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三科?


    聽到這幾個字後,商皇隻是本能的去想,這是個什麽部門。


    卻忽然發現大哥商玉溪和二哥商紅河的臉色,猛地巨變。


    甚至就連商老的壽眉,都急促抖動了幾下。


    至於商為民等十幾個人,在聽到這幾個字後的反應,和商皇差不多。


    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


    一般兩般甚至三般的案子,還真沒資格勞駕錦衣三科出麵!


    而錦衣三科每次露麵,都代表著一把血淋淋的刀,對著身份地位尊崇、或者犯下不可饒恕重罪的人,舉起!!


    商家。


    商玉溪和商紅河倆人,就是身份尊崇的人。


    “難道玉溪或者紅河,背著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商老的心神劇顫著,慌忙看向了兩個兒子。


    商家兄弟臉色慘白,額頭有冷汗冒了出來。


    忽然間——


    商皇心中騰起從沒有過的彷徨。


    在她的潛意識內,老父親和兩個哥哥,那就是沒誰能摧垮的高山!


    但現在。


    當這個所謂的錦衣三科出現後,這幾座永不可摧的山,卻好像隨時都能變成齏粉。


    換誰是商皇,猛然頓悟這一點後,都會彷徨無比。


    頃刻間就白肉蕩漾。


    尿意強烈的幾乎夾不住——


    門卻開了!


    四名身穿黑衣,臉色一看就不是正色,明顯是遮掩本來麵目了的男人,眼神犀利無比的掃視著屋子裏的所有人。


    他們就是錦衣三科的人。


    壓根不會等待通報的人回消息,直接尾隨其後,跟了過來。


    商家老宅的客廳內,差不多得有十五個商家核心。


    這些人走到外麵,哪個都能稱得上一號人物。


    但現在,他們卻在錦衣三科的人硬闖後,沒誰站起來嗬斥什麽。


    隻是盡可能保持著神色淡定,也打量著王大雷等人。


    為首的王大雷,掃視全場一遭後,快步走向了商老。


    商家兄弟立即下意識的站起來,站在了父親的身邊。


    一驚之後的商老,徹底恢複了淡定。


    他目光平和的看著王大雷。


    “商老,您好。”


    王大雷走到了商老的麵前,彎腰雙手遞給上了自己的工作證。


    商老以及商家兄弟倆人,都有著“鑒定”錦衣三科工作證的眼力。


    他們根本不會在乎王大雷的名字,甚至不在乎他長什麽樣子。


    隻會在意工作證上,有沒有錦衣三科的標記。


    有!


    商老合上了工作證,還給了王大雷,語氣溫和:“小同誌,我會無條件配合你的工作。”


    “謝謝商老。”


    王大雷再次欠身道謝後,轉身看著其他不明所以的商家子弟,緩緩抬手指向了商為民。


    砰!


    商為民的心髒狂跳時,就聽王大雷吐字清晰的說道:“商老,我們要帶走商為民。”


    錦衣三科今晚來商家,就是為了要帶走商為民!


    商老和商家兄弟,迅速對望了眼時,提在嗓子眼的那顆心,也算是砰然落地。


    雖說商為民也是商家的絕對核心之一——


    但他壓根沒法,和商家兄弟相比。


    說句再現實的話:“隻要商家兄弟沒事,就算把屋子裏的其他人都帶走,商家也依舊是江南第一家!”


    “帶走我?”


    雙眼裏滿是驚恐的商為民,無法控製的大叫:“憑什麽要帶走我?就算是我犯下什麽錯誤,也該有燕京紀委總部的同誌,來處理。”


    他說的很對。


    可是——


    王大雷卻冷漠的笑了下:“嗬嗬,我錦衣三科出任務時,所有單位都無權幹涉。”


    他說的也很對!


    僅從韋烈這個錦衣頭子,當初在秦家參加婚禮時,都沒把段三虎、秦老等人看在眼裏的那種超級囂張態度,就足夠證明錦衣三科出馬辦案時,其他單位確實無權幹涉的。


    “大伯!”


    此時徹底方寸大亂的商為民,慌忙向商老求救。


    王大雷卻一揮手——


    三名手下虎狼般的撲上去,就把商為民按在了地上,哢嚓戴上了專用銬子。


    嘴巴被膠帶封住,又戴上了黑色的頭套。


    “各位,今晚的事,還請大家都守口如瓶。如果走漏風聲,導致更大的損失,那請自行擔負責任。”


    王大雷掃視著客廳內的商家子弟,說:“商老,兩位商書記之外,其他人請暫時回避。”


    此時已經傻掉的商皇等人,都看向了商老。


    商老擺手,示意大家都出去時,厲聲喝道:“記住,守口如瓶。”


    商皇等人連忙點頭,快步走了出去。


    三名王大雷的手下,也押著商為民快步出門。


    客廳門被關上。


    王大雷這才抬手,給商老三人敬禮。


    簡潔的解釋:“商為民,私通泡菜。出賣利益,為我們造成了不可避免的損失。早在去年時,我們就已經鎖定了他,並拿到了確鑿的證據。”


    什麽!?


    商家父子的眉梢眼角,集體抽抽了一下。


    怪不得錦衣三科忽然登門拜訪。


    他們如果沒有拿到確鑿的鐵證,也不敢來!


    砰。


    商老抬手,重重地拍案,低喝:“吃裏扒外的狗東西,該死。”


    王大雷簡單解釋了幾句後,再次抬手敬禮,轉身快步出門。


    今晚。


    他們不但要連夜審訊商為民,更要搜查商為民的家,控製其家人。


    王大雷走了很久,客廳內依舊靜悄悄的。


    商家父子三人神色凝重,都點上了香煙。


    商老打破了沉寂:“玉溪,紅河,你們怎麽看這件事?”


    “後手。”


    商玉溪眼裏閃過一抹驚悸:“這是給我們商家的警告!”


    商紅河也說:“即便是天塌下來,那顆棋子也肯定得遭受打壓。可打壓的力度,也得有分寸。”


    “還有。”


    商玉溪又說:“根據相關規定,韋刺這個代統領,是沒有權利指揮三科的。也就是說,三科今晚緝拿商為民的行動,韋刺根本不知道。”


    “手握三科的那個人——”


    商紅河打了個激靈,抬頭看向了窗外:“究竟是誰呢?”


    他看向窗外的方向,是燕京。


    這就是燕京!


    大雨傾盆,電閃雷鳴。


    狂風吹的樹枝,好像虯龍般的張牙舞爪。


    轟隆隆——


    一道滾雷從夜空中轟轟而過時,苑婉芝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蕭老、蕭天祿、蕭天策等人也都聽到了,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門口。


    門開了。


    是蕭大勇。


    他急促的匯報道:“門外,有幾個自稱是錦衣三科的人,說是前來執行任務。”


    “什麽?錦衣三科的人?”


    不等別人反應過來,多年前曾經被抽調到錦衣三科,協助過某個絕密任務的蕭天策,臉色就巨變。


    失聲叫道:“那不是韋烈活著時親自握在手中、現在韋刺卻無權動用的一把快刀嗎?怎麽今晚,來我蕭家了?”


    他話音未落——


    站在門口的蕭大勇,就被人抬手拽開。


    客廳門大開——


    幾個身穿黑衣,帶著雨水特有冷意,目光森冷的男人,出現在了苑婉芝等人的視線中。


    —————


    老韋出馬,一個頂倆!


    今天依舊三更,等我再在攢點稿子回來後,恢複四更。


    多謝各位小哥哥小姐姐的催更,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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