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月抬步往裏麵走,被身邊的同僚叫住。


    “世子妃,陳都尉這次……是不是好不了了。”


    大家都顯得非常沉默,似乎有些悲哀。


    “還未看過,怎麽能知道好不了的?”秦疏月說話的時候顯得非常淡定,看不出一點擔憂,更像是成竹在胸的模樣。


    眾人皆是愣住,秦疏月已經進去了,陳強稍顯狼狽的趴在床上。


    太醫還在,急的直擦汗,看見秦疏月,趕緊匯報,“陳都尉怕是不行,老夫實在回天乏術,隻能保命,無法讓他重新站起來。”


    “隻要重新接骨,便可康複,怎麽會無法?”秦疏月依舊淡定。


    太醫抹了把臉,“老夫汗顏,實在是做不到,傷處太脆弱,稍有不慎,可能會……”


    如今隻是站不起來,若是接不好,命都可能沒了,一般沒人敢去嚐試,都會選在前者。


    秦疏月直接挽起袖子,“先去準備,我來。”


    太醫本想製止,可是看著秦疏月不容置疑的模樣,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麽,隻立刻讓人準備熱水和銀針。


    銀針用烈酒消毒,秦疏月不緊不慢的點在穴位上,看起來似乎是真的有兩下子。


    她熟稔的動作,一看就是老手,太醫有些經驗,但是終究沒有多說什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知道的多了,未必是好事。


    秦疏月先把銀針都布號,陳強這個時候已經昏睡過去。


    她淨過手,直接放在對方的後背上,摸到斷裂的脊椎骨,兩隻手用力一推,隻聽見哢嚓一聲,陳強也跟著悶聲,便是在夢中都十分痛苦。


    不過,好在人沒有清醒,不會有太深的體會。


    秦疏月隻是靜靜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陳強,如今你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差幾副藥便可以,痊愈隻是傷處,還需要好好的靜養。


    太醫也確實沒有想到,竟然會變成現在這樣,如果這真的能成的話,那世子妃的醫術豈不是在他們這些太醫之上嗎?


    但且不說普通的太醫,即便是,太醫院專門為皇帝治病的禦醫,也根本就沒有辦法把人治好了,可偏偏太子妃卻有這樣的能力,這足以看出他的厲害之處。


    隻不過說起這些事情,如今確實會,有些諱莫如深,而且,這些情形的確是不一樣的。


    秦疏月並不擔心會有人把這些事情說出去,畢竟出手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醒來之後好好照顧,三日以後便可下床不過過不要太急功近利,慢慢恢複即可,這些你們應該都很清楚。”秦疏月看著太醫,囑咐了幾句。


    秦疏月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朝著大家點了點頭便準備回侯府了。


    周世崢已經提前回去,她如今倒是有些晚了,不過當她回去之後才知道今日丈夫有事又出去應酬。


    好不容易隻剩下她一個人,張氏也算是終於找到了機會,自然是摩拳擦掌,不願意放棄。


    “婉瑩那邊已經傳來了消息,她如今的日子隻是不好不壞,這怎麽能行呢?我的女兒必然不能被圍困於後宅,應當是未來的主母才對誰都不能搶了他的位置。”張氏說起來也顯得野心勃勃。


    周婉瑩本來也有一樣的想法,隻是到底如今隻是側妃,不可能把話說的太過明白了,否則很多事情隻怕都沒有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如今,太子變成了王爺,他就更需要王妃這個位置了,否則以後很有可能舉步維艱,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麽問題。


    張氏當然知道情況不妙,所以必須得讓侯府這邊出力才行,否則的話,這周婉瑩生出來的孩子都隻能是數字,這自然不是他們所樂見其成的的。


    秦疏月但也能夠猜到,張氏見她是為了什麽,隻是沒有多說,還是去了,這有些事情可能根本就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麽容易。


    “你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外麵奔波,根本就不回來,如今來看這樣來做根本就沒有任何好處,難道你不覺得你這般做事實在是有些太麻煩了嗎?身為女子,當然還是要以相夫教子為主,若是一直這般下去,恐怕也不算什麽好事。”


    說起這話的時候,張氏立刻就擺起了婆婆的架子,他自然是相當樂意打壓秦氏。


    秦疏月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什麽都沒有多說,看樣子好像根本就不放在眼裏似的。


    “母親若隻是想來教訓我,那便罷了,我想你應該不願意看見我,所以就沒有必要這般,若是為了周婉瑩的事情,你應該去找世子才對。”


    秦疏月把話說的這麽直白,讓張氏就有些噎的說不出話來了,如果真的能夠找自己的兒子做主,她就沒有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婉瑩也是你的妹妹,她如今在王府的處境並不好,身為側妃,又沒有太多的寵愛,日後便是生了孩子都沒有辦法繼承賓王的位置,你讓他以後該如何自處?他自小心高氣傲,如今卻落到這般田地,你作為長嫂,難道不心疼嗎?”


    張氏忽然打起了感情牌,甚至還開始抹眼淚了,秦疏月看在眼裏,卻沒有任何表示,因為她非常清楚,這隻不過是一種表現而已。


    “這幾日是各大軍營的大比武時期,母親應當是有機會去見一見婉瑩的,所以有什麽話自然也可以和他說的明白,就像柿子之前說的那般,隻要能夠安分守己其他的便不用再去考慮。”


    秦疏月說的非常認真,自然也有提點的意思,倘若他們到現在都看不明白的話,那就沒有必要再去說的太多了,尤其是以如今的情形來看,這有些事情做的越多,那就隻能是錯的越多。


    如今,就連朝堂之上的官員們都不敢搞什麽幺蛾子,若是後宅出了亂子,被人聽到那隻能說是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的去攻擊他們,真的到了那個地步,就算是聖上護著也都不可能有任何好處。


    秦疏月當然明白朝堂之上的風波,可是張氏不曉得,她隻知道,沒有人願意幫助她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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