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眸如星空,給人一種深邃神秘的感覺,她第一眼看向那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就將目光集中在了此人腳下踏的那道陣紋上麵,目光瞬時一陣驚詫:“這居然是一道不完整的行字陣紋,他是怎麽學會的?”


    “那……那是完整的行字陣!”誰知崖智海其實比雪花更為激動,他眸光炙熱,死死盯住了三人腳下踏的陣紋,雙手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崖智海原本還遲疑三人年輕的麵貌不像什麽蓋世強者,可那一道自己鑽研三百餘年都難以烙印完整的陣紋,讓其不敢不信,他當場就跪了下來,衝著烏恒三人不斷磕著響頭,目光虔誠的說道:“晚輩名為崖智海,一生都在勤勤懇懇的專研陣紋之術,仰慕三位前輩而來,還望三位前輩能收晚輩為徒。”


    麵對這樣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對自己下跪,還直呼自己為“前輩”,烏恒驚的差點眼珠子瞪出來,整個人瞬間石化,頭一次碰到此等詭異之事。


    “你就是崖智海?”當老者介紹出自己的名字時,冷寒霜神情一震,對這個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但中州叫崖智海的人也不少,於是她試探性詢問道:“請問你可是中州最享盛名的那位陣師大師,人稱智老?”


    “這都是陣紋界的人給晚輩幾分薄麵,所以稱我智老,如果與幾位前輩比起來,那實在是不值一提!”崖智海滿臉羞愧之色的點頭,同時心中也是一喜,看這幾位前輩願意與自己交談,那麽說明此事有戲!


    “你……你真的是崖智海?”冷寒霜滿臉不敢相信的再次疑問,眸光甚為怪異,像是看到了天底下最不可能的事情。


    崖智海一心想拜三人為師,所以口吻十分尊敬,回答道:“晚輩的確是崖智海,您就是給我十個狗膽,晚輩也不可能敢欺騙您的。”


    得到這個回答,冷寒霜差點瘋了,崖智海是什麽人物?自己應該叫他前輩才對,如今怎麽反倒過來了……


    “這個老家夥在中州位高權重,連聖主人物都敬他三分,今天到底抽什麽風了,怎麽給我們這種小輩又跪又磕頭的?”烏恒暗自嘀咕,陷入了沉思中,覺得裏麵定有隱情,可到底是什麽隱情能讓一位大人物丟去臉皮如此又跪又磕頭呢?


    這事情,量烏恒推理能力在強,估計也難以猜出來。


    崖智海見三位“前輩”一語不發,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三位前輩,在下拜師學藝心切,所以可能唐突打擾了,還望能諒解。”


    崖智海越是態度客氣,三人就越發心裏謹慎,烏恒看了崖智海一眼,詢問道:“你為何要前來拜我們為師?”


    “晚輩對陣紋之術甚是癡迷,可惜一直以來學藝不精,今日巧碰三位前輩破開了那上古陣法,於是特來拜師。”崖智海一口一個的自稱晚輩,十分謙遜,弄的烏恒三人都怪不好意思接受了。


    “如果你都學藝不精,那麽中州還有誰學藝有精呢?”冷寒霜暗中無言,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原來是這樣。”聽他這麽一說,烏恒才恍惚間明白了過來,可惜他們可不是什麽陣紋大師,是靠著上古翻天錘與九轉冰蓮的結合體,強行砸開那結界陣紋的!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雪花開口了,她似笑非笑,有些玩味的看了烏恒一眼,隨後正色朝崖智海說道:“智老,我想您可能弄錯了,我們其實並非什麽陣紋大師。”


    對於這種話,崖智海自然不會相信,畢竟世外高人都很低調的,在外界一般都不願意承認自己身份,他一臉虔誠微笑道:“我知道三位高人不會輕易收徒,但晚輩對陣紋之術無比癡迷,隻要三位前輩可以指點一二,晚輩都感激不盡,望能成全!”


    “我想你可能真的弄錯了。”雪花搖頭,又暗中用眼色在詢問烏恒的意思。


    這個小細節立刻被崖智海發覺,他猜測這三個人的中心人物肯定是眼前這名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而那位女子詢問少年的眼神,必然是想問他到底收不收徒,並且,一般世外高人從不輕易開口,正好烏恒也沒有開口說過話,隻有雪花與冷寒霜開過口,想到這裏,崖智海心中已有了低,斷定烏恒就是那位蓋世強者。


    但又有誰知道,烏恒其實茫然一片,搞不清楚雪花詢問自己的眼神,她剛才想問什麽?還有先前那位種笑非笑,玩味的目光,又代表著什麽?


    烏恒心中油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生出不祥預感的刹那間,一雙有些幹枯的手臂已經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正是崖智海。


    他動作十分滑稽,一副可憐的模樣,衝著烏恒喊道:“前輩,若是您執意不肯收在下為徒,那讓在下充當您的下人也可以,我給你端茶送水,做牛做馬!”


    對於崖智海忽然抱住自己大腿的動作,烏恒差點嚇的一跳,被一個老男人抱著大腿,讓他感覺很不自然。


    雪花站在旁邊,忍俊不禁,腮幫都鼓了起來,想要大笑,但她知道這一笑,肯定會讓崖智海察覺到什麽,所以她隻能強忍。


    “雪花姐,那樣整烏恒,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冷寒霜暗中傳音,纖手掩嘴,也快忍不住想笑了。


    “沒事,如果現在不多整一整他,日後怎麽讓他聽話呢!”雪花微笑,與冷寒霜在暗中聊了起來,聊的話題就是整烏恒的“心得”


    此刻烏恒表情無奈,有些頭疼如何與崖智海解釋。


    如果這一幕場景被被人看到,絕對會大跌眼鏡,平時威望甚高,與聖主人物平起平坐的智老居然抱著一位年輕人的大腿不放,要為他做牛做馬!


    “我真不是什麽前輩,我隻是一個小輩,我叫烏恒,並非什麽陣紋大師!”烏恒別無他法,隻能自報家門來擺脫這個麻煩了。


    “烏恒?”聞言,崖智海神色顯得十分不自然,立即放開了烏恒的大腿,往後退了足足十步遠,站立在自己的陣紋上,臉上神情十分尷尬,烏恒這個名字中州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為當今觸摸六禁領域的第一人,他會一些陣紋之術,但絕對不是什麽老前輩,也不是蓋世強者……


    想到自己方才的舉動,崖智海老臉無比羞愧,實在是沒臉在見人了!


    他已經無法再這裏待下去,轉身就走,然後躲進深山老林中,從此不問世事,他怕這件事情傳出去,會被人恥笑,所以隱沒紅塵是最好的辦法。


    然而崖智海還沒走幾步,又調頭轉了回來,硬是厚著羞愧的臉皮,衝著烏恒三人說道:“剛才之事,實在是讓你們見笑了,不過我想問一下,你們是如何破開那妖島結界的,還有這行陣你們是如何習得的?”


    烏恒正想說那妖島結界是自己強行破開的,可雪花卻搶先一步說:“雖然烏恒年紀輕輕,但他卻得到了大帝的真傳,陣紋之術天下無雙,破開這妖島的結界也不算什麽難,而行字陣紋隻是傳承的一部分罷了。”


    “得到了大帝真傳?”崖智海震驚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那豈不是說烏恒乃大帝傳人!


    他緊追不舍,又問道:“敢問烏恒公子是得到了哪位大帝的真傳?”


    雪花再次搶先一步說,“玄冰大帝,不知你可聽過?“


    崖智海陷入沉思中,回憶道:“老朽倒是曾聽一位老前輩提起過玄冰大帝的名號,這個名號中州鮮為人知,她是一位女帝,萬年前曾遊曆過中州,一手陣紋之術天下無雙,乃其他大陸證道登帝的大帝強者,因為與萬年前的師祖交過手,所以記載了下來,代代相傳到今天,而我這一手不完整的行陣,也就是因為那時候師祖觀摩了玄冰大帝的陣紋,傳承了下來,隻可惜不太完整,不及完整行陣的半分!”


    “在中州,知道玄冰大帝名號的人鳳毛麟角,看來烏恒不像隨口亂編,很有可能真的發現了玄冰大帝的遺物,得到陣紋之術的傳承!”崖智海暗暗自語,他癡狂陣紋之術,隻要能學到自己想要的陣紋之術,根本不會什麽麵子不麵子的,烏恒雖然年輕,可得到了大帝傳承,陣紋之術天下無雙,於是崖智海再次心生拜師的念頭。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旋即,崖智海又是當場衝烏恒跪了下來。


    “老前輩,你這是幹嘛?快起來!”烏恒苦笑,手足無措。


    “師傅不收我為徒,我便長跪不起。”崖智海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他是一個瘋子,對陣紋之術的熱愛超越了一切。


    “烏恒,崖智海在中州勢力很大,隻要收他為徒,對我們有很多好處,至於陣紋之術,我會幫你教他。”這時,雪花暗中傳音,讓烏恒收下此人。


    此刻,烏恒終於明白了雪花的用意,能得到崖智海這變的勢力,也是無形中強大了自己,於是他不在推脫,點頭道:“既然智老執意如此,那我便收你為徒!”


    聞言,崖智海在也顧不得其他,感激衝著烏恒說道:“多謝師傅成全!”


    就這樣,烏恒陰差陽錯的收了一個權勢極大的陣紋大師為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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