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樣的代價,不想說?


    陳老立即敏銳捕捉到了其中,所包含的強大信息。


    但馬上就被台台爭取到的那個機會,所吸引!


    幺兒陳少河,那可是陳老的眼珠子。


    為了眼珠子——


    嗬嗬!


    陳老連台台的清白,都不在乎了,還在乎和商家的“至高無上的盟友”關係?


    “我真沒想到,崔向東能想出這麽絕的點子。”


    聽樓宜台說完後,陳老感慨不已:“這一招對商紅塔來說,是斬斷其仕途的絕殺!能讓整個商家,為此捶胸頓足,悔恨當初敵對崔向東。此子,簡直是太狠了。我卻不得不承認,公開欄對我們的隊伍建設,可謂是罵在當代,利在千秋。台台,這次你為了你四叔的前程,可謂是拚盡了全力。”


    台台沒說話。


    她在等陳老主動送好處——


    “陳家拿出三千萬,入股襲人鑽石。”


    陳老緩緩地說:“股份私有製,你們母子是唯一的持股人。”


    台台眼眸一亮。


    錢不錢的,她不在乎。


    唯一的持股人,說白了也就是錢多、錢少的事。


    她在乎的是“你們母子”這四個字!


    “我會盡我所能,幫四叔經略青山常委副。我也堅信在您的帶領下,四叔能飛的更高,走的更遠。”


    適當地表示了下決心,樓宜台結束了通話。


    呼!


    她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眼眸悄悄地亮起。


    就像有一團火,在燃燒。


    廚房裏有火在燃燒,這是很正常的事吧?


    火大呼呼地燒水,水沸後弄在地板上,那更是正常現象。


    可是——


    襲人在傍晚回家後,為什麽就像老公被偷了那樣,對今天在家休班的樓宜台,連踢帶踹呢?


    正在院子裏給三姐夫打電話的崔向東,對此表示不懂。


    他在詢問豬豬被調查的事。


    正如崔向東所料的那樣,豬豬身正不怕影子斜,麵對任何人的詢問,依舊是泰然自若。


    “向東,你放心就好。慢說我還在專案組,苑市長也在高度關注此案。就算我不在,苑市長對此不管不問,蕭錯同誌最遲明天午後,就能重返工作崗位的。”


    張元嶽很清楚崔向東,有多麽地關心蕭錯,才這樣安慰他。


    嗬嗬。


    崔向東笑了下,心情很不錯。


    肯定是因為豬豬的清白,讓崔向東的精神,煥發的厲害。


    和那個被老滅絕拿拖鞋威脅著,跪在廚房內擦地板的誰誰誰,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不得不說,孫尚如確實是玩毒的大行家。


    即便天東的頂級法醫,都對老董動了刀,也沒檢測出他究竟中了什麽毒。


    純粹是突然性的腦溢血,先腦死亡後,關閉了其實很健康的心髒。


    要不是他在臨死前,在牆上寫下了“蕭錯”的名字,也不會成立專案組。


    更不會在他飄然西行後,還得被動刀。


    由此可見。


    盧某人對老董,是多麽的恨鐵不成鋼啊!


    天再次亮起。


    崔向東洗漱完畢,剛走出洗手間,就看到襲人正在威脅樓宜台:“如果讓我知道,你去了單位後,又偷偷的跑回家。嗬,嗬嗬。”


    幾個笑的音符,愣是讓樓宜台的臉色一變。


    “哼!人和人之間,還有沒有點信任了?難道我在你心裏,就是那種見縫插針的登徒子?”


    很清楚襲人是在“殺雞儆猴”的崔向東,冷哼一聲。


    快步出門:“聽聽,我們走了。啥?你還沒吃早飯?你的工作做完了嗎?該做的工作還沒做,哪兒來的臉吃飯?趕緊地,走了!”


    聽聽——


    隻好拿起一根雞腿,用抱怨的眼神看了眼樓宜台,才不情不願的快步出門。


    車輪滾滾。


    一路向西。


    聽聽的電話響了,米倉兒來電:“韋聽,那件事辦的怎麽樣了?”


    聽聽看向了崔向東。


    崔向東打了個手勢。


    聽聽這才對電話說:“做好準備,等我電話。”


    崔向東看向了車窗外。


    他的目光深邃,好像要穿越千萬裏,去搜尋那個現在的嗜血症,越來越厲害的嬌柔女人。


    可隻等車子徐徐駛進酒廠內,崔向東也沒拿起電話。


    呼叫那個曾經在很多個夜裏,和他夢中相會的女人。


    反倒是在車子,停在酒廠的辦公樓下時,接到了苑婉芝的電話:“剛才,市紀委的郭嚐林同誌。親自帶人去了市財政,帶走了董剛。”


    崔向東笑了下,看著開門下車的聽聽:“古家的動作,還是很快的。”


    “夜長夢多,換我是古玉,我也會這樣做。”


    苑婉芝忽然想到了什麽:“哦,對了。有件事,我差點忘了告訴你。”


    啥事?


    江南商家的老二商紅河,親自給苑婉芝打電話“抱怨”她,給於大爺打電話的行為有些過了!


    “有些人強大慣了,一旦遭到被欺壓的人反擊後,就會心裏不平衡。”


    苑婉芝嗤笑了聲,說:“當時我就告訴他,老鼠拉木鍁,大頭在後麵。相信商家這兩天,會因我的這句話絞盡腦汁,搜尋可能存在的破綻。”


    “隨便他們,我們隻需把精力,用在我們要做的工作上。”


    崔向東又和阿姨閑聊了幾句,才結束了通話。


    下車後才發現,聽聽已經邁著迫不及待的步伐,走向了恭迎她的李有才等人。


    “人不大,官癮卻不小。”


    崔向東不解地搖了搖頭,信步走上了樓梯。


    “公開欄橫空出世,商家徹底懵逼後,氣急敗壞給我打電話興師問罪,是肯定的了。”


    “我幫於大爺報了一把小仇後,不知道,他能不能給我點好處。”


    “商家確定無力回天後,指責我下手太狠後。百分百會讓魔都康家,分攤他們所遭受的火力。畢竟是康明月買通了張新蕾,為商紅塔提供了射向我的彈藥。”


    “就憑商家的體量,渡過本次劫難肯定沒問題。也沒誰敢因為這件事,就對商家展開明麵上的打擊。但魔都康家呢?被商家推出來分擔壓力後,下場可就不美了。”


    “一個被大哥打殘了的地方豪門,明明對我低頭認老大了。卻不安於現狀,趁著古家對我發動猛攻時,立即改變立場。”


    “嗬嗬,康家以及那位長舌怪,還真把自己當作一號人物了。”


    “放著好日子不過,非得自己找死。”


    “那我就摟草打兔子,順勢成全了你們吧。”


    崔向東信馬由韁的想著,開門走進了辦公室。


    隨手關門看到桌後那個女人後——


    他的雙眼瞳孔,就像貓兒從黑暗中來到陽光下那樣,瞬間變化!


    一幕和羞辱、恐懼掛鉤的畫麵,立即從心頭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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