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就知道,哥您是把我當兄弟,不會真正怪我的。


    上次那個事情,真就是老李太雞賊了,莫名其妙的就跟我問起劉海中徒弟的事情。


    哥,您知道麽?當時嚇得我腿都抖。····“


    許大茂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重點就是劉海中那的賬本,是他心裏最害怕的事情。


    何雨柱擺擺手說道:“大茂你從一開始就想錯了。


    你要清楚,這個事情,並不是因為你怕所以才隱瞞。


    而是你覺得這對老李是小麻煩,給領導解決一點小麻煩,犯不著跟領導表功。


    你當時要是這麽想,說出的話就不會心虛。


    這是老李不跟你計較,不然就你心虛的態度。


    老李說不定就要多想一些,那搞不好就要對你來一個“寧可錯殺一千”了。”


    許大茂神情都呆滯了,他是沒想到,事情還能這樣認知。


    但仔細想了一下,好像還真的跟何雨柱說的那樣。


    要是當時他直接報給老李,那劉海中跟賬本,就是老李的麻煩。


    而他沒報上去,又把劉海中給嚇唬住了,也的確是幫老李解決了麻煩。


    許大茂眼睛眨巴眨巴,他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卻是又挑不出毛病來。


    關鍵看著何雨柱這一幅正色樣子,好像他說的話就是真理似的。


    何雨柱對著許大茂提杯笑道:“是不是想著如果劉海中賬本爆出去,你的麻煩比老李大。


    所以你做那個事,還是私人原因多是吧?”


    許大茂點頭如搗蒜,相當認可何雨柱說的這番話。


    何雨柱輕笑一聲,抿了一口這才說道:“你啊,還是沒摸到重點。


    在對外的時候,你的利益跟老李是一體的。


    這個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你自己得先相信。


    你自己都覺得你對老李有二心,你讓老李怎麽信你?”


    “啊?那,那···不是您讓我跟老李有些事要分開麽?”許大茂結結巴巴的提出了疑問。


    何雨柱搖搖頭,也是麵露複雜的說道:“說實話,對這個方麵,我也不是太懂。


    這種事,你就要多看看曆史了。


    你看曆史上那些當官的,不管忠奸好壞,誰不是天天把忠孝仁義,忠君愛民掛在嘴上。


    寫民苦的逃不過貪,說情深的最是花心。


    明末錢謙益一句“水太涼”就說明了一切。


    但你信不信?


    他們那些人說忠君愛國的時候,他們是真信的。”


    像是錢謙益這種曆史名人,許大茂還真知道。


    描述秦淮八豔的《桃花扇》,許大茂也不是沒聽過。


    至於在裏麵聽到愛恨情仇,還是國仇家恨,那就隻有許大茂才清楚了。


    說不定許大茂還聽過一些葷口,這都是沒法說的事情。


    “哥,這就是看書的好處?”許大茂遲疑半晌,才對著何雨柱冒出一句。


    說許大茂對何雨柱驚為天人不至於,但能在何雨柱口中聽到這種話,許大茂感覺自己今天沒白來。


    他的兩壇老酒也沒白拎。


    何雨柱說的道理雖然簡單,但能做到的人卻是沒幾個。


    也就是跟別人說事情之前,不管真假,至少自己得信。


    像是許大茂對上老李直接慫,不就是他把自己跟老李分的太開了麽?


    麵對領導的疑問,總想著給自己找理由,結果卻是把事情越搞越複雜。


    許大茂對著何雨柱豎了個大拇指。


    何雨柱搖頭苦笑道:“我爹走後,我就清楚,我該懂點道理了。


    不然會被那些懂道理卻講歪理的人吃的渣都不剩。


    您也不必羨慕,說實話,如果事情重來一次,我還真想著跟你換一換。


    至少你有你爹在,不會栽大跟頭。


    舒舒服服的就是一輩子。”


    何雨柱這番話倒是真心話,上輩子許大茂最大問題是沒孩子。


    如果許大茂有個孩子,哪怕他娶的是婁曉娥,日子都過不了後麵那麽稀碎。


    可以說,有許富貴兩口子在,隻要許大茂犯的不是砍腦袋吃花生米的錯,那他一輩子安逸是不用說的。


    這些話把許大茂說的都不好意思了。


    關鍵他想著詢問何雨柱如何進步的話題,現在卻是不知道用什麽借口說了。


    剛才他被何雨柱全程碾壓。


    重點是何雨柱並沒有以勢壓人,而是純以腦力見識上麵碾壓的許大茂。


    這讓許大茂感覺到了他跟何雨柱的差距。


    這玩意,他本來覺得,他是萬人大廠的副主任。


    而何雨柱不過是玩具廠的副主任。


    就算重要度上麵比不上何雨柱,但至少讓他掛個副處級別,好像也不是太誇張。


    但剛才何雨柱一番“教育”,卻是讓許大茂發現他要學的還有很多。


    許大茂咂咂嘴,卻是換了一個話題說道:“柱子,您知道麽?那天我是把易中海罵了一通的。·····


    那老逼登,我們小的時候,天天一臉正氣的教育我們。


    說我們這做的不對,那做的不對。


    沒想到他也有今天。


    你沒看到他那個狼狽樣,真就垂頭喪氣,連個屁都不敢放。”


    說到這個,許大茂也是一臉紅光,相當得瑟。


    何雨柱自嘲的笑笑說道:“這就是我另一個不如你的地方。


    我做事太脆性。


    動不動要麽不得罪,要麽往死裏收拾。


    關鍵何大清走後,我為了能在南鑼鼓巷立住腳,卻是把以前那副混不吝性子給拋了。


    事事喜歡跟人家講道理。


    就算出手,也是除非人家先得罪我。


    反而不如你日子過得爽快。


    心裏不爽,就可以找著誰出出氣。


    像我就不行了。


    你信不信,要是我那天找上易中海罵一通,估計街道上會有不少人找我談話。”


    何雨柱搖搖頭,相當失望。


    這又是沒辦法的事情,何雨柱這輩子太注意名聲,反而是被名聲所累了。


    像是易中海那種人,他也想找點理由去罵一通。


    但以他現在這個身份,街道上養出的名聲,那就是以大欺小,睚眥必報了。


    畢竟是過去那麽多年了。


    易中海不來招惹他,他就隻能宰相肚裏能撐船才行。


    不然就容易對他職場上風評造成影響。


    何況,易中海現在這個攤位,明擺著是王主任給安排的。


    要是何雨柱親自動手,那王主任會不會多想,也是兩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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