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你們的香都滅了........”。


    兩胡道士說香都滅了,我的香壓根都沒點著,李沐魚的香呢?


    我餘光一掃果真是連李沐魚的香滅了。


    雞皮疙瘩隨著情緒一同浮現,寒意彌漫房間


    它究竟在誰的身後?


    啪嗒...噔.....這時不知是誰走動一步,還踢到了桌子腿。


    兩胡道士受不了這幽暗的環境,他叫囂著要去開燈,


    可剛聽見跑動的動靜,哐當一下他沒了動靜。


    李沐魚突然發出嗚咽一聲,也沒了動靜。


    “沐魚!”,見此我強行動用重瞳,左眼傷疤卷動,


    血絲如蛛網般的眼球暴露在黑暗中,兩顆瞳孔宛如是被束縛在了血絲中,左右亂晃掙紮著。


    毫無光線的昏暗在重瞳輕易洞穿,隻是視線很是泛紅,但足夠了,


    我看到了!


    在李沐魚身後一個朦朧的黑影掐住了她的脖子,捂住她的嘴將她往後拖去,


    她手中的紅繩在幽暗中漫無目標的亂甩。


    還真來了!


    我緊閉著右眼,猛地起身一腳將桌子踢翻,雞血,香油什麽的淋了李沐魚與那黑影一身。


    右手五指的焰尾甩出一條轉瞬即逝的火蛇,


    雖沒碰到那黑影可也讓它鬆開了李沐魚,


    李沐魚大口喘著氣,另一邊靈巧抽動紅繩,使得那紅繩纏繞住那黑影


    “可算逮到你了”。


    那黑影不停的掙紮,那紅繩也漸漸崩散,


    這時...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黑影的掙紮突然艱難了起來,做動作時都緩慢難抬手。


    我雙掌上下緊密的合十,後背龍紋排異性的灼熱:“兩胡道長!”


    我狠狠踢了一腳裝死的兩胡道士,


    “把血荷朝你正麵三點鍾的方向丟過去”。


    “疼啊”,兩胡道士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的同時將血荷拋出。


    噠.....血荷似乎砸到了什麽東西。


    我左眼實在是睜不開了,閉上左眼後,霸下鎮壓的目標自然也失去了。


    雙手沉重的放下,李沐魚急促的喘息聲也響徹在昏暗中


    她忐忑道:“砸中了嗎?”。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啪....房間的燈冷不防的打開,晃得我們視線都是又白又暈,好幾秒才適應過來。


    我注意到李沐魚腳下的一個紅色荷包正一點點朝著床底下移動,當即提醒了一句:


    “沐魚你腳下”。


    李沐魚一看連忙踩住它,雙手起上將它抓住,將荷包口的繩子係了好幾圈。


    做完這些她才一屁.股坐下,喘著氣:“還好剛才道長你出手了,不然真的不敢想象會發生些什麽”。


    “我以為它在兩胡天師身後呢,誰知道它突然從後麵捂住了我”。


    兩胡靠在燈的開關旁,冷嘲道:“它怎麽會到我身後呢?我可是天師,嚇都嚇死它”。


    李沐魚:“那為什麽兩胡道長的香會滅的”


    “而且張道長的香好難點著”。


    我看了兩胡道士一眼,然後撿起地上的香摸了摸,忍不住吐槽:“這香都潮成這樣了,不滅才出了邪呢”。


    “你是從哪裏買的這種貨?”。


    兩胡道士幹咳一聲:“這是天命的使然,是天命讓我遇到它,而我們又會用到它”


    “這也是我刻意的”。


    我翹起眉頭:“你該不會是撿的吧?”。


    兩胡道士尷尬而不失禮貌的一笑:“我見路邊放著一盒也沒咋動,還挺好的,隨手就拿來了”


    “所以說天命嘛”。


    李沐魚這次可崇拜不上來了,她苦皺著臉:


    “天師下次能不能不要開這種玩笑,會嚇死人的”。


    “都這次術法要失敗了呢”。


    我看著滿地的雞血,香油,麵條:“這和失敗也差不太多”


    “唉,這些要好好和老板商量賠錢了”。


    李沐魚不敢再將血荷亂給,老老實實掛在胸.前,


    而這個房間自然是沒法住了,


    我找到老板道了歉,賠了錢,老板也爽快的給我們換了一間房。


    這是一間三人房。


    這是李沐魚主動提出的,為了避免回到伏籠山的這幾天再出現意外,我們三人還是住在一起妥當。


    人家女孩子都開得了這個口,我與兩胡也不好拒絕。


    李沐魚一身的雞血,香油,她回自己房間洗了洗澡換身衣服才來我們房間,


    而兩胡道士折騰了半夜,一碰床直接倒頭就睡。


    李沐魚的床鋪在最外麵,而我在中間,兩胡道士靠著窗戶。


    她先是來到桌子旁邊將抽屜打開,然後將血荷放進去,她解釋說:


    “剛才我已經在上麵滴過血了”。


    “帶在我身上,萬一我半夜醒來時不小心讓它照到月光那就麻煩了,還是讓它處於幽閉的地方吧”。


    我點點頭,她的想法不錯。


    她特意將窗簾全部都拉上,確定沒有一絲月光透露後,她才脫掉外套,鑽進被子裏。


    兩胡道士睡覺了,剩我們兩個年齡相仿的一男一女多少有點尷尬。


    她縮在被子裏試探性的問道:


    “張道長你手上的綠火那是魂炎吧”。


    一句話瞬間將我睡意驚的全沒,


    她看到了魂炎!她認出了魂炎!


    我身子緊繃,隨口敷衍道:“混蛋?什麽混蛋?”。


    她不服氣的繼續道:“是魂炎!”


    “我看到了,在我被鬼抓住的時候,我看到了你手上的幽綠火炎,那種陰冷的火炎就是魂炎!”。


    我靜住數十秒鍾,由於是魂炎隻有披皮鬼認出過,所以我幾乎沒能想到還有人能看到它,認識它,故此我平時才敢肆意使用。


    但李沐魚為什麽會認出呢?


    “張道長?張道長?”。


    她連續喊了我好幾聲,我才回應道:“是又如何?先說說你為什麽認識那東西?”


    “你都知道些什麽?”。


    李沐魚哼一聲轉過頭去,似乎是對我方才的態度進行報複,


    她故作傻白的說:“啊?你說什麽?”


    “什麽那東西?”


    “啥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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