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小不是問題,京城有些貴人就是喜歡年齡小的,年齡越小他們越喜歡。”鄭春山說道。


    蘇掌櫃大喜過望,連忙走過去,將站在最後麵那個年僅十四歲姑娘拉到跟前,鄭春山捏著下巴仔細端詳她的容貌,打心裏稱讚道:“這小姑娘長得確實漂亮!你們瞧瞧,這臉蛋,比本官那個妾室還要漂亮幾分,難得,真是難得啊……”


    聞言,蘇掌櫃和吳掌櫃對視一眼。


    最後吳掌櫃上前半步,拱手說道:


    “縣令大人,她是我二人專門獻給大人您的,還請大人務必收下。”


    “唉。”


    一聽這話,鄭春山裝模作樣地擺擺手,看著二人拒絕道:“這怎麽能行,這些姑娘最後都要獻給京城的貴人,本官怎麽能半道截胡?不行不行,你們不要再說了。”


    “縣令大人您有所不知,此女喚名蘇蘇,是南方一路逃荒過來的,她家裏原來是做官的,她是官宦小姐,可惜逃荒路上,一家人全餓死了,就剩下她孤苦伶仃一個,她一個姑娘家無依無靠,縣令大人您慈悲為懷,就賞她一口飯吃。”


    另一人上前附和道:“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小姑娘若去京城,京城大宅院裏的規矩多,不比其他地方,這些年光咱們聽說的,被打死的還少嗎?指不定她哪件事沒做好,就要被活活打死,還不如留在縣令大人您這裏,縣令大人您這是在救她的命。”


    鄭春山沒來由地指著兩人,笑道:“你們兩個啊,讓本官說你們什麽為好,好話賴話,都讓你們二人說盡了,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大發慈裴,留她在府裏?”


    二人心裏大喜,連忙推了小姑娘一把:“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跪下謝恩。”


    可誰知,小姑娘不僅沒有跪下,還回頭咬著嘴唇狠狠地瞪著兩人,甚至甩開他們的手。


    “縣令大人勿怪,按照慣例,這個被我二人刺聾了耳朵,聽不見聲音,不過她嗓子沒事,能說話,聲音還挺好聽的。”


    鄭春山擺手道:“無妨,聾女就聾女,這是一早就定下的規矩,京城大宅院裏是非多,聽不見能少很多事,不能說話亦是。”


    鄭春山說完,兩人指著地上,比劃著,讓小姑娘跪在地上,可小姑娘還是沒有跪,兩人當即就要出手教訓她,可被鄭春山出言攔住了,鄭春山說道:“人不大脾氣倒是不小,本官喜歡。”


    看著小姑娘咬嘴唇故作凶狠的模樣,鄭春山心裏別提有多麽高興了,他家裏那個美妾逆來順受,乖巧懂事,他早就厭煩了,早就想換換口味。


    想到這,鄭春山看向小姑娘的眼神裏滿是貪婪神色,恨不得現在就打發走替他辦事的兩個掌櫃快活一番。


    雖然他鄭春山隻是大夏一名小小七品縣令,芝麻綠豆大小的官,沒人把他放在眼裏,可在雲山縣這一畝三分地上,他就是這裏的土皇帝,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好的東西全部在他府裏。


    這十幾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最終都要送到京城達官貴人的府上供貴人消遣,在外人眼裏,他鄭春山隻是給貴人跑腿幹活的,連給貴人提鞋都不配。


    可到頭來,最年輕貌美的那個姑娘卻留在了他府上,即將成為他的禁臠。


    他享受到了貴人們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想到這,鄭春山隻覺他的日子,給神仙也不換。


    看了兩位替他辦事的掌櫃一眼,鄭春山悠然開口道:“你們兩個是懂事的,放心,以後在雲山縣境內,有本縣令罩著你們,你們可以放開手腳去幹!”


    兩位掌櫃強忍激動,跪拜在地:“謝縣令大人,我二人必定為縣令大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話音剛落,去庫房放東西的管家急匆匆走進偏廳來到鄭春山身邊,對他小聲說了兩句。


    說的什麽,旁人不知。


    但說完之後,鄭春山臉上表情驟變,下意識地站起來,臉上再也沒有了剛才身為縣令那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當真?辰王殿下來,來了?”鄭春山不可置信地問管家。


    管家點頭:“千真萬確,人此刻就在天門。”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兩位掌櫃摸不著頭腦。


    他們實在想不明白,在雲山縣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有什麽人或者事情,能讓一縣縣令鄭春山緊張成這樣?


    還沒等他們開口問,就聽鄭春山對他們吩咐說道:“你們……你們兩個立刻先回去,將這批貨也帶回去,藏起來,記住,一定一定要藏好,沒有本官的命令誰也不準透露她們的存在,聽明白沒有!!”


    聽著鄭春山激動急切的語氣,兩位掌櫃也知道即將有大事發生,大到連鄭春山都無法抵抗,他們趕緊俯身答道:“是。”


    “大人,蘇蘇怎麽辦?要不讓她留在大人府上吧,她一個人,目標小,想必不會……”


    “不可!”


    沒等他把話說完,鄭春山猛地揮手,冷冷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將她也帶回去,等這段風聲過了,再送來不遲。”


    “你們兩個豎起耳朵,給本官聽好了,一定要把她們藏好!否則,一旦咱們的事情敗露,可是殺頭的大罪!”


    “是,是,小人不敢疏忽。”


    應了一聲後,兩名掌櫃不敢多留,帶著姑娘們火速離開了鄭府。


    等人全部走後,鄭春山坐在椅子上心亂如麻,怎麽也安定不下來,還是在管家的提醒下,他才急急忙忙地起身前去見駕。


    “快,準備車馬,隨本官前去見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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