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崔向東腦海中就浮上了七張照片。


    回答:“看了。”


    女人問:“什麽樣的感覺?”


    崔向東沒說話。


    半晌後,女人輕輕的笑了:“你心動了。”


    崔向東滿臉的譏諷,聲音卻有些艱難的說:“嗯,我真沒想到你的身材會這樣好。讓我想。”


    想什麽?


    他說到這兒後,慌忙閉嘴,抬手重重拍了下大腿。


    啪的聲音,就像是他在自抽嘴巴,來懲罰自己怎麽能說這種話?


    畢竟他們倆人可是在演戲啊。


    他的“自抽耳光”聲,電話那邊的女人,聽得清清楚楚,讓她馬上意識到了什麽。


    隨即羞怒的聲音,低聲嬌叱:“崔向東,就算我為了讓豬豬解脫出來,才不得不這樣做。但你絕不能對著我的照片,有那些齷齪的想法!要不然你就會假戲真唱,成為禽獸!”


    她明明在引誘崔向東,一步步走進她精心編製的陷阱,卻偏偏在意識到崔向東對著照片歪歪她後,馬上就端出長輩的架子,嗬斥他絕不能假戲真唱。


    這他娘的——


    就相當於後世很多女人,故意穿著清涼的招搖過市,卻罵關注她們的男人們是流氓那樣。


    更能從中看出,這個女人確實是玩心機的高手。


    很懂得在什麽情況下,說什麽樣的話,才能進一步的誘導目標。


    “我知道了。”


    崔向東悶聲回答:“我馬上把那些照片銷毀,再也不看就是。”


    “哼。”


    女人冷哼一聲:“你要做的不是銷毀,而是看到那些照片時,依舊能保持純潔的思想。唯有這樣,才能曆練你的。”


    你的什麽?


    不等她說完,就被崔向東煩躁的打斷:“廢話!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你又是個肥美多汁的女人!我如果看到你這樣子的照片時,如果沒有犯罪的想法,那我還是個正常男人嗎?”


    女人不說話了。


    她很清楚,當崔向東“脫口而出”這番話後,就證明了她的目的達到!


    她如果再假惺惺的嗬斥崔向東,隻會取到反效果。


    “婉芝阿姨。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用這種辦法,來解決豬豬的問題了。”


    雙方沉默半晌後,崔向東索性豁出去的樣子,實話實說:“理由很簡單,我是個正常男人。你又那麽美。我真怕我會控製不住自己。從而毀了你的清白,斷送了我的前途,真正傷害了豬豬。”


    這就是苑婉芝最想要的結果。


    既然她想要——


    崔向東就給她!


    唯有讓她知道崔向東的“真實想法”,她才會覺得已經初步把小家夥抓在了手中;卻不知道她在產生這種想法時,就已經落進了崔向東的套中。


    不就是pua嗎?


    從後世網絡上學到海量手段的崔向東,p她,還不是太難。


    他有很大的把握,能用各種高超的p招數,讓這個她逐漸的懷疑她自己的價值,從而不得不對他百依百順。


    當然。


    崔向東要注意的,就是一個p度!


    不但得把她牢牢的控住,還不能讓她深陷迷茫和懷疑,耽誤自身的工作。


    “你都已經看過那些照片,對我心生了不該有的齷齪念頭。現在卻說終止這個計劃,開玩笑呢吧?”


    女人冷冷地說:“按原計劃行事!萬一你在現實中對我有不好的想法時,我會及時更正你的錯誤。”


    崔向東沒說話。


    “好了。”


    女人改變了話題:“確鑿的消息,豬豬會在年三十下午回家。你該忙就忙你的事,有什麽最新情況,我會及時打電話通知你。向東,你要時刻牢記,阿姨是你不可褻瀆的長輩。”


    通話結束。


    崔向東放下電話,不屑的笑了下。


    他拿起膝蓋上裝著照片的信封,啪噠一聲點燃了火機。


    火苗漸漸的冒起。


    看到裝著照片的信封變成灰燼後,崔向東才站起來,抬腳重重跺在了灰燼上。


    灰燼四濺。


    隨風飄走。


    崔向東在跺腳後,卻再也沒看灰燼一眼,吹著喜歡你的口哨,興衝衝的走向了前麵的辦公地點。


    既然實在想不出婉芝阿姨,為什麽要睡他的理由,那就不想了。


    反正他精心編製的反殺繩套,已經套住了那個苑婉芝的脖子!


    還是去找在苦苦等待他的小粟姐,才是正事。


    肯定是小粟姐早就端出院長助理的架子,吩咐過看守辦公樓大堂門口的警衛。


    要不然崔向東來到門口時,值班警衛隻是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理睬他了。


    小粟姐告訴崔向東,她的辦公室在二樓。


    二樓的辦公室,足足十多個,哪個才是她的?


    崔向東剛走上二樓拐角處,就看到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小娘們,就站在樓梯口,正輕咬著唇兒,滿臉幸福的笑意,含情脈脈的俯視著他。


    他停在拐角處,對著小娘們張開了雙臂。


    她踩著軟底布鞋,悄無聲息的慢慢走下來,緩緩趴伏在了他的懷裏:“你猜。”


    我猜什麽?


    崔向東滿臉的不解。


    “你猜。”


    小粟姐再次沒頭沒腦的說道。


    我猜今晚有沒有人和你一起值班?


    還是猜你在這兒,等了我多久?


    還是猜你今晚,有沒有吃晚飯?


    還是——


    崔向東猜了七八個小粟姐讓他猜的事後,才假裝恍然大悟:“我猜,你肯定又丟了小東西。”


    恭喜他,猜對了!


    隻穿著一件白大褂,和一雙軟底布鞋,站在二樓的樓梯口迎接崔向東,是粟顏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浪漫。


    她實在愛死了這個男人。


    “你在這兒,等了我多久?”


    崔向東倚在牆上,問。


    小粟姐聲音發顫,實話實說:“半小時了吧?”


    “啊?傻子,你不冷嗎?”


    崔向東愣了下,連忙鬆開她,反手就要扒下大衣,給她披上。


    雖說屋子裏供暖很足,但大廳門、走廊窗都開著,樓道裏的氣溫還是很低的。


    “隻要想到是在等你,我就不冷。”


    小粟姐連忙阻止了他的扒衣動作,牽起他的手:“走,去我的辦公室。”


    她迫不及待的樣子,就像牽著一頭驢那樣,牽著崔向東快步來到了她的助理辦公室內。


    砰地關上門後,她就抱住了他的脖子。


    老半天。


    她才戀戀不舍的鬆開了,快要窒息的崔向東。


    崔向東雙手捧著她的臉頰,看著她那雙流溢的眸子,柔聲問:“小粟姐,你做好準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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