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問題嗎?”林子泰問。


    蒼井一夫沉吟良久,說道:“林總,您似乎忽略了,諾華融資400億美元,其中有200億美元,是用我們的信譽做擔保。”


    “確實如此。”


    林子泰點點頭,也不否認:“那你們認為如果諾華集團再重新換個主人,市值是比現在高,還是比現在低?”


    幾人聞言陷入沉默,諾華集團在華爾街受到的針對太明顯。


    就好比狀告華爾街三大信用評級機構,哪怕明擺著勝訴,官司也一直在進行中,信用評級也隻是微調了一點點。


    齋藤勝利想了很久,不理解這個行為,忍不住問:“林先生,值得嗎?”


    如果林子泰淨身出戶離開諾華,他們的損失不會太多,無非是繼續給老美當狗,最大輸家隻有他個人。


    林子泰抬頭看向窗外,搖晃著茶杯,輕聲說道:“我覺得值得就行。”


    上次在紐約,馬斯克的遊樂園,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腦機項目、虛擬世界、移民太空,一個個充滿想象力的宏偉計劃。


    他很羨慕,也想展開自己的計劃,不想在商業上麵浪費太多時間。


    所以想以諾華的股分為賭注,一次性掃平商業上的所有障礙,安安心心締造一個生物時代。


    如果輸了,他就決定放棄海外市場,老老實實待在華夏一畝三分上麵,自娛自樂。


    幾人麵麵相覷,不理解林子泰的想法,但出於利益角度,讚同林子泰的決定。


    ……


    林子泰在東京待了兩天。


    9月23日,


    亞西爾傳來消息:“林先生,很抱歉,我們失言了。”


    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高估了沙特主權基金在國際社會的地位。


    他們是默沙東的最大股東,恰逢林子泰前段時間公開宣稱並購默沙東。


    而這個時候,亞西爾找到默沙東股東,想要他們手上的股份,並允諾諸多好處。


    這個行為,幾乎直接證明他們已經歸屬林子泰陣營,西方資本自然不會同意把股份轉讓給他們。


    “亞西爾先生,不用抱歉,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林子泰不知道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給亞西爾造成多大的心理傷害。


    亞西爾心中滿是苦澀:“林先生,這次很抱歉,以後有需要再言語一聲吧。”


    曾經以為他們是世界上規模最大的基金機構,各國政府都要給他們幾分薄麵。


    然而,這些天,一個個回絕的聲音卻在告訴他,有錢並不能得到別人尊重。


    別人隻是尊重美元,不是尊重他們,尊重隻靠錢是不行的,還需要強大的武力。


    這也讓他想到,如果林子泰並購失敗,他們大概也沒有辦法代替林子泰的位置……


    “先鋒領航……”


    結束跟亞西爾的通話,林子泰拿到先鋒領航基金的資料,著名的猶太財團之一。


    不僅是默沙東的第二股東,還是強生、輝瑞、羅氏的前五股東,還是國內阿狸第二股東,騰詢第三股東。


    由於出色的基金管理水平,集團的營運成本總計為淨資產的0.28%,遠低於1.24%的行業平均水平。


    並且開創獨特的一條船投資模式,與投資者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錢大家一起賺,賠了大家一起虧。


    不像其他基金,專注於薅投資人的羊毛,因此在過去三十年期間,先鋒領航基金在全球各地擁有4000萬投資者。


    公募基金的投資規模達七千億美元,私募基金數額至今沒有公開,但據坊間傳聞,應該不會低於私募金額十倍之數。


    當之無愧的資管巨頭……


    林子泰想了很久,約見先鋒領航駐東京辦事處的負責人田中誌。


    雙方定下見麵時間,下午兩點,他乘車來到東京銀座一棟寫字樓。


    田中誌站在門口笑臉相迎:“林先生,歡迎您來到我們先鋒領航東京辦事處。”


    以林子泰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世界上任何企業都會給他幾分薄麵。


    就像上次在華爾街,哪怕跟他一直不對付的黑石集團,也會熱情款待。


    林子泰微微點頭,神色沒有太大波瀾,跟著田中誌進入總經理辦公室。


    開門見山說:“我想跟你們談一筆涉及百億美元的合作,誰能做主?”


    田中誌笑容突然僵硬,沒想到林子泰的口氣這麽大。


    但想到他是林子泰,年底有望成為亞洲首富,又感覺很正常。


    而且最近幾個月,林子泰先後發行2000億元債券,400億美元融資,以及千億美元的並購計劃。


    開口就想跟談一筆百億美元的合作,倒也顯得正常。


    田中誌忽然想起傳聞:“林先生,是洽談默沙東股份的業務嗎?”


    見到林子泰點頭,田中誌又說:“林先生,請您稍等,我需要請示一下。”


    “去吧。”


    林子泰低頭把玩著手機,渾然沒發現女助理一直在偷偷看他。


    如果世界上的金龜婿有排名,林子泰絕對是當之無愧的榜首。


    三十歲以下第一富豪……


    不多時,田中誌回到辦公室。


    滿臉堆笑:“林先生,我們博恩·約翰總裁,對這個合作很重視,他在新加坡,打算明日前來東京,跟您洽談具體的合作,您明天下午幾點比較方便?”


    “那就下午三點吧。”


    辭別田中誌,林子泰回到趙筱悠住所,吃完晚飯,來到她的書房,打電話給遠在魔都的劉曉俊跟陸峰。


    先鋒領航不像沙特那麽容易糊弄,就算想忽悠他,簽署對賭協議也沒有那麽簡單。


    林子泰希望今晚能搞點事情出來,以此增加明日談判的籌碼。


    在得知,他們現在已經擁有價值1.2億美元的籌碼。


    林子泰沉吟片刻,吩咐說:“現在跟匯豐申請融券,動用5倍杠杆,不惜一切代價把市值,壓到4000億美元以下。”


    陸峰眉頭一皺:“林總,我們隻有這點籌碼,一旦對方反撲,隨時都可能爆倉。”


    現在真不是做空的好時機,而且他們手上的籌碼也不足以支撐做空。


    “虧完也不要緊,明天就是周六,我會讓劉曉俊配合你們行動。”


    林子泰又打電話吩咐劉曉俊,雇人抨擊默沙東的九價,會導致不育不孕。


    這些天,他們也沒有閑著,一直在收集九價疫苗的負麵消息。


    就是為了等明年的國產九價上市,發起對默沙東的最後衝鋒。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為了明天的洽談順利,今晚默沙東的市值,必須跌破4000億美元關卡。


    隨著林子泰一道道指令的發出,手下們紛紛開始行動起來。


    京城時間,晚上九點,臨近美股開盤,默沙東九價疫苗的諸多副作用,衝上熱搜。


    默沙東九價疫苗的負麵消息,以中文互聯網為中心,開始向全球互聯網蔓延。


    而且還不止華夏一地,寒國東瀛瑞士意大利等發達國家,紛紛有受害者站出來實名舉報,控訴九價的副作用。


    注射後不能有效預防宮頸癌、陰到癌、尖銳濕疹等疾病,更有卵子失去活躍性。


    毀了一個女生的一生。


    毀了她們想當母親的夢想,


    諸如此類的言論,充斥著互聯網。


    一時間,默沙東集團生產的九價疫苗人人喊打,默沙東的公關部都反應不過。


    好像負麵消息是有所針對一樣,全部在今天集中爆發。


    就在充滿爭議的輿情中,


    九點半來到,美股開盤。(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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