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好了,


    你要去那兩個地方,廠裏領導意思是讓你先升一級,等過段時間再升一級。


    可你要留在我這邊,我可沒那麽大權力給你安排,


    最多也就能把你級別往上麵提一級。


    而且,你還是要配合老鄭的工作,以他為主。”李副廠長說完他個人給何雨柱的保障,又給何雨柱說了一遍各自安排的不同。


    何雨柱笑道:“我選擇留下。


    放心,領導,以後的食堂工作,我還是會像以前那樣配合鄭主任的。


    您了解我,我就是不愛管事的性子。


    現在這樣,偶爾能做做菜,高工資拿著,我很滿意。”


    李副廠長聞言,輕拍了何雨柱幾下肩膀,示意理解。


    就何雨柱這段時間做出的事情,如果老鄭不是他的人,他早就找機會把老鄭撤了,把何雨柱捧上去了。


    但老鄭在食堂主任這個位置上,辛辛苦苦好幾年,沒有功勞,苦勞也不少。


    所以這個事,何雨柱選擇了留下來,他也隻能委屈何雨柱。


    當然,李副廠長心裏也有數。


    現在他的勢力範圍,食堂還是一個比較重要的地方。


    他不是不信何雨柱,而是更信鄭主任的專業能力。


    但如果將來他如果能更進一步,這兩個人,他都會重用。


    到時老鄭肯定往上走,接後勤方麵的工作,


    而何雨柱,是他預定的下一個食堂主任。


    這玩意,但凡何雨柱不知道李副廠長以後的發展,或者他真有一點野心,他都會選擇跳出去。


    但現在何雨柱這個選擇,肯定是讓李副廠長很滿意的,不然他也不會跟何雨柱做那種保證。


    何雨柱回到了辦公室,不出所料,老鄭同誌已經在這等著了。


    “嘿嘿嘿……”


    何雨柱看到老鄭同誌,卻是裝模作樣的冷笑了幾聲。路過他身邊時,還輕輕的在老鄭同誌肩膀上拍了兩下。


    老鄭同誌臉皮扯了扯,卻是對著何雨柱翻了個白眼說道:“怎麽了?那邊您給回掉了?”


    何雨柱詫異道:“哎,老鄭同誌,您吃神仙屁了吧?您怎麽知道的?”


    老鄭把手裏揉得稀把碎的香煙丟在了腳下,卻是笑道:“您要是答應了去那邊,現在過來,就該跟我客客氣氣的,說幾句客套話。


    而不會像現在這樣,裝模作樣,跟個小孩子一樣。


    行了,害我擔心半天,走了。”


    何雨柱直接傻了眼,他直接懵逼道:“哎,不對啊!老鄭。您不是應該想著我調走麽?”


    “對啊!”老鄭點點頭,眼見何雨柱一副傻樣。老鄭又難得認真的對著何雨柱說道:“您不調走,我擔心。


    您要是真調走了,我又要煩心了。”


    說罷,老鄭拔腿就走。


    何雨柱連忙起身攔住了,他嘻皮笑臉的攔阻道:“老鄭,鄭主任,鄭哥,您給我好好說說裏麵的門道。


    哥,您坐,您抽煙!我這沒茶葉,您多擔待!……”何雨柱狗腿般的哄著鄭主任,鄭主任也是裝模作樣的受著何雨柱的恭維。


    這兩人,在漫長的配合工作當中,卻是找到了讓彼此舒服的相處方式。


    等到何雨柱彎腰替鄭主任點燃了香煙,老鄭猛吸一口,這才笑道:“不明白裏麵的道道了吧?”


    何雨柱猛點頭。


    老鄭這才說道:“柱子,您的手藝,別說在軋鋼廠,就是整個南鑼鼓巷所有單位裏都是這個。~”


    老鄭豎起了一個大拇哥。


    “~這玩意,就是替咱們食堂,咱們廠子爭麵子的事情。


    不管哪個領導過來,同樣的食材,您都能讓領導吃喝滿意,這是本事。


    而且,您還愛折騰。動不動幾天就折騰點什麽新玩意出來。


    就那個輪椅,我都跟廠子裏訂了兩輛,都是我原來的老戰友。躺床上十多年了,偶爾出門,都得麵對別人詫異的眼神。


    為了怕給家裏帶來負累,連吃喝都要限製自己。


    就光這一點,我老鄭都得給您道聲謝。”


    老鄭還真站了起來,眼睛通紅,對著何雨柱敬了個禮。


    何雨柱連忙擺手,可老鄭來的迅速,他也攔不住。


    於是隻能生受這一禮。


    老鄭情緒不高,沉默半晌,卻又聲音沙啞的說道:“以前像這樣戰友很多,一場戰事下來,缺胳膊少腿的,有些一時沒想開,就那樣結束了自己。


    他們應該等一等啊!等等就能看到新世界了。


    ……”


    何雨柱也沒想到,本來就是二人說個閑話。


    何雨柱也是趁著這個機會,與對方解開彼此之間的疙瘩,卻是引起了老鄭同誌的傷心事。


    老鄭是老李那邊的人,


    老李也不是世家子弟,進廠子之前也就一個小辦事員。


    老鄭自然不可能原來就是他手下,這是老李掌管後勤以後,他嶽父那邊對他的支援。


    說實話,何雨柱雖然跟老鄭一直嬉笑怒罵,好像一點隔閡都沒有,但也是對他一直防著一手。


    在何雨柱來說,他自己算是真性情,而老鄭有點職業官僚的意思。


    卻是沒想到,老鄭同誌也有真性情的一麵。


    老鄭緩了緩,對著何雨柱擺擺手說道:“不說那個,咱們還是說剛才那個事。


    像是你這樣有手藝,又有本事的人當副手,隨便哪個領導都不會放心。


    但您在這又能給咱掙麵子,所以這就是個蛋疼的事情。”


    “那為啥現在您不擔心了?”何雨柱好奇的問道。


    “因為以前,您有這個手藝,隨便誰都想著拉攏您。說不定就會以什麽借口,給您提個一級。


    而這次您拒絕了那些調任,也就差不多拒絕了那些大佬。


    現在咱們是一體的,我擔心個毛!行了,不扯了,這些話不利於團結。


    我也就最近去看幾個老戰友,看著他們現在這副模樣,想起了當年在部隊的日子。


    心裏有點悶,跟你胡扯兩句。


    你別當真,我也什麽都沒說。


    咱們哥倆啊,以後好好配合,把食堂搞好!”


    何雨柱眼見鄭主任不再言語,卻也不強求。


    說實在的,今天老鄭同誌說的這些,真有些冒失了。


    老鄭同誌的意思,也就是何雨柱以前不完全算是自己人。


    而經過今天這麽一場,才算是真正的自己人了。


    這玩意,職場之上,就是讓人蛋疼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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