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人對崔向東說了句,起身快步出門時,順手從門後衣架上,拿起了一件風衣。


    “這麽熱的天,還有必要穿風衣嗎?關鍵是,你還穿著拖鞋。”


    月光下,崔向東和襲人並肩信步向南。


    襲人回答:“是誰規定,夏天的晚上去野外散步時,不能穿著風衣穿拖鞋了?”


    崔向東——


    無論是啥性格的女孩子,男人最好都別和她嚐試著講道理,這是一個真理。


    懟的崔向東無話可說後,襲人開始說正事:“你吃飯的這一個多小時內,我仔細的想了想,你帶著蕭錯,悄眯眯去東北吊死古軍的行動,還是很可行的。起碼,可以解決三個隱患。”


    然後。


    倆人邊順著土路向南信步前行,襲人一邊仔細給崔向東,講述她分析出來的那些。


    崔向東有些驚訝。


    隻為從來不屑以陰毒方式來對人的襲人,竟然能想到這些。


    可她懷揣的那對大c,明明已經猥瑣發育了很多啊。


    按照此消彼長的自然規律,她的腦汁該變少才對。


    怎麽卻變得比以前,更聰明了呢?


    難道有僵屍傳說的盤龍縣,是一塊可讓女孩子變聰明的風水寶地?


    “用什麽眼光,看我呢?”


    襲人借著如水般的月光,歪頭看了眼崔向東:“驚訝於我這種思想純潔的人,竟然能想通你這種思想陰毒的人,必須親手幹掉古軍的真正用意?”


    說誰思想陰毒呢?


    我可是濃眉大眼的!


    自吹啥思想純潔呢?


    如果你的思想純潔,當初怎麽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把我變成了你們秦家的東床快婿!


    崔向東暗嗤一聲,忽然覺得這兒有些眼熟。


    確切地說來說,是路邊那個大大的麥秸垛,看上去眼熟。


    在樓宜台被所謂的僵屍,給抬走的那晚,崔向東騎著自行車追到這兒來後,就看到過這個麥秸垛。


    前方五六十米的路中間,曾經停過一口大棺材。


    雖說早就已經篤定,所謂的盤龍僵屍,就是某些人暗中搞的鬼把戲。


    可崔向東想到那口朱紅色的大棺材後,還是覺得心裏發怵。


    “不知不覺的,竟然來到了這兒。”


    崔向東停住了腳步:“往回走吧。”


    “去那邊坐會兒。”


    襲人說著,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裏,啪嗒啪嗒的踩著小拖鞋,走向了麥秸垛的後麵:“家裏太亂,會影響我們的談話質量。”


    談話也有質量嗎?


    崔向東抬手撓了撓後腦勺,隻好跟著走了過去。


    等他看到襲人把穿來的風衣,撲在麥秸垛上後,才恍然明白她為什麽,要穿風衣出來了。


    看來老滅絕,早就打算借助外出散步的機會,和崔向東一起鑽麥秸垛了!


    這年頭的人——


    都知道一對男女,晚上鑽麥秸垛是啥意思。


    崔向東立即激動了起來。


    暗想:“難道我今晚的第一次,就要交給這個麥秸垛了嗎?”


    “來,坐下說話。”


    襲人先坐在風衣上,抬手拍了拍旁邊,示意崔向東坐下。


    崔向東立即羞答答的小模樣,壓抑著內心的激動,慢慢坐在了她的身邊。


    四野無人,銀月清風徐徐過。


    蟲兒啾啾,孤男寡女麥秸垛。


    多浪漫的境界啊。


    “可惜馬上就要被老滅絕的叫喚聲,給打碎了。哎,我真是個罪人。”


    尤其當襲人特隨意的樣子,把一雙長腿橫擱在他懷裏,舒舒服服的背靠著麥秸垛,一雙腳丫隨意輕晃起來後,崔向東更是激動的不行。


    決定今晚必須得加倍的努力,也加倍的溫柔。


    畢竟老滅絕還是個白玉無瑕的女孩子,可不是大毛刷那種車速高達180,最多漏點油,卻也絕不會散架的超跑。


    可是下一秒——


    “那會兒,大毛刷還死皮賴臉的求我,她和蕭錯睡上鋪,我們兩個人睡下鋪呢。”


    襲人隨手摘下一朵麥穗,叼在嘴裏說:“真當我不知道,她垂涎我丈夫呢?不過看在她可憐的份上,我答應她和蕭錯,今晚可以睡在上鋪。但我們兩個,就在外麵睡麥秸垛!”


    崔向東——


    娘的。


    他和大毛刷一樣,都是狗咬尿泡,空歡喜了一場。


    不過。


    崔向東又覺得,如此美景如此夜,和合法老婆在野外的麥秸垛睡一個晚上,貌似也是很浪漫的事。


    估計隻要不碰觸老滅絕的底線,他就可以放飛那雙神奇的手。


    果然如此!


    我喜歡麥秸垛!!


    “哎。”


    襲人咬唇,掐了把他的手,懶洋洋的倚在了他肩膀上,看著一望無垠的麥浪。


    問:“你和蕭錯去東北,安全係數能得到最大保障嗎?為什麽,不帶著韋聽一起去?她們兩個都在你身邊,你就算是去閻王殿,我也不用擔心。至於照顧大嫂的事,我來安排就好。”


    “聽聽的心態,還是不怎麽穩。”


    崔向東也看著麥田,說:“關鍵是,你沒發現豬豬現在就跟著她學嗎?真要帶著她一起去了,她再蠱惑豬豬,或者自己外出搞事情,那就不好了。大嫂做手術的那天,她竟然跪地給醫生磕頭。這件事給她的刺激,遠超任何事。沒有保護好我和大嫂的愧疚,讓她有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他說的沒錯。


    昨晚韋烈來過後,聽聽的精神狀態才好了許多。


    “大嫂是硬傷,需要住院治療。聽聽則是心理傷害,同樣需要一段時間來恢複。”


    崔向東輕拍著襲人:“再說了,豬豬隻要不因感情鑽牛角尖,她在出任務時的狀態,不會輸給聽聽的。況且,東北那邊還有搖曳、白羊她們在。甚至大哥,都可能會跑到那邊去。別說是邊境金家了,就算是宇宙金家,也別想傷我分毫。”


    “嗯。”


    襲人閉上眼,說:“無論你什麽時候去東北,行動都是保密的,對不對?”


    “是。隻有你知我知,豬豬知。”


    崔向東點頭,說:“就連聽聽和阿姨,老方,和大哥都不知道。”


    還有小樓和大毛刷她們兩個,也知道。


    襲人心中默默地說了句,夢囈般地說:“崔向東。”


    崔向東低頭:“嗯?”


    襲人說:“抱住你老婆,她困了,要睡覺。”


    老滅絕越來越矯情了——


    崔向東鄙夷的樣子,卻抬手把襲人慢慢地抱在了懷裏。


    幾分鍾後。


    襲人就香甜的睡了過去。


    如此星辰如此夜!


    樓宜台為誰立中宵?


    東方泛起了魚肚白——


    “媽的,狗男女。”


    樓宜台看著呼呼大睡的豬豬,恨恨的罵了一聲,躺屍般一頭栽倒在了下鋪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日上三竿。


    這是魔都——


    韋烈站在酒店的窗前,一雙莫得感情的眼睛,俯視著這座經濟第一的城市。


    背後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


    “指揮。”


    一個年輕人低聲匯報:“我們已經控製住了陳士剛(樓宜台的丈夫)的男朋友孫肇升。並在他們的小別墅內,搜出了很多情報,以及幾盤倆人主演的錄像帶。另外,十點整,魔都陳家將會召開,每個月都例行召開的家族會議。陳少明敢違抗金口,試圖重返仕途的證據,我們也已經掌握。”


    ————————


    韋烈:“我已經來到魔都,要帶領陳家康家周家孫家的老少爺們,一起為愛發電了!各位看官,一起啊?明天見,讓這些人見識到俺老韋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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