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許鳩東的話,安老頓時麵露為難。


    因為那重陽木,他已經賣給蘇文了。


    “老東西,我們東少和你說話呢!你耳朵聾了?”


    “還不趕緊獻上重陽木?”


    “能給東少獻寶,那都是你在閩州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你可別不識好歹。”


    “……”


    見安老無動於衷地站在原地,許鳩東身後,那些嬌豔欲滴的女網紅當即寒著臉嗬斥。


    其中一名穿著蕾絲長裙的女網紅更是陰陽怪氣道,“老東西,你放心,我們東少讓你獻寶,可不會白拿你的,想要多少錢。自己填……”


    “在閩州省。”


    “東少缺很多東西,可唯獨不缺錢和女人,懂麽?”


    那妖豔女網紅說完,她便抬起纖纖玉手,然後優越十足的丟給安老一張空白支票。


    看到那支票,安老並沒有伸手去接,反而苦澀的搖了搖頭,“幾位,並非是我不願給東少獻寶。而是……那重陽木,我已經賣了。”


    “賣了?!”


    聽到這話,許鳩東臉色驟變,“老頭,你將本少的重陽木賣給誰了?!”


    不怪許鳩東這般緊張。


    畢竟……


    那重陽木可是他準備獻給嘉禾府的禮物。


    要知道,羽羚大人的小兒子即將滿月。


    而重陽木。


    正是許鳩東挑選了許久的賀禮。


    此物不光可以讓羽羚大人的小兒子脫胎換骨,更可以讓羽羚大人的妻子延年益壽。可謂一箭雙雕。


    甚至許鳩東都想好了滿月宴當天該說的賀詞。


    結果……


    萬事俱備。


    東風居然被人給賣了?


    這讓許鳩東如何能平靜!


    “回東少,是這位小友方才買走了重陽木。”


    麵對許鳩東的強勢質問,安老看了眼蘇文,旋即他無奈說道。


    雖說泄露客人隱私,有些不太道德。


    但眼下的節骨眼。


    安老根本不敢忤逆許鳩東。


    因為方才他聽馮白思說了許鳩東的身份。


    此人……乃是嘉禾府許葒宗師的表弟。


    麵對這等在閩州省隻手遮天的豪門大少。


    安老除了妥協,根本無計可施。


    “哦?”


    “這家夥買走了本少的重陽木?”


    見安老指認蘇文。


    許鳩東不由鬆了口氣。


    先前他還以為,那重陽木已經不在閩州省了。


    沒想到……


    買家就在自己麵前。


    “小子,多少錢買的重陽木,本少給你雙倍。”


    “把東西獻上來吧。”


    高人一等的目光瞥了眼蘇文,許鳩東輕飄飄說道。


    在他看來。


    蘇文聽到雙倍價格後,肯定會感恩戴德的獻上重陽木。


    但蘇文卻仿佛沒聽到許鳩東的話,而是回頭對神色錯愕的馮白思道,“馮小姐,木苑齋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希望你們馮家能盡快湊齊餘下的雷擊木。”


    說完,蘇文就打算離開腳下庫房。


    “小子!你給本少站那!”


    見蘇文竟敢無視自己,許鳩東當即勃然大怒道,“你他媽的什麽意思?不尊重本少?我和你說話,你聽不到?”


    “聽到了。”蘇文淡淡開口。


    “聽到了你還……”


    不等許鳩東把話說完,就見蘇文嗤笑一聲,“我隻是懶得理會井下浮遊罷了。”


    “井下浮遊?”


    聽到這四個字,許鳩東先是皺了皺眉,跟著他回頭詢問身後的一眾女網紅,“井下浮遊是什麽意思?”


    因為許鳩東從小就沒念過書,所以他並不能理解蘇文這話的含義。


    “東少,這小子罵你呢。”


    “他看不起你。”


    “認為你沒資格和他說話。”


    “……”幾名女網紅一邊說,她們一邊陰森地瞪了眼蘇文。


    “什麽?這小子敢他媽看不起我許鳩東?”


    這些女網紅的話,讓許鳩東瞬間暴怒,就見他指著蘇文,然後一臉陰霾道,“小子,你挺牛逼啊?”


    “在閩州省。”


    “你敢和我許鳩東作對?”


    “你知不知道,東海的東是怎麽來的?”


    “現在,立刻,馬上。”


    “跪下給本少道歉。然後把重陽木乖乖交出來,隻要你照做,本少大發慈悲,尚可留你一條小命。”


    “不然……”


    “就別怪本少將你扔東海喂鯊魚了。懂?”


    聽到許鳩東的話,身後馮白思不由打了個寒顫,於是她連忙勸說蘇文道,“蘇大哥,您千萬別和東少作對。”


    “他表姐可是閩州嘉禾府的武道宗師。”


    “這種大人物,我們得罪不起的。”


    “要不……”


    “你就將那重陽木獻給東少吧。”


    雖然田文瑤告誡過馮白思,蘇文很不簡單。


    但馮白思從小在閩州省長大。


    她心裏,早已烙印了嘉禾府不可招惹的觀念。


    所以在馮白思看來。


    蘇文得罪許鳩東的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馮小姐,我之前說過,這重陽木我勢在必得。”


    麵對馮白思的好心勸說,蘇文隻譏諷的對許鳩東道,“東海的東和你一介浮遊有什麽關係?”


    “不想死,就馬上從我麵前消失。”


    “還是說……”


    “你想讓你表姐來青雨市給你收屍?”


    嘶——


    蘇文話音剛落。


    眾人腳下的倉庫就是一陣兒鴉雀無聲。


    馮白思也好。


    那些奉承許鳩東的女網紅也好。


    顯然……


    她們都沒想到,蘇文竟如此猖狂,敢在閩州的太歲頭上動土?!


    “讓東少死?”


    “小子,你知不道自己在說什麽?”


    “媽的小人物不懂嘉禾府的可怕,真是什麽話都敢說啊。”


    “果然是應了那句話,不知者無畏。”


    就在那些女網紅紛紛指責蘇文時。


    卻見許鳩東怒吼一聲,隨即他擼起袖子,迅猛地朝著蘇文撲了過去,並口中惡狠狠地叫嚷著,“小子!我他媽要你死!”


    “東少……不要。”


    見許鳩東對蘇文出手,馮白思臉色一瞬慘白。


    她下意識擋在蘇文麵前,然後苦苦哀求對方,“東少,蘇大哥不是閩州省這邊的人。”


    “他不知道您的厲害,求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我這就讓蘇大哥將重陽木給您。”


    哀求許鳩東兩句後,馮白思又催促的看向蘇文,“蘇大哥,你不要再犯糊塗了。”


    “在閩州得罪許鳩東,你真的隻有死路一條。”


    “趕緊給許鳩東道歉,然後將重陽木交出來。”


    “你……”


    馮白思正說著,蘇文就淡漠的打斷了她,“馮小姐無需教我做事。”


    “便是嘉禾府的司使來了,我都不會放在眼裏,更何況是一介背靠嘉禾府的浮遊?”


    “你!”聽到蘇文那目中無人的話,馮白思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不將嘉禾府的司使放在眼裏?


    這蘇文以為他是誰啊?


    不就醫術厲害了點麽?真將自己當成世外高人?


    真不知道。


    母親為何讓她追求這樣的自戀男人。


    一念至此。


    馮白思對蘇文的態度,不再像之前那般討好和含羞。


    她反而冷冰冰道,“姓蘇的,既然你不願意給許鳩東道歉。”


    “那你就等著墜落東海的深淵吧!”


    說完,馮白思後退兩步,不再插手蘇文和許鳩東的恩怨。


    隻心中默默想到。


    如果蘇文死了,母親應該就不會再逼迫自己追求他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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