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無題


    1979年,四九城的景象悄然發生著變化,私營商店如雨後春筍般逐漸多了起來。最開始出現的是一些理發店和裁縫店,它們猶如星星之火,點燃了這座古老城市商業複蘇的希望。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些小飯館也默默開張了,不再像從前那樣躲在偏僻的小胡同裏,戰戰兢兢地隻做熟人生意,而是大膽地敞開大門,迎接四方來客。


    下班路上,何雨柱騎著那輛略顯陳舊的自行車,緩緩行駛在街道上。他的目光被街道兩旁不斷湧現的小飯館和包子鋪所吸引,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感慨。這些充滿生機的小店,仿佛是時代變遷的縮影,見證著社會的進步和發展。看著這些熱鬧的場景,何雨柱的心中開始盤算著自己或許也可以行動起來,抓住這個難得的機遇。


    來到家門口,何雨柱停下自行車,目光被街對麵的院子裏的施工場景所吸引。原本封閉起來的臨街房間,此刻正被工人用力砸開,發出陣陣聲響。“街對麵那家把牆砸了,這是要幹什麽啊?”何雨柱滿心疑惑地推著自行車走進家裏,看到在院子裏專心洗衣服的宋金鳳,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不知道。說是有人租了,要開店。”宋金鳳停下手中的動作,努力回憶著自己從街坊鄰居那裏了解到的情況。


    “開店?現在工商那邊可以辦證了?”何雨柱詫異不已,在他的記憶中,後世改革開放,第一張個人營業執照要到明年才會發放呢。


    “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現在沒人管。隔壁街道那邊開的包子鋪就跟街道辦打了一聲招呼就開起來了。”宋金鳳如實說道。


    “街道辦同意了?”何雨柱更加驚訝了,在他的印象中,那些吃國家飯的工作人員通常不會輕易開這樣的先例。


    “沒有。聽人家說,街道辦既沒說同意也沒說拒絕。裝不知道。”宋金鳳繼續解釋著。


    嗯,這才是何雨柱印象中的工作人員。雖然政策有了一些鬆動,但在沒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出現之前,街道辦往往會選擇裝聾作啞,任由人們自己去折騰。這樣一來,出了事,街道辦也無需承擔責任。


    “有人在家嗎?”這個時候,院門處傳來一陣清脆的敲擊聲。


    “我去看看。”何雨柱說完,便邁開步子向著大門走去,一邊走一邊高聲問道:“誰啊?”


    何雨柱來到大門前,伸手緩緩打開了大門,隻見一個穿著整齊得體的陌生青年人靜靜地站在門外。青年人麵容清秀,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你誰啊?有什麽事嗎?”何雨柱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青年人,疑惑地問道。


    “大哥。跟你打聽個事。”青年人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一邊說著,一邊迅速掏出煙,遞向何雨柱一根。


    “什麽事啊?”何雨柱見對方態度良好,十分有禮貌,便伸手接過煙,好奇地問道。


    “大哥。你家的房子出租嗎?”青年滿懷期待地問道。


    “租房子?不租。租出去了,我們住哪啊?”何雨柱毫不猶豫地搖頭拒絕了。在他看來,自己一家人住著這房子,怎麽可能輕易租出去呢。


    “大哥。我不全租。隻租臨街的房子。”青年顯然不死心,繼續追問著。


    “不租。”何雨柱的態度依然堅定,自家這房子,他自己還打著算盤,以後把臨街的牆重新砸開,做點小買賣呢,怎麽可能會往外租。“你還是問問別家吧。”何雨柱再次搖頭拒絕道。


    “那好吧。”青年人被何雨柱接連拒絕,臉上露出一絲失望的神情。他微微歎了口氣,知道再糾纏下去也沒有意義,便準備去問問下一家。


    何雨柱看著青年人漸漸走遠後,緩緩關上大門,轉身向家裏走去。


    “剛才誰啊?你跟人在門口嘀咕半天。”宋金鳳看到何雨柱回來了,停下手中正在搓洗的衣服,隨口問了一句。


    “不認識。”何雨柱簡短地回答道。


    “不認識,你跟人聊半天?”宋金鳳滿臉疑惑地問道,她實在不明白何雨柱為什麽會和一個不認識的人在門口聊那麽久。


    “他想租咱們家房子。還是臨街的東廂房。我看他是想開店。”何雨柱耐心地解釋著,將剛才與青年人的對話內容大致說了一遍。


    “你答應了?”宋金鳳有些緊張地問道。


    “怎麽可能。咱家還在這裏住著呢。又不缺錢。怎麽可能把房子租給別人。”何雨柱連連擺手,語氣十分堅定。在他看來,自己的家是自己的根基,怎麽能輕易租給別人呢。


    “那就好。現在政策不明朗。咱們把房子租給他,要是以後出事了,會連累咱們的。”宋金鳳微微鬆了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在這個特殊的時期,大家對於未知的政策走向都充滿了不安,生怕一不小心就陷入麻煩之中。


    “嗯。我知道。”何雨柱點頭表示認同,“等政策明朗了,咱們自己開個店。”他的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美好的前景。


    “可以。”政策明朗了,這事確實可以考慮。宋金鳳也點頭同意了。她現在在家也沒什麽事,也希望能夠在合適的時候,為家庭創造更好的生活條件。


    “那咱們開個什麽店?”何雨柱見宋金鳳鬆口同意了,便迫不及待地接著問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憧憬,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自己開店的場景。


    “我哪知道。”宋金鳳確實還沒想好,她微微皺起眉頭,“再說了,政策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落地呢。現在想這些太早了。”她覺得在政策不明朗的情況下,過多地去設想開店的事情有些不切實際。


    “嗐。這不是閑著嗎。隨便說說。”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也知道現在考慮這些確實有點早,但就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和期待。


    “我不知道。”宋金鳳認真地想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迷茫。隨後,她反問何雨柱:“你想開個什麽店?小飯館?”在她的印象中,何雨柱是個廚子,開個小飯館似乎是個順理成章的選擇。


    “不要。我上班當廚子幹一天活,下班之後回來還當廚子,太累了。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何雨柱用力地搖頭,果斷地否定了這個提議。他不想自己的生活被工作完全占據,他渴望有一些不同的體驗。


    “那你想開個什麽店?”宋金鳳來了興趣,繼續追問。她也很好奇何雨柱心中到底有什麽樣的想法。


    “開個小酒館吧。”何雨柱想了一下,緩緩地說道,“小酒館省勁。隻需要賣酒,再加上一些花生鹵肉什麽的就可以了。比開飯館輕鬆。”他的眼中閃爍著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悠閑地經營著小酒館的畫麵。


    “嗯。確實輕鬆。”宋金鳳也認真地想了一下,覺得開個小酒館確實不錯。既不需要像開飯館那樣辛苦忙碌,又能有一份穩定的收入。而且,小酒館的氛圍也比較輕鬆自在,適合人們在閑暇時光來放鬆一下。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何雨柱在上下班的途中,格外留意著周圍的變化。他驚訝地發現,許多臨街的房子都開始有了大動靜,紛紛在砸牆。這其實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這些房子原本就都是臨街的店鋪,曾經住在這裏的都是一些做小買賣的商人。隻不過在當時政策發生變化的時候,他們被逼無奈,隻得把店鋪關閉。為了適應新的形勢,他們把臨街的門頭都用磚砌了起來,將曾經熱鬧的店鋪隱藏在了普通的房屋外觀之下。


    商人這個群體不愧是最具冒險精神的人,政策還沒完全落地呢,他們就已經迅速行動起來了。裁縫鋪、理發店、麵館、包子鋪等各種店鋪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這些店鋪大多比較簡單,並不需要多麽複雜的裝修,隻是在牆上開個門,再準備一些必要的工具,就可以準備開業了。裁縫鋪裏,擺放著一台縫紉機和一些布料,店主正忙碌地整理著工具,準備迎接顧客的到來;理發店裏,鏡子、椅子和理發工具擺放整齊,理發師們摩拳擦掌,期待著為顧客打造新的發型;麵館裏,爐灶已經生起了火,熱氣騰騰的大鍋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店主正在準備著各種麵食的食材;包子鋪裏,蒸籠層層疊疊地擺放著,包子的香味似乎已經飄散在了空氣中。這些店鋪的出現,給原本有些沉悶的街道帶來了新的活力和生機。


    這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何雨柱在溫暖的被窩中伸了個懶腰,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窗外的天氣,他心想今天一定是個美好的日子。


    起床後,何雨柱像往常一樣開始洗漱,然後準備做早餐。但當他走進廚房時,突然冒出一個新奇的想法:何不嚐試一下外麵的早餐呢?這個念頭讓他興奮不已,因為他一直都是自己動手做飯,很少去外麵吃早餐。於是,他決定出去看看附近有沒有新開張的早餐店,順便品嚐一下不同的口味。


    想到這裏,何雨柱迅速穿好衣服,隨手拿起幾個飯盒,便精神抖擻地出了門。他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雖然現在店鋪開張的數量還不算多,但他家周邊還是有幾家賣早餐的小店。其中一家包子鋪引起了他的注意,這家店看起來幹淨整潔,門口還排著幾個人。何雨柱覺得這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於是快步走到包子鋪前,加入了排隊的人群。


    排在最前麵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精神矍鑠的老人,他姓李,大家都親切地稱他為李大爺。他就住在何雨柱家附近,兩家離得不遠,所以彼此都很熟悉。見到何雨柱走過來,李大爺臉上立刻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開玩笑說:“喲!這不是柱子嘛!你可是個廚師啊,怎麽不在家裏自己做飯呢?還要出來買飯吃呀?”


    聽到這話,何雨柱忍不住笑了起來,連忙解釋道:“哈哈,李大爺,您可別拿我打趣兒啦!雖然我是個廚師,但天天做飯,誰都會膩味的呀!偶爾出來換換口味也是好的嘛!”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香煙,恭恭敬敬地遞到李大爺麵前,並好奇地問:“對了,這家的包子味道如何?好不好吃啊?”


    李大爺接過香煙,臉上滿是笑容,回答說:“嗯,味道挺不錯的。不過,你這個專業的廚師可能有更高的要求吧?”說完,他從口袋裏摸出一盒火柴,劃燃一根,小心翼翼地點燃了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團煙霧。


    過了一會兒,熱氣騰騰的包子終於出爐了。那陣陣香氣撲鼻而來,讓人垂涎欲滴。何雨柱和李大爺分別購買了一些包子後,拎著自己的早餐心滿意足地離開了。他們邊走邊聊,話題圍繞著日常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展開,充滿了溫馨和融洽的氛圍。


    “今天怎麽出去買了?”宋金鳳剛剛起床,正揉著惺忪的睡眼,恰好看到何雨柱提著從外麵買回來的包子走進家門。她滿臉疑惑地問道。


    “嚐嚐鮮。”何雨柱微笑著把包子拿出來了一個,小心翼翼地遞給了宋金鳳。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似乎想聽聽宋金鳳對這外麵包子的評價。


    “味道湊合。肉太少了。”宋金鳳咬了一口包子之後,微微皺起眉頭評價道。


    確實如此,自己家有何雨柱這個“作弊器”,在吃的方麵從來都不缺肉。但別人家想買肉還是不怎麽好買的,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那些開店的人更是如此,想買肉來做包子或者其他食物都很困難。如果想吃純肉的大肉包子,隻能去國營飯店。那邊是由肉聯廠直接供應的,肉的分量相對來說會多一些。宋金鳳一邊吃著包子,一邊回想著家裏平時豐盛的夥食,心中不禁感慨萬分。而何雨柱則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中的包子,思考著外麵這些店鋪的經營狀況和未來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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