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埠貴這個時候,就如上了大街的耗子,左右前後都是喊打聲。


    他四處觀望,想著找一個可以幫襯他一下的。


    他看向易中海,易中海卻是目光躲閃,閆埠貴明白了,有關於何雨柱家的事情,易中海不會摻和。


    他看向冉秋葉,冉秋葉這個時候正是憤怒的時候,自然也不會搭理他。


    閆埠貴往後看去,卻是看到了許大茂。


    閆埠貴連忙喊道:“大茂,大茂,您幫忙解釋解釋,咱們跟柱子家一直就是如此玩笑的。”


    許大茂還沒說話,邊上抱著孩子的九兒就冷笑道:“我們家可沒那麽不講規矩的人,喊一個見過老人家的勞模為傻子。”


    謔,


    這一句話一出,全場安靜。


    有心人已然向外跑去,卻是去街道或居委報告了。


    其實這一點,冉秋葉也想到了。


    她作為老師,這些事上麵比大家敏感一些。


    剛才也想拿這點反駁閆埠貴的,也就因為茲事體大,所以沒說。


    卻是沒想到,被一直討厭閆埠貴的九兒給說了出來。


    這個事怎麽說呢?


    該。


    誰讓前段時間閆埠貴動不動惡心許家的?


    許大茂拉了拉九兒,卻是沒拉動。


    這個時候,現場明白過來的人,已然開始撤離了。


    比如易中海,比如賈家,賈張氏也把棒梗拉著往家裏跑,“哐當”一下,就把門給關了起來。


    這就是生活在四九城這些小民的敏感性,


    豆大的冷汗,就從閆埠貴頭上滑落。


    他知道,這次他玩脫了。


    閆埠貴眼一閉,直接華麗的暈倒在地。


    要是易中海還在,那麽易中海會立馬打配合,先救人再說。


    現場一亂,那麽事情也算過去了。


    但這輩子畢竟不同於上輩子了,


    現在的易中海得上了“恐何症”,對於何家的一切都不敢沾染。


    倒是閆解成,上前連忙扶住了閆埠貴,對著院裏眾人叫囂道:“你們把我爸氣暈了,我告訴你們,你們給我等著,一家家的都跑不了。”


    這話一出,閆埠貴又從“昏迷”當中被驚醒了過來。


    他使勁掐著閆解成攙扶他的手,但這個時候的閆解成正表演上了頭,卻是變本加厲的扮演起他閆家長子有擔當的形象來。


    對於閆埠貴掐他,提醒他,他就想錯了地方。


    閆解成這個時候都想衝上去跟許大茂打一架了,柿子撿軟的捏,許家兩口子,好像許大茂容易對付一點。


    正在閆解成分析著雙方戰鬥力的時候,想著他家兄弟三人能不能打過一個許大茂。


    街道跟居委就來了人。


    這也說明,閆家這段時間在院子裏沒少得罪人。


    居委來的是魯老頭,雖然他也不喜歡何雨柱,但這點敏感性卻是有的。


    閆埠貴這時再裝昏迷,也是沒用。


    於是,他也隻能“哎呦哎呦”醒了過來。


    看到魯老頭,閆埠貴苦笑道:“主任,剛才我就是在稱呼老鄰居何雨柱上,習慣性的喊了何雨柱小時候的外號。


    這個事情,我也知道錯了。我跟您賠禮道歉,我向大家檢討。我忘了何雨柱同誌這段時間的功勞,不該還以為他是院裏老鄰居。


    但,魯主任,像這些小玩笑,平常大家都有。


    你像平時大家喊我閆老摳,我也沒跟大家計較過麽。”


    街道人員並沒有搭理閆埠貴,他正在跟鄰居們走訪當時的現場情況,以及閆埠貴是不是跟何家有仇。


    這個事,別說閆埠貴,就是街道人員也是抓不準,不敢輕易開口。


    因為這個事說小,也就是稱呼了何雨柱一句傻柱,傻柱這個外號,街麵上也不少人知道。


    但這個事說大,硬要把閆埠貴對那啥不滿上麵靠,也能靠得上。


    所以街道人員就對著魯老頭使了個眼色,讓他先當排頭兵。


    魯老頭躊躇片刻,這才開口說道:“對於這個事,我們居委要對閆埠貴嚴肅處理。


    首先就是閆埠貴這個安全聯絡員,你就不要當了。


    鄰裏之間,玩笑可以開,


    但要適度,


    什麽摳,傻,這種侮辱性字眼一律不許再稱呼。


    這一點我要批評閆埠貴同誌,你自己都不能帶好這個頭,你還指望別人?


    這個事,閆埠貴同誌必須要去跟何雨柱同誌當麵道歉。


    何雨柱同誌是咱們胡同的驕傲,咱們要愛護他……”


    其實魯老頭說了半天,也就是活稀泥,給閆埠貴開脫的意思。


    至於趁機把閆埠貴的那個聯絡員頭銜給下了,其實沒毛用。


    因為早在居委成立後,安全聯絡員那個位置,官方上早就沒了那個說法。


    像是以前,閆埠貴這些人,還要拿個小本本,記錄各家各戶來了什麽外人,說了什麽出格的話……


    然後報到街道上。


    但現在隨著咱們越來越穩固,這上麵實際上已經取消。


    也就魯老頭閆埠貴這些人,拿著雞毛當令箭,還想著關起門來當大王,這才搞了這一套。


    街道來人自然知道何雨柱在王主任那的麵子。


    別的不說,現在街道的器械廠,就基本上是何雨柱一手搞出來的,豆芽菌菇作坊也是如此,


    還有現在在搞的山貨炒製售賣作坊,那是幫助了多少貧困家庭?


    並且解決了多少就業崗位。


    那些事,都是何雨柱免費義務幫忙的。


    街道辦事人員還特意敲開了賈家大門問了一下當事人,棒梗。


    如此總算搞清楚了事情原委。


    說白了,這個事就是跟何雨柱一點關係沒有。


    而閆埠貴為什麽那麽在乎何雨柱跟棒梗口中的“冉老師”說了什麽,那才是重點。


    於是街道人員放下記錄的本子,卻是對著閆埠貴冷聲問道:“閆埠貴同誌,你打聽何雨柱同誌跟一位冉秋葉老師談什麽話,


    請問你想探究什麽?


    還是想知道什麽?


    是探聽何雨柱或者冉老師個人的事,還是想探究廠裏的秘密?


    這個很重要,請你解釋清楚。”


    “啊?”閆埠貴懵逼了。


    這讓他咋回答?


    要是冉秋葉不在現場,他倒是可以胡扯一通。


    但現在冉秋葉還明晃晃的站在那呢!


    現在閆埠貴已然是得罪了院裏,得罪了何雨柱,要被街道胡同收拾了。


    這時要再得罪冉秋葉,那他學校都混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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