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韓金花就會去樓下的小花園內散步。


    王芳等值班護士,也早就都習慣了。


    也沒誰刻意去和她打招呼,隻是在看了她一眼後,大家繼續談論雲湖崔書記,求婚小粟科長的事。


    “如果也有那麽一個男人,帶著記者,捧著戒指,站在玫瑰花的海洋裏對我求婚,那該多好啊。”


    “嗬嗬,下輩子吧啊!你以為,你是小粟科長呢?”


    “嘿嘿,我就是幻想下。唉,不得不說,愛情的力量簡直大的驚人。早上我看到小粟科長時,就感覺她就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可是現在呢?小粟科長那叫一個生機勃勃,明媚四射!”


    “絕對是春的使者啊——”


    韓金花聽著這些議論聲,平凡的臉上浮上了,誰都看不到的不屑,走進了電梯內。


    雖說在病房內,打開窗戶也能呼吸到新鮮空氣。


    抬頭看向窗外,也能看到滿天的星辰。


    但在病房內的感覺,壓根沒辦法和在小花園內的感覺相比。


    隸屬某組織監督科的韓金花,來到小花園內後,像往常那樣揮舞著雙手,來回的走動著。


    她並沒有做什麽特殊的手勢,更沒有打電話之類的。


    就像那些實在睡不著,半夜出來透氣的陪護者那樣,在小花園內來回溜達了十幾分鍾,轉身走向了住院部大樓。


    但是。


    她已經向她也不知道躲在醫院哪個角落中的“觀察科”成員,傳遞出了“一切正常”的信息。


    每晚這個點出來,正常散步十幾分鍾,就是一切正常的意思。


    等她回到六號特護病房,休息兩個多小時後,就會醒來。


    每天的淩晨三點,到清晨五點!


    就是韓金花傳授給大理羊科,某些取悅男人的“絕招”的黃金時間段。


    被某種藥物控製的大理羊科,除了機械的學習之外,不會有任何的反應。


    五點之後,大理羊科才會和韓金花一起,沉沉的睡去。


    這樣的日子,韓金花已經過了兩個月。


    她已經麻木了,絕不會因為大理羊科那樣的可憐,就會心生憐憫。


    因為這就是她“養家糊口”的賺錢方式。


    韓金花隻會盼著,現在她手裏的大理羊科快點出貨,或者交給別的人來陪伴。


    因為隻有等大理羊科出貨後,昨晚才得到新命令的韓金花就會去香江某地,執行新的任務;燈紅酒綠的香江,是她最喜歡的一個城市了。


    韓金花像往常那樣,又溜溜達達的樣子,回到了八樓的六號特護病房。


    大理羊科還在熟睡,蜷縮著身子,背對著門口。


    看著大理羊科的背影,關上房門後順勢反鎖的韓金花,眼裏露出了嫉妒、恨的神采。


    隻因大理羊科的身材,要比她強了一百倍不止!


    “願東亞最頂尖的漂亮女人,都被傳說中的瘤哥擄走。都經過我的手,好好的培訓下她們。隻有這樣,我才不會眼紅她們的好身材,和漂亮臉蛋。”


    韓金花微微獰笑,走到了櫃子前,拿出了一個小包。


    包裏有三件套——


    特製的夾子、鑷子和鋼針!


    這三件套,都是她用來“培訓”三科女孩子時,特別用的刑具。


    隻要她把三件套擺在這兒,即便那些女孩子的精神,早就因藥物而失常,也會嚇得渾身哆嗦,乖乖聽從她的每一個指令;做出每一個,取悅男人的動作。


    隻因那些女孩子,早在精神正常時,就吃夠了三件套的苦頭。


    擺好震懾大理羊科的三件套後,韓金花打了個哈欠,走到了病床前。


    臨睡之前——


    韓金花都會翻開大理羊科的眼皮,查看下她的瞳孔變化。


    以防藥效會減弱,讓大理羊科清醒。


    韓金花隻會通過瞳孔,來判斷大理羊科的精神是否正常。


    卻不知道,組織上給她的這種藥,是怎麽製成的。


    她來到了病床前,俯身伸手去扒大理羊科的眼皮。


    “嗯?”


    “她的臉,怎麽變漂亮了?”


    “她不是大理羊科!”


    韓金花一呆,隨即猛地頓悟,就聽到自己的心髒,猛地狂跳了一聲。


    緊接著——


    韓金花要做什麽?


    側身蜷縮在病床上的秦襲人,根本不給韓金花任何反應的機會,猛地翻身坐起的同時,右拳已經重重擊打在了她的太陽穴上。


    這一拳!


    秦襲人有足夠的把握,能把韓金花打昏過去,卻打不死。


    衣櫃內。


    雙手持槍的崔向東,透過衣櫃縫隙看到韓金花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就軟軟癱倒在地上後,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莫名的忌憚:“小秦秦這一拳,簡直是太可怕了。誰要是娶了她,半夜都得做惡夢被嚇醒。”


    緊接著。


    崔向東就開心了起來:“幸好這個暴力女,和我隻是假扮的肩負音符關係。小姑夫,祝你此生好運啊。”


    心裏嗶嗶著,崔向東和藏在另外一個衣櫃裏的陳勇山,一起跳了出來。


    陳勇山剛跳出來,抬手就把崔向東手裏的槍奪了過去,插在了後腰處。


    “老陳,你這是啥意思?怕我擦槍走火?我可告訴你,我也是打到哪兒,槍口就指到哪兒的神槍手!其實你剛才借給我手槍,預防秦局偷襲這個娘們失敗,讓我持槍防身的行為,就是對我最大的羞辱!”


    崔向東不滿的唧唧歪歪中,陳勇山已經拿出一條毛毯,包住了躺在地上的韓金花。


    他把韓金花扛在肩膀上,順手把三件套裝在口袋裏,走向了門口。


    陳勇山伸手開門時,才用鄙夷的目光看了眼崔向東:“崔書記,您這是第一次碰槍吧?就知道雙手緊握槍柄,食指卻沒放在扳機圈內。幸虧秦局辦事幹脆利索,才沒能讓您用上槍。要不然,您隻會拿槍指著人家。”


    崔向東——


    竟然被老陳當著秦襲人的麵,拆穿了他“我的槍法百發百中”的謊言。


    簡直是情何以堪!


    幸虧陳勇山跑得快。


    要不然,哼哼。


    冷哼兩聲後,崔向東對秦襲人說:“為預防意外,你繼續在這兒假扮段慕容。老陳去頂層,單獨審訊那個女人。我和粟顏去給段慕容,做恢複本色的手術。總之接下來的一切,都按照計劃來。”


    嗯。


    秦襲人嗯了聲,重新側臥躺在床上時,對崔向東擺了擺手。


    那動作,怎麽特像轟蒼蠅呢?


    該死的老滅絕,一點禮貌都不懂!


    不過有一說一,小秦秦側臥抬著屁股的身材,確實勾人。


    好想過去拍一巴掌啊——


    崔向東強行壓住這作死的衝動,快步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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