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旬左右的女人,崔向東最熟的有四個。


    分別是苑婉芝、大嫂、方臨瑜和沈沛真。


    單從身材相貌和氣質來說,這四個人都是美女,各有各自的特色。


    苑婉芝的美,霸道。


    焦念奴的美,無邪。


    方臨瑜的美,端莊。


    沈沛真的美,嬌弱。


    崔向東和老方在一起時——


    最是隨心所欲,沒有絲毫的心理包袱,倆人的關係有些像朋友。


    可以斬雞頭拜把子的那種。


    和大嫂在一起時——


    他得化身奶爸,得小心嗬護大嫂,一個照顧不周就會哭給你看。


    關鍵是大嫂壓根不知道,她有多麽的美。


    她和崔向東撒嬌嬌時,對男人素質的挑戰性有多大。


    和婉芝阿姨在一起時——


    崔向東最累。


    因為倆人中間有一條叫做“蕭崔”的底線,可她總是見縫插針,用她霸道的美,來考驗幹部。


    更希望某幹部,能臣服在她的腳下。


    和沛真阿姨在一起呢?


    崔向東倒是沒有多少心理負擔,但對她也沒什麽感情。


    這主要是因為,倆人認識的時間太短,而且她又那樣的邪氣,尤其擅於主動攻擊。


    從而導致了崔向東,每次想到她時,都會覺得自己在這隻金錢豹的眼裏,那就是個充饑的獵物。


    偏偏——


    崔向東今晚和她“光明正大”的拜堂成親!


    燭光搖曳。


    崔向東靜靜的看著這張,沒有絲毫瑕疵的絕美臉蛋,再想想她在樹林內,殘忍捕殺小動物的樣子。


    哎。


    剛要有所反應的那個啥,立即就悄眯眯的撤退了。


    “我知道,我在你心裏的地位。”


    仰麵看著他,和他對視了半晌後,沛真阿姨抿了下唇兒,抬起右手比劃了下小拇指的指尖:“最多,也就是這麽點。”


    崔向東沒有說話。


    這就等於默認了。


    “這很正常。”


    沈沛真站起來,牽起崔向東的手,來到了桌前。


    拿起了酒壺,滿酒:“畢竟我們認識的時間太短;你見識到了我邪氣的一麵;你身邊有很多年輕的女孩子;我大了你十幾歲,還有個比你小不了幾歲的女兒。”


    崔向東接過了一杯酒。


    “我總是處在,主動的一方。主動送上門的女人,反而不讓男人珍惜。最關鍵的是,你很清楚我們的職業是什麽。”


    沈沛真坐在了他身邊,舉起了酒杯:“這麽多的原因疊加起來,就算我們拜堂成親,可以光明正大的入洞房。你的內心深處,也是極為排斥的。”


    “是的。”


    崔向東點了點頭,說:“其實,你還少說了一樣,也是最關鍵的。”


    沈沛真馬上就明白了:“秦襲人。”


    “對,就是秦襲人。”


    崔向東想到那個臉皮薄的女孩子後,眼神情不自禁的溫柔:“她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鎖。”


    沈沛真的眉梢,微微抖動了下。


    她垂下眼簾,細聲細氣的問:“那,我們還喝合巹酒嗎?”


    崔向東想了想,把酒杯伸到了她的麵前。


    沈沛真的眼眸,頓時錚亮。


    卻說:“不喝合巹酒,我以後即便為你生兒育女,也隻能算是個外室。但喝了這杯酒,我就是你得開休書,才能踢走的妻子了。因此,小乖,你要考慮清楚。”


    合巹酒的意義,崔向東又何嚐不知?


    別看他們光明正大的拜堂成親——


    但除了大哥等幾個人之外,沒誰會覺得他們是夫妻,隻會覺得崔向東就是客串新郎罷了。


    說的再直白點,傍晚的行家禮也好,還是拜堂成親也罷,都是演戲。


    演給米配國等人看!


    現在。


    他們不需要演戲了。


    那麽如果再喝這杯合巹酒的話,沈沛真就是崔向東的妻子!


    洞房內的合巹酒,才是鎖住夫妻關係的那把鎖!!


    “以後,我會在心裏想著你。你則要為我,從一而終。”


    崔向東說著,端著酒杯的右手,輕輕繞過了她的皓腕。


    “以後,我會對你從一而終。你,要在心裏想著我。”


    沈沛真輕聲說著,垂下長長的眼睫毛,和崔向東一起,慢慢地喝了自己的杯中酒。


    酒杯放下。


    沈沛真抬頭看著他:“我知道今晚的洞房,不合適。我還是那句話,等我身上的傷勢,再也沒有半點痕跡後。我才會把最美的沈沛真,毫無保留的奉獻給,我的丈夫。”


    呼。


    崔向東聽她這樣說後,心中鬆了口氣。


    他最怕,她主動進攻,要求他履行丈夫的承諾了。


    “你怕什麽啊?我又不是真正的豹子。”


    沈沛真嬌柔的一笑,抬手幫崔向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你,都出汗了。”


    “這都幾月份了?天氣這樣炎熱,關鍵是這屋子裏連風扇都沒有一個,窗戶也是老式的木窗,打不開。”


    崔向東苦笑:“能不熱,能不出汗嗎?”


    “那就把大紅袍脫掉唄。”


    沈沛真站起來,開始幫他脫大紅袍。


    也是。


    這玩意穿著好看,卻也不透風。


    等等——


    不是隻脫大紅袍嗎?


    崔向東低頭看了眼,有些尷尬。


    “這是洞房,我是你的妻子。天熱無窗,夫妻獨處,這樣很正常。”


    沈沛真說著,也把好看卻繁瑣的大紅嫁衣,給一件件整齊的疊在了椅子上。


    她的背——


    看著她背上橫七豎八的傷痕,崔向東就下意識的皺眉。


    “它們,很快就會好的。”


    沈沛真抬手把發簪散開,輕輕一晃頭。


    秀發絲滑柔順,無聲撒落了下來,牽著他的手,再次走到了桌前。


    “時候不早了,吃點東西就休息了吧。”


    沈沛真把他按在了椅子上,雙手為他捏著肩膀,說:“明天一早你得走。我和韋烈大後天,返回東北。我會時刻關注你的。會在你最需要我時,出現在你的麵前。和你同進共退,生死與共。因為這是我身為妻子,最基本的義務。”


    嗯。


    崔向東拿起筷子,說:“你也吃點吧。”


    “我能——”


    沈沛真彎腰,朱唇附耳:“先為你履行下,妻子一半的責任嗎?”


    啥叫一半的責任?


    崔向東看著又變成金錢豹的沛真阿姨,輕晃著那兩枚銅錢,慢慢鑽進桌下後,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像很美妙。


    噗哧——


    沈南嶽丟了一塊石子,河麵上立即蕩起了水花。


    沈老頭坐在他身邊,默默的吸煙。


    “爹。”


    沈南嶽看著河麵上的漣漪,忍不住的問:“您說崔向東和真真,真能白頭到老嗎?”


    “會的。”


    沈老頭點頭。


    “可我那會兒看過崔向東的麵相——”


    沈南嶽說:“他的桃花宮沒有絲毫征兆,這說明他對真真沒有那個意思。”


    沈老頭問:“你還從他的麵相上,看出什麽來了?”


    沈南嶽沉默。


    半晌後。


    才輕聲問:“我可以說嗎?”


    ———————


    沈家村藏龍臥虎啊。


    求為愛發電。


    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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