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


    在得知秦舞陽到省政協這個消息之後,遠在江北光明的秦立邦是一臉懵逼,這是個什麽操作?


    別人不知道,但他對秦舞陽的底細還是比較清楚的,雖然秦勵勉沒有明確表示出傾向性,但秦舞陽的這個任命,確實讓人很意外,他覺得這裏麵鐵定有什麽貓膩,要是秦舞陽犯了大錯,不可能平級調整,如果犯的隻是小錯,那根本不會有什麽問題,所以,這個政協常委是個什麽鬼?


    當然,這也隻是在心裏感到疑惑,更多的是對自己處境的擔憂。


    從光明市.委組織部長到市.委副.書記,用了他三年的時間,而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年,一直沒有再上一層的跡象,而秦舞陽已是正廳多年,雖然看上去這次遭遇了滑鐵盧,但級別擺在這兒,又有擔任市長的經曆,說不定哪天就東山再起了。


    這份憂慮讓他內心很是煎熬,省裏那邊又是不溫不火,總是找不到最好的切入點,而近期的工作也遇了一些麻煩,跟市.委一把手的關係陷入了僵局,這更是讓他的前景蒙上了一層陰影。


    而這個時候,秦舞陽接到了蘇夢枕的電話。


    手機在桌子上震動著,秦舞陽幾乎是在掛掉的前一秒接通了電話:“小蘇啊,不好意思,剛剛在開會,手機調了靜音,才看到。”


    “你可真是大忙人啊。”蘇夢枕聯係了秦舞陽好幾次,要麽秦舞陽不接電話,要麽就說在忙,這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激起了她的征服欲,說話就帶了些情緒。


    秦舞陽笑著道:“再躺平,本職工作還是要幹的。為了表示我的歉意,今晚我請你吃飯,就是不知道你賞不賞臉。”


    蘇夢枕拿捏著道:“這要看本小姐的心情了。”


    “原來你不賞臉啊,那可能是我想多了。”秦舞陽情緒低落道。


    “你真是夠笨的,我什麽時候說不賞臉了。”蘇夢枕嬌嗔道。


    秦舞陽便笑了起來:“那行,地點你定。”


    “還是老地方吧。”蘇夢枕的情緒莫名地高昂了起來。


    春天早就已經來了,隻不過力度小了一些,所以春天的夜晚還是有些冷的。


    不過在這個名為古月齋的飯館包間裏,卻是暖意盎然。


    蘇夢枕脫下了外套,掛在牆角的衣架上,斜吊帶就橫在她的鎖骨上,顯得很是誘人。


    “大常委,今晚不忙啦?”蘇夢枕托著精致的下巴,戲謔地問了一句。


    “瞎忙。”秦舞陽拉了椅子坐到了蘇夢枕的對麵,直視著對方的眼睛道,“哪兒像你呀,時間那麽自由。”


    “看來政協也不完全是養老哦,喂,你不是在騙我吧?”


    秦舞陽垂下了眼瞼,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似乎有些猶豫地道:“小蘇,還記得我們上次的聊天嗎?”


    “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


    “其實這幾天,我一直很矛盾。”秦舞陽抬頭道,“小蘇,實不相瞞,我對你的感覺非常好。”


    蘇夢枕麵不改色道:“所以呢?”


    “所以我很糾結。”秦舞陽苦笑道,“我已經結婚了,還有個孩子,所以我才不知道該怎麽辦,一方麵覺得咱們繼續交往下去的話,可能會犯錯,一方麵又舍不下。”


    “那你還請我吃飯?”


    秦舞陽苦笑更甚。


    蘇夢枕起身,走到秦舞陽的背後,雙手輕輕地放在了秦舞陽的肩膀上,柔聲道:“飛蛾撲火,是為了那燦爛一刻,感情也是一樣,我從來不讚同什麽在錯誤的時間認識錯誤的人之類的話,我隻知道,知己難求。”


    秦舞陽轉過臉,看著蘇夢枕那張精致的麵龐:“可是這對你不公平。”


    蘇夢枕笑了起來:“我不在乎,我從來沒有把什麽人從誰身邊奪走的想法,我喜歡的是那種感覺,真的進入婚姻,過那種一地雞毛的世俗生活,我也受不了。”


    蘇夢枕說的很直白,大家情投意合就行了,婚姻隻不過是一張紙,代表不了什麽,人活一世,快樂才是最重要的。


    秦舞陽不由握住了蘇夢枕的手,訥訥道:“我……我……”


    “我還沒答應你呢,得看你怎麽追我哦,哥,你得讓我增加對你的好感度。”蘇夢枕雙手撫了一下秦舞陽的臉龐,將額頭抵在秦舞陽的腦門上,吐氣如蘭道,“人生苦短,悲是一天,喜亦一天,開心點。”


    在這一刻,如果有讀心術的話,就會發現兩人的想法俱是一樣,他(她)上鉤了。


    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二人的關係似乎更進了一層,兩人心中各有打算。


    秦舞陽在考慮著如何將這層關係推進到間諜的事情上來,而蘇夢枕也在考慮著如何把秦舞陽拉到間諜大船上來,兩人似乎都缺少一個契機。


    好在兩人都不是單打獨鬥,身後都是有團隊的,於是各自商議。


    周玉鋒對於秦舞陽的設想是表示讚同的,能夠打入敵方內部,獲得的資料會更多,但問題是如何打入,跟一個美女打交道,這個活不好幹,尺度上如何把握是個最大的難題,所以當秦舞陽跟他商議此事的時候,周玉鋒開著玩笑說,你可別假戲真做,真把自己給折進去了。


    秦舞陽其實也是頭大,感情向來不是他的強項,所以經過一番商量之後,還是從男人的根本出發,不談權,也不談色,隻談財。


    於是一個大膽的計劃就此形成。


    而另一邊,蘇夢枕倒是不介意跟秦舞陽有實質性的負距離關係,但問題是,她要的不是春風一度,而是拉秦舞陽下水,利用和他發生關係搞威脅這一套根本不可行,用秦舞陽的話說,他現在已經觸底了,威脅他也是無底可觸,所以得讓他心甘情願地跳進來,那麽就需要好好設計一下了。


    常遠認為,感情隻是潤滑劑,錢才是硬頭戲,得想辦法讓秦舞陽在錢這個方麵無路可走,姚萬東的成功案例案例可以複製。


    雙方算是想到一塊兒去了,但在具體的操作上還需要一個機會,現在的問題在於對方掌握多少秦舞陽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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