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何雨柱放狠話,易中海知道這個事,何雨柱肯定是不會放過了。


    易中海趕忙上前,對著賈張氏勸道:“老嫂子,你要是不小心拿了,就還給柱子。


    大家都是一個院子裏的,柱子兄妹也不容易。


    您也是一時犯糊塗,柱子不會跟你一般計較的。”


    聽到這個活稀泥的話,何雨柱的火氣騰的一下衝上了腦海,他的眼睛都氣紅了。


    他扭過頭看向易中海,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易大爺,易師傅,您還真是老好人啊!


    真好!


    我們兄妹的死活在您眼裏,不過是一件小事是吧?


    我們兄妹以後沒飯吃,生病了沒錢醫,天冷了沒煤炭生爐子,在您眼裏隻是賈張氏一時犯糊塗是吧?


    您就是這樣當長輩的?


    賈張氏都把我們兄妹往死路上逼了,您還想我放過她?


    別說是她,就是您摻和在這個事情裏,要是殺人不償命,我都會刀了您。


    易大爺,易師傅,我把您當長輩,最後再勸您一句,有些好人不能做。


    會死人的。”


    何雨柱的話語說的聲音越來越高,越來越淒厲,到最後已然是吼出來了。


    易中海下意識的退了一步,他也被何雨柱這番模樣嚇到了。


    易中海的臉皮直抽抽,卻是不敢與何雨柱對視。


    何雨柱說的那番話語都是他跟雨水的真實經曆,也就是前世何大清走後,何雨柱一開始跟師父求工資,易中海說可以進軋鋼廠頂職的事情。


    後來易中海說廠裏來了工作組,說他年齡不到不能進廠。


    上輩子,因為這個,何雨柱兄妹過了兩年淒慘生活。靠何雨柱打點零工來支撐兄妹倆的生活開銷。


    何雨柱當時除了何大清誰都沒怪過。


    師父那得罪了,不好意思過去找。


    易中海夫婦有時候幫襯他們一下,有時候當他們兄妹不存在。


    哪怕後來何大清回來說是有寄錢回來,但何雨柱記掛當年的活命之恩,也是輕輕放下了那個事。


    但聯係現在這個情況,何雨柱卻是發現了上輩子他們兄妹那兩年的悲慘,都是易中海造成的。


    就因為剛才賈張氏一句~“天那麽黑,我怎麽知道你家錢藏哪了?”,提醒了何雨柱。


    是啊,賈張氏一個寡婦,跟何家又沒交情,她怎麽會知道何大清錢藏哪了?


    那必然就有人告訴她的,


    何大清沒那麽傻,


    那也隻有易中海了。


    也就是說,是易中海讓他們兄妹過上了前世那麽淒慘的生活。


    關鍵是何雨柱還不能拿這個指責易中海,除非何雨柱捉奸在床,不然說易中海跟賈張氏勾搭著圖謀何家,隻會被人說沒良心,被人說忘恩負義。


    別說何雨柱這個半大孩子了,就是何大清回來,他對大家說隻把藏錢地方告訴易中海了,大家也不會把易中海跟賈張氏牽扯上。


    易中海這兩年立的人設實在太好了。


    尊老愛幼,幫助孤寡,熱心幫助鄰裏,積極替街道義務勞動。


    一樁樁,一件件事,雖然沒塑成金身,卻是比何家父子名聲好多了。


    所以何雨柱無奈,何雨柱暴怒,何雨柱隻能把所有怒火全部放在賈張氏身上。


    這種事,連已經老朽重來的何雨柱都忍不了,可想該有多惡心。


    易中海喃喃道:“你想想你東旭哥?他馬上要結婚了。這這…”


    何雨柱冷哼一聲,卻沒有搭理易中海,而是對著大家說道:“總不能賈家的命是命,我何家兄妹的命就是稻草吧?


    誰要是替賈張氏求情,可以,我不用管,但我妹妹,雨水,誰答應養她到十八歲,天天白麵饅頭,無病無災,我就當家裏沒這幾百塊錢。”


    何雨柱扭頭對著易中海說道:“易大爺,您能答應麽?”


    好嘛!何雨柱直接獅子大開口,養到十八歲,還天天白麵饅頭,還無病無災!


    這是當富家小姐在養呢。


    易中海一句話都沒說,要是私下,說不定易中海就答應這條件了。反正就是隨口一說,以後怎麽辦也不需要跟別人交代。


    但當著這麽多人麵,答應了就得做到,不然以後人家噴的是他。


    閆埠貴因為這個時候嫌疑解除了,又活泛了起來。可能感覺他剛剛丟麵子了,開口反駁道:“傻柱,你長的不漂亮,想得倒挺美。


    伱家錢是金子做的。”


    何雨柱“切”了一聲說道:“您還是個老師呢,一點禮貌不講,連腦子也沒有。”


    何雨柱的這番話激怒了閆埠貴,閆埠貴怒道:“傻柱,你什麽意思?要是不說明白,我跟你沒完。”


    何雨柱問道:“我問您,閆老師,傻柱是我名字還是外號?”


    “外號,怎麽了?大家都這麽叫,還是你老子帶頭叫出來的。”閆埠貴已經感覺到不對了,索性就幹脆解釋了一遍,畢竟喊人家傻子,是挺沒禮貌的。


    何雨柱冷笑道:“您也知道那是外號?那的確是我爹帶頭叫出來的。


    我也不說我爹養我,他怎麽叫都行的話了。


    省得有人說我不拿大家當長輩,


    我就問您一句,現在何家是不是我當家?


    您叫一個一家之主是傻子,您不是沒禮貌是什麽?


    看不起我們老何家?想跟我碰一碰?”


    閆埠貴被何雨柱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他明白何雨柱的意思,何雨柱都沒說何大清養他,而閆家跟他屁關係不是的話了。


    何雨柱這番話滴水不漏,叫一個晚輩傻孩子自然沒問題,但叫一家之主是傻子就是欺負人了。


    除非閆埠貴是何雨柱親大爺,那何雨柱沒話說。


    不然就算何雨柱剛才上來揍他,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閆埠貴訕訕說道:“這個是你閆叔我的錯,叫慣了,沒改過來,以後注意。


    但你說二百萬養雨水到十八歲,還得天天白麵饅頭,無病無災,這就過份了吧?”


    何雨柱聞言,笑道:“閆老師,我說的是過年前我爹帶我看的是二百萬,我爹要走了,他總要為我妹妹準備點吧?


    就算二百萬,閆老師,你說小偷抓到了,要麽認打,要麽認罰,這道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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