是饞人家身子。


    大茂,過好自己日子才是真。


    你看看你,工資雖然不高,但不管去哪,人家都高看你一眼。


    你老子娘也完全幫襯你,比我家那不靠譜的何大清,不知道好了多少。


    有兒子,有媳婦,生活安逸,


    你老想著在職場上混出個人模人樣,有沒有想過職場上麵沒你這麽好?


    像這回這個事,你以為我願意搞這麽大?


    都是身不由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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