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怎麽樣?當然是報仇了!”趙天宇惡狠狠地說道,“你害我失去了所有,我今天就要讓你也嚐嚐失去一切的滋味!”


    他說著,將槍口對準了程雨柔的頭部……


    槍聲並沒有響起。


    程允川的心髒幾乎要跳出胸腔,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趙天宇。


    趙天宇狂笑著,手指扣在扳機上,卻遲遲沒有開槍。“程允川,你知道嗎?看著你痛苦的樣子,真是太讓我興奮了!你越是在乎,我就越想毀掉它!”


    他猛地將槍口轉向了程允川,“砰”的一聲,子彈射出,擦著程允川的耳朵飛過,打在了他身後的牆壁上。


    程允川的耳邊嗡嗡作響,他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他不敢想象,如果子彈再偏一點,他的生命就會就此終結。


    “趙天宇,你這個瘋子!”程允川怒吼道。


    “哈哈,我就是瘋子!被你逼瘋的!”趙天宇歇斯底裏地喊道,“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我今天就要讓你也嚐嚐失去一切的滋味!”


    他再次舉起槍,對準了程雨柔的頭部。


    “不要!”程允川嘶吼著,他猛地衝上前,一把抓住趙天宇的手腕,用力一扭。


    “啊!”趙天宇慘叫一聲,手中的槍掉落在地上。


    程允川趁機一腳踢在他的腹部,趙天宇痛苦地倒在地上,捂著肚子蜷縮成一團。


    程允川顧不上理會趙天宇,他趕緊跑到程雨柔身邊,解開她身上的繩索,撕掉她嘴上的膠布。


    “哥……”程雨柔虛弱地喊道,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沒事了,沒事了,哥在這裏。”程允川緊緊地抱著妹妹,心中充滿了後怕和慶幸。


    就在這時,警笛聲由遠及近,刺耳的聲音劃破了夜空的寂靜。


    原來,在來之前,程允川就已經偷偷地報了警。他知道,憑借他一己之力,很難對付趙天宇,所以他必須尋求警方的幫助。


    警察很快就趕到了現場,將趙天宇逮捕歸案。


    程允川帶著程雨柔離開了廢棄工廠,他看了一眼被警察帶走的趙天宇,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知道,這場噩夢終於結束了。


    他開車將程雨柔送回了家,安頓好她之後,他才想起江沐白還在醫院裏等著他。


    他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心中充滿了愧疚。他不知道該如何向江沐白解釋這一切,他害怕江沐白會擔心,會害怕。


    他深吸一口氣,驅車趕往醫院。


    當他推開病房的門時,卻發現病房裏空無一人。


    他的心髒猛地一沉,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慌忙跑到護士站,焦急地問道:“護士,請問302病房的病人呢?”


    護士抬起頭,看了一眼程允川,說道:“302病房的病人?她剛剛辦理了出院手續,說是要回家休息。”


    “回家?”程允川愣住了,他沒想到江沐白會不告而別。


    他拿出手機,撥打江沐白的電話,卻發現她的手機關機了。


    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感席卷而來,他感覺自己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心中空蕩蕩的。


    他跌坐在椅子上,雙手捂著臉,淚水從指縫間流了出來。


    他不知道江沐白去了哪裏,他不知道她是否安全,他不知道她是否還在生他的氣。


    他後悔,他後悔沒有早點告訴江沐白真相,他後悔沒有在她身邊陪伴她。


    他發誓,如果江沐白能夠平安回來,他一定會好好珍惜她,再也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就在這時,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他的名字。


    “雲川……”


    他猛地抬起頭,看到江沐白站在病房門口,手裏提著一個保溫桶,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


    “沐白……”程允川哽咽著,他站起身,朝著江沐白跑去,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你去哪裏了?我以為你……”


    “傻瓜,”江沐白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我去給你買粥了,你一定餓壞了吧。”


    程允川緊緊地抱著她,感受著她身上的溫暖,心中充滿了幸福和感動。


    他抬起頭,看著江沐白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沐白,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程允川緊緊抱著江沐白,力道大得幾乎要把她揉進骨子裏。他埋首在她頸窩,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細膩的肌膚上,帶著一絲顫抖的哽咽:“沐白,你嚇死我了……你去哪兒了?”


    江沐白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像安撫一隻受驚的小獸。她語氣溫柔,帶著一絲無奈的笑意:“傻瓜,我去給你買粥了。你忙了這麽久,肯定餓壞了。”她舉了舉手中的保溫桶,晃了晃,“還是你最喜歡的皮蛋瘦肉粥。”


    程允川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卻依舊緊緊抱著她不放。他抬起頭,凝視著江沐白溫柔的雙眸,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愧疚和愛意。他深吸一口氣,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沐白,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


    “嗯?”江沐白溫柔地回應,眼神中帶著鼓勵。


    “其實……程雨柔是我的妹妹。”


    江沐白微微一愣,隨即釋然一笑:“我就知道。”


    程允川驚訝地看著她:“你知道?”


    “猜到的。”江沐白俏皮地眨了眨眼,“你那麽緊張她,除了至親,還能是什麽關係?而且,你們眉眼間確實有幾分相似。”


    程允川有些哭笑不得,他原本以為這會是一個難以啟齒的秘密,沒想到江沐白早就看穿了一切。他鬆了口氣,卻又感到一絲不安:“那你……不生氣嗎?我之前一直瞞著你。”


    “傻瓜,我為什麽要生氣?”江沐白輕笑一聲,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你也是為了保護她,我能理解。”


    程允川心中感動,他握住江沐白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沐白,謝謝你。你總是這麽善解人意。”


    “好了,不說這些了,”江沐白將保溫桶打開,舀了一勺粥送到他嘴邊,“先吃點東西吧。”


    程允川乖乖地張嘴,喝了一口粥,暖流順著食道流入胃裏,驅散了身上的寒意。他看著江沐白溫柔的笑臉,心中充滿了幸福和滿足。


    接下來的幾天,程允川一直陪伴在江沐白身邊,寸步不離。他推掉了所有工作,專心照顧她,彌補之前缺失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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