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無題


    1976年1月大年三十


    大清早,天剛蒙蒙亮,何雨柱就早早起了床,一番洗漱後,匆匆吃了點早飯,便馬不停蹄地一頭紮進廚房中忙碌起來。


    隻見他係著圍裙,站在案板前,神情專注而認真。他熟練地殺雞宰魚,手法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切肉時刀工精湛,每一刀都恰到好處;剁餡時更是充滿力量感,仿佛每一下都能將餡料剁碎得更細。


    一旁的宋金鳳見此情形,趕緊將平安打發去看著弟弟妹妹,自己則迅速投身到廚房中幫忙。她手腳麻利地收拾著食材,不時與何雨柱交談幾句,廚房裏彌漫著濃濃的煙火氣息。


    就這樣,兩人忙忙碌碌了一整個上午,終於完成了大部分的菜肴。中午時分,大家圍坐在桌旁,享用著豐盛的午餐。雖然疲憊,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飯後,眾人稍作歇息,便又開始著手準備晚上那頓最重要的年夜飯。


    “啪!”“啪!”清脆的鞭炮聲響徹院子,原來是平安正帶著無為和無憂這對龍鳳胎在院子裏歡快地放著鞭炮。他們手中拿著點燃的長香,把鞭炮放到地上,小心翼翼地點燃引信,然後迅速跑開,等待著那一聲巨響。


    無為和無憂興奮地手舞足蹈,緊緊跟著哥哥,跟著他一起在院子裏跑來跑去,笑聲回蕩在整個院子裏。


    此時的廚房裏,宋金鳳安安靜靜地坐在灶前,認真地幫著燒火。何雨柱則往鍋裏穩穩地倒上油,隨後開始炸酥肉、炸丸子。沒過一會兒,那誘人的香氣就肆意地散發了出來。這香氣引得在院子裏放鞭炮的無為和無憂,連鞭炮也顧不上放了,一溜煙跑到了廚房門口。他們扒著廚房門,眼睛一邊死死地盯著鍋裏那金黃金黃的酥肉,一邊著急地大聲問道:“爸爸。好了沒?”


    “快了,快了。”何雨柱嘴角掛著微笑,手中熟練地翻動著鍋裏的酥肉,頭也不抬地回答著孩子們的問題。他知道這些小家夥們都喜歡吃肉,但也不至於這麽著急吧。


    何雨柱一邊繼續炸著酥肉,一邊笑著說:“平時也沒少了你們肉吃啊?怎麽今天饞成這樣?”他覺得孩子們的樣子十分可愛,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溫馨的感覺。


    終於,這一鍋酥肉炸好了,何雨柱將它們撈起放在盤子裏。就在這時,兩隻小小的手迫不及待地伸了過來,目標直指那熱氣騰騰的酥肉。


    “啪啪”兩聲清脆的響聲傳來,原來是宋金鳳眼疾手快,一把將伸向酥肉的兩隻小手打了回去。她略帶嗔怪地說道:“剛出鍋就下手抓,你們兩個小調皮鬼,難道不怕被燙著啊?”


    兩個小家夥委屈地看著自己被打的小手,又望向宋金鳳,眼中充滿了期待和無辜。


    “好了。媽媽給你們拿。”宋金鳳無奈地笑了笑,她實在無法抵擋孩子們那可憐巴巴的眼神。於是,她拿起一個小碗,將酥肉夾進碗裏,遞給兩個孩子。


    “媽,要大碗。”無憂看到宋金鳳拿的是一個小碗,立馬皺起了眉頭,一臉嫌棄地說道,“這碗太小了,不夠吃。”


    “就這個碗。現在隻能吃這麽多。晚上還有不少好吃的呢。”宋金鳳一邊說著,一邊往碗裏抓了一些酥肉。


    “那好吧。”聽到晚上還有許多美味佳肴,小吃貨無憂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妥協了。


    宋金鳳抓好一碗,先遞給了無憂,畢竟無憂是個女孩子,自然要多照顧一些。


    無憂接過碗,興奮得眼睛放光,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塊酥肉塞到嘴裏,滿足地說道:“嗯,好吃。”


    “平安。”宋金鳳又抓好了一碗遞給無為,然後衝著外邊大聲喊了一聲。


    平安雖然年齡大了,但也要一視同仁。有好吃的絕不能忘了他。


    平安聽到呼喊跑了過來,宋金鳳隨即就把裝滿炸酥肉的碗遞了過去:“帶著這兩個到客廳去。別在這添亂找麻煩。”


    “好。”平安應了一聲,隻見他一手穩穩地端著碗,一手緊緊拉著弟弟妹妹,緩緩出了廚房。


    “哥。我回來了。”雨水一邊說著話,一邊推開了走廊的門,一抬頭,目光就被平安端著的酥肉吸引了過去:“呦,酥肉炸好了?”說話間,她就快步走到了平安麵前,迅速伸手捏了一塊酥肉塞到了嘴裏:“嗯。好吃。”


    雨水雖然已經出嫁了,但由於丈夫楊衛國那邊每逢過年的時候經常需要值班,而且家裏也沒有長輩。正因如此,這麽多年來,大年三十的年夜飯一直都是在何雨柱這邊吃的。


    “姑姑。”看到雨水進來後,平安帶著弟弟妹妹齊聲跟雨水打招呼。


    “姑姑給你們買了好吃的,拿去吃吧。”雨水微笑著把帶來的東西交給了平安,隨後自己快步走向廚房。


    “哥,嫂子。我來幫你們。”雨水一邊說著話,一邊快步走進廚房,二話不說就開始挽袖子準備幹活。


    “這裏不用你幫忙。你顧好自己就行。”宋金鳳見此,趕忙伸手攔住了想要幫忙的雨水,她一臉嚴肅地說:“你現在懷著孕呢!你這是第一胎,還不足三個月,凡事還是小心一點好。”原來,雨水結婚已經好幾年了,但一直沒有孩子。就在前幾天,終於查出懷孕了。


    “你怎麽過來的?衛國呢?”宋金鳳關切地遞給雨水一個馬紮,溫和地說道,“到廚房外邊坐著去,這會兒廚房裏油煙重,別熏著了。”


    “在所裏忙呢。”雨水順從地接過馬紮,坐在廚房外,無奈地說道,“這過年也不消停,轄區好幾家報案,家裏丟東西了。也不知道誰偷的,隻能加大巡邏力度了。衛國得在所裏看著,根本離不開。”


    “那今晚上衛國還有空過來吃飯嗎?”宋金鳳又細心地拿了一個紅彤彤的蘋果遞給雨水。


    “他說看情況。有空就過來。”雨水說完,伸手接過蘋果,哢嚓就咬了一大口。


    “等會兒你多活一點麵,餃子多包一點,衛國來不了就給他送點過去。”何雨柱一邊熟練地炸著菜,一邊大聲說道。


    “行。”宋金鳳毫不猶豫地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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