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小看了賈張氏,何雨柱可知道這個老太太的難纏,不光是胡攪蠻纏,撒潑打滾,以及召喚亡靈這麽簡單。


    可以說,上輩子,秦淮茹決定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卻沒想著給他生一兒半女,賈張氏在裏麵做了不少工作。


    其實按照正常來說,秦淮茹是寡婦,何雨柱再怎麽混不吝也是個有手藝的大小夥子。


    秦淮茹不想著給何雨柱生個孩子綁定他,是秦淮茹吃虧。


    要是何雨柱真有點花花心思,把房子一賣,屁股一甩,到哪隨便找份工作,什麽大姑娘找不到?


    但賈張氏卻是看透了何雨柱,所以上輩子何雨柱最怕的也就是這個老太婆。


    不論他怎麽做,都是掉進賈張氏提前挖好的坑裏。


    如果說後來易中海沒指望後,對何雨柱還有兩分善意的話。


    那麽在賈張氏眼裏,何雨柱就是完完全全的一個工具。


    不說上輩子,就是現在,賈東旭一個學徒,今年才出的師。


    可賈家的房子卻是院子裏的正房,其他有比他資格老的軋鋼廠工人,卻隻能是窩棚改建的房子。


    這個不是何雨柱看不起賈東旭,但光憑賈東旭,肯定辦不了這麽大的事情。


    何雨柱看著家裏被翻著亂糟糟的場麵,廚房裏很多碗碟都碎了。


    這個就不是何大清能辦的出來的事情,誰家會砸自己吃飯的飯碗。


    何雨柱看著懷抱裏的雨水輕聲問道:“雨水,你睡覺時,沒聽到外麵的動靜?”


    雨水恐懼的看了一眼外邊,卻是湊到何雨柱耳邊低聲道:“是賈大媽,我裝睡偷偷看到了。


    但我害怕,還有易媽媽不讓我說。


    說萬一讓賈大媽聽到,就會讓拍花子的把我帶走。”


    何雨柱這才明白,剛才自家妹子看到來了外人當鴕鳥,並不是看到所裏同誌了,而是害怕拍花子的。


    何雨柱哄道:“別怕,以後哥哥保護你。”


    雨水的回答方式就是在何雨柱臉上蹭了蹭,蹭了何雨柱一臉的鼻涕。


    何雨柱也管不上那個,而是對著妹妹繼續問道:“那你知道賈張氏從咱家拿走什麽東西麽?”


    雨水懵逼的搖搖頭,她現在虛歲才六歲,能完整的說話,不尿床就已經算很不錯了。


    想讓她在那種害怕的情況下,還能冷靜的觀察著賈張氏偷什麽東西,也的確不太可能。


    誰料,自家妹妹還是給了自己驚喜。


    雨水掙紮的往下滑,何雨柱把她放了下來。


    卻見小胖丫頭拉著何雨柱的手往房裏跑去,走進房間,雨水卻是指著床頭說道:“我的新被被沒了,還有賈大媽蹲在咱家床前,夠咱家床底下,拿走什麽就不知道了。”


    雨水說的新被被,是去年何大清換了新棉花才彈的一床近七斤的厚被子,也就讓雨水睡了一回,就讓小丫頭尿了一幅地圖。


    後來何雨柱拿這個事取笑自家妹妹,雨水還狡辯道這是給被子做記號。


    何雨柱有點皺眉,上輩子因為仇恨真的忽略了很多東西。


    何雨柱也蹲了下來,卻是看到一個餅幹盒卻是打開在那,裏麵自然是幹幹淨淨的,啥都沒有了。


    這裏是何大清藏錢的地方,上輩子何雨柱以為何大清把家裏的錢全部帶走了。


    雨水又拉著何雨柱跑到了廚房,何雨柱路過堂屋的時候,隻有畫像上的三位老人家慈祥的注視著兄妹倆。


    何雨柱站定了,他看向畫像,心裏生出一股暖意。


    這是何雨柱的真實感受,有怹們老三位在,就是何雨柱可以自信活得很好的最大底氣。


    雨水卻是在廚房喊道:“傻哥,傻哥,你快過來啊。”


    何雨柱走了過去,雨水卻是指著廚房米缸裏說道:“傻哥,爹昨天買了好多好多白麵回來,也不在了。我讓爹給我烙糖餅吃,爹說今天給我烙的。”


    雨水說到這兒,卻是帶上了哭腔。也不知道這個小家夥是想起了何大清,還是想念何大清答應她的糖餅。


    何雨柱又上前抱起了她,輕聲哄道:“好了,好了,等哥給你烙,咱們糖放的多多的,都給你吃。


    還有雨水,以後別喊我傻哥了。伱也不想被別的小朋友取笑你哥是傻子吧?”


    何雨柱的提議打斷了雨水的傷心,她思索了一會兒,卻是問道:“那我叫你啥?”


    “就喊哥”何雨柱一頭黑線。


    “哥?”雨水小聲的喊道,看來很是不習慣。


    何雨柱也沒辦法,又把雨水抱了起來,卻是對著雨水叮囑道:“出去了,什麽都別說,哥哥來說,知道吧?”


    “嗯!”這個雨水倒是答應的幹脆,估計還是怕拍花子的。


    其實何雨柱也怕那個,現在才解放,街麵上還沒掃幹淨。


    他自己無所謂,但雨水一個小丫頭,他也不可能一天到晚把她係在褲腰帶上。


    總有落單的時候,這輩子不同上輩子,這輩子經過今天一番折騰,得罪的人太多了。


    雖然女孩子在這個年頭不值錢,但要是誰起壞心,光想著報複,找拍花子的把雨水拐走,也不是不可能。


    何雨柱抱著雨水走到了夏同誌身邊。


    現在的夏同誌已經了解大概了,知道不關敵特的問題,但現在涉嫌偷盜,他們也不可能就這樣離去。


    夏同誌對著何雨柱問道:“小何同誌,你能確定你家裏少了什麽嗎?”


    何雨柱說道:“具體的不知道,但我家裏除了我爹的衣物外,少了兩床被子,都是新被子。還有我爹給我們兄妹留下的錢糧。


    這個老早我爹就跟我打過招呼,說萬一他出事了,咱家的錢財都在床底下,但我剛才看了,裏麵什麽都沒有。


    這個要麻煩所裏同誌查一下,我估計是不低於兩百萬,過年前我剛看過。


    還有米麵,我今天過來時碰到糧站的一個熟人了,說我爹昨兒個買了五十斤白麵,問我家是不是要辦什麽事。


    剛才我看了一下,米缸裏連袋子都沒有了。


    我爹跟寡婦跑了,總不能扛著五十斤白麵跑吧?”


    “放屁,最多二十斤。”賈張氏急忙嚷道。


    好嘛,不打自招,大家的目光一起投向了賈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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