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如果婁半城把那些軋鋼廠分紅,跟老楊那邊換一條讓他出去的路,在現在這個兩邊還都放開的時候,估計還是可以的。


    但婁半城偏偏找上了並不是主咖的老李。


    這就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了。


    所以婁半城走到今天這一步,並不是他沒有選擇,而是他一直就想著做生意,想著投機。


    何雨柱看著對他滿眼期盼的婁曉娥,還是殘忍的搖了搖頭。


    他知道這個姑娘的想法,畢竟血緣親情,現在婁曉娥又是錦衣還鄉,如果她現在去見婁半城,估計婁半城會待她很好。


    然後呢?


    何雨柱不吝於用惡心的想法去想那些事。


    事實上,上輩子婁半城的那些做法,連秦淮茹都比不上。


    至少秦淮茹是坑傻柱這個外人,對家裏幾個子女,秦淮茹並不虧心。


    何雨柱嗓子有點幹澀,說出的話也有點沙啞。


    何雨柱說道:“我隻是跟你說一個可能,你自己好好想想。


    譚姨上次過來,應該就是與婁董解決婚姻關係的。


    如果你這個時候去見他,他要問你們母女現在如何,你會不會實話實說?”


    婁曉娥點了點頭,她知道何雨柱接下來的話會不好聽,但她還是想著聽一聽何雨柱對這個事情的分析。


    “港島婁家現在如何?”何雨柱又問道。


    “不是很好,據說家裏的傭人都遣散了,現在就是早年間買下的幾棟樓,靠收租為生,有時候還會變賣家產。


    我媽就托人收了幾樣從婁家流出來的東西。”婁曉娥對這個上麵倒是沒什麽感情波動。


    畢竟在她的認知裏,正房跟她們母女是天生的仇家。


    雖然不恨,也絕對不會愛。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現在去見他,對他流露出什麽情感。


    他想著借你這條路出去,你會不會幫忙?”何雨柱一步步引導著。


    婁曉娥遲疑了,她的目光開始躲閃,但還是輕微的點了一下頭。


    何雨柱苦笑道:“雖然我不想把人性想的那麽邪惡,但就事論事。


    你爹那個人,是為了家族傳承會不顧一切的性格。


    他會不會以父女之情要求你幫襯港島婁家那邊?會不會借著你的關係,想著讓你們母女回到婁家?


    當然,人不回去沒事,隻要譚姨這麽多年做出的事業能交給他掌管就行。


    到那時,港島婁家會不會嫌棄你們母女礙事?會不會玩什麽手段?……


    我說的話,有點違背人倫道德,但你好好想想,他跟港島婁家會不會做出那些事?”


    婁曉娥剛才見到何雨柱沒哭,但聽到何雨柱說完這番話,卻是忍不住伸手擦拭眼眶了。


    何雨柱伸手,遲疑,卻還是在姑娘的秀發上撫摸了一下。


    婁曉娥忍不住的就投入了何雨柱的懷裏,何雨柱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他隻能雙手懸空,就任由婁曉娥緊緊的抱著他。


    “哥,你說他那次為什麽不跟我媽提這個事?”婁曉娥帶著哭腔說道。


    何雨柱趁著婁曉娥稍微恢複了些理智,也是趁機脫離了婁曉娥的擁抱。


    禽獸不如就禽獸不如吧,


    何雨柱顧不得那個,他隻想他在乎的人,能永遠守在他身邊。


    比如劉婷,比如雨水,何媛還有兩個小的。


    有些時候,貪得無厭,卻是沒那個能力給予,傷害的並不隻是一個婁曉娥。


    何雨柱拉著婁曉娥的小肉手,坐到了被布遮蓋的沙發上。


    他藏起尷尬,故作淡然的笑道:“如果按照情感分析,他可能是不願意在你媽那邊低頭。


    但以我了解的婁半城,估計他是害怕隻要在你媽麵前露出這個念頭,會激起你媽她的殺心。


    你媽為了你,估計會想辦法滅了港島婁家。


    ……”


    何雨柱把婁半城求上老李,卻沒有找過老楊的事說了一遍。


    他分析道:“……一開始我還不信,還特意找人打聽過。


    婁董的確沒跟老楊提過捐贈分紅的事情,但他對老李就那樣說過那些話。


    說的很可憐,說他願意捐出四九城的家產,隻求老李放他一條生路。


    說實話,一開始我也不懂婁董的做法。


    現在兩邊交通如此暢通,


    如果你爹真不在乎錢,完全可以直接走的。


    但他就情願低頭求老李,


    說白了,他大概就是試探,想著拿身家換老李以及老李嶽父那邊的庇護。


    ……


    你媽付出那麽多,才換到現在獨屬於你們母女的一片天空。


    你想因為你心裏對他的那點溫情,把你自己,把你母親的生活全毀了麽?


    這個險,以我來說,不值得。”


    ……


    何雨柱的一番話,把猶豫不決的婁曉娥給勸住了。


    應該說婁曉娥在這個事上麵一直就是遲疑不定,如今她信任的何雨柱,也是這番說法,不過是加上了一塊重要的砝碼而已。


    何雨柱前世也想過婁曉娥,也就是想著婁曉娥的傻與執著。


    他很大一個懷疑就是,這傻妞其實並不傻,隻是因為對在乎的人太在乎,所以才幹一些傻傻的事。


    比如說對聾老太太的好,那是因為那個時候,被傻柱他們鼓吹出來的聾老太太,那個身份可以給她最大的保護。


    再比如那次運財富回院子的事情,明擺著就是拿自己當誘餌。


    所以很多事都是如此,換一個角度想想,就會發現不一樣的別人。


    何雨柱與婁曉娥又閑聊了一會,有私事有公事。


    公事一開始是何雨柱提的一些注意方向,也就是讓婁曉娥跟這邊保持距離。


    幫可以幫,但要注意自己安全。


    何雨柱在這個上麵,永遠是比較自私的性格。


    再有就是婁曉娥跟這邊的配合,也算是何雨柱為了自己的安全,又打上了一層保險。


    何雨柱在這個上麵並沒有遮遮掩掩,往後幾年,他的確需要婁曉娥的訂單來營造他的安全圈。


    至於說老路那邊會不會知道的問題,何雨柱自問也沒說什麽過份的事情。


    “……等下次回來,你一定要給我做一桌好吃的,我想你做的菜了。”婁曉娥在跟何雨柱分別的時候,又主動擁抱了何雨柱一下,並且提出了她作為“妹妹”的要求。


    “行”何雨柱也算放下了隔閡,伸手在婁曉娥腦袋上揉了揉。


    嗯,手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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