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都已經發話了,其他人自然無可奈何。


    更何況,朝中大臣都是看重臉麵的,即便是明知不可為,恐怕也會答應。


    “死要麵子活受罪,還不如直接給銀子。”太子小聲地嘀咕。


    不過,身邊還是有武將聽到了,他們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如今國力衰微,若不是還有足夠多的將士撐著,恐怕早不知道變成什麽樣了。


    “世子妃,你可有把握?方林能贏嗎?”李廣恒小聲問道。


    他自然是不想輸,這是龍夏國的臉麵。


    秦疏月淡定地看著他,“還沒比過,如何知曉?”


    李廣恒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倒是真話,卻無法安慰到人。


    周世崢今天親自下場,秦疏月就坐在他身邊的位置,看起來十分冷靜。


    其他人各就各位,準備等著比賽開始。


    這個時候,自然能夠看得出,哈孜太子換了身騎馬裝,準備親自下場了。


    “規矩很簡單,被打倒就下場,若是贏了主帥,便是贏了,你們猜,哈孜會把主帥掛在誰身上?”顧承錦笑眯眯地說。


    “剛才都說了哈孜是最厲害的那個,自然是掛在他身上。”趙雲飛有點著急地說,“還是先想想咱們的主帥吧。”


    秦疏月看了他一眼,轉而看向周世崢。


    “夫人有何高見?”周世崢問道。


    “哈孜智多近妖,也怕聰明反被聰明誤。”秦疏月轉著扳指淡淡的開口。


    聰明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多疑,反而是沒可能放在他身上。


    “且不管這些,我們呢?”顧承錦追問。


    “自然是我。”周世崢當仁不讓。


    一行人中,他是最厲害的,自然是應該由他來守著主帥的位置。


    秦疏月閉了閉眼睛沒有說話,周世崢和她的想法總是出奇的一致。


    大家商量了一下對策,就準備上場了。


    除了白芷一個女流之外,無一例外都是男將。


    在場的將軍,大家都認識,唯獨方林的出現有點突兀。


    大家未曾見過方林,還以為是剛剛升上來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將。


    隻有靖安侯府的人才知道,方林是秦疏月身邊的奴才,還是腦子不太好使的那種。


    “秦氏,你這般作為,是要害了世崢的,你難道真的忍心這樣對待自己的丈夫嗎?”張氏忍著怒氣,小聲問道。


    “母親多慮了,先看看吧。”秦疏月淡定地說。


    她的目光環視四周,不禁皺眉,張清雅不在。


    再看看太子的位置上,也沒人。


    這麽重要的時候,基本上不會有人離開,且還是即將有某種關係的兩個人,實在是奇怪。


    秦疏月朝著旁邊看了一眼,周良立刻明白她的意思,悄悄的下次找人了。


    她不擔心張清雅,隻怕連累了靖安侯府的清譽。


    這些人不足惜,但是周世崢不行。


    她的人,誰都不能連累。


    “你真的沒有把握嗎?可我看你好像很冷靜。”李廣恒不確定地看著她。


    感覺秦疏月和周世崢一樣的深藏不露,果然是夫妻。


    “不然呢?”秦疏月確實很平靜,“我怎麽做都不會改變結局,自是不必擔憂。”


    話雖如此,可很少有人能夠做到的。


    “道理都懂,可惜沒辦法堅持下去。”李廣恒歎了口氣,搖頭說道。


    秦疏月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賽場的方向。


    比賽已經開始了,哈孜太子先得了兩分,讓大家都有點急躁。


    這裏的馬球,看起來和末世的足球差不多,隻不過這是馬背上的球術,相同的地方,可能就是要在對方的球門裏進球得分。


    分值高的勝出,或者全員淘汰,亦或是主帥出場的都是輸。


    秦疏月不知道哈孜太子那邊的實力,畢竟,他們自來到這裏之後,出手不多,可是,按照周世崢的描述,方林足夠了。


    方林確實不負眾望。


    他表現得非常出彩,甚至在周世崢之前,搶得了三分,反超哈孜太子的一隊。


    秦疏月看得十分淡定,聽到大家的議論,毫無所覺一般。


    李廣恒目光複雜地看著她,“方林也是你調教出來的?世子妃看本王爺如何?是不是還算得上是練武奇才。”


    秦疏月看了一眼,頓了下,“尚可。”


    聽著都有點勉強,李廣恒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強人所難了。


    不過,方林在進了三分之後,就沒有別的表現了,即便是麵對對方的刁難,也隻是四兩撥千斤的還回去而已。


    “這看起來好像是真的有點問題,他是有什麽後手嗎?”趙雲飛有點疑惑。


    剛才還很厲害,現在這樣子看著像是在藏拙。


    秦疏月淡定的看著,沒有說話。


    方林確實腦子轉得比別人慢半拍,他如今還在適應當中,自然不可能表現得太突出。


    剛上場得分,不過是因為最近他一直在練習馬背上的功夫而已。


    不過不著急,這些人不太可能是方林的對手,秦疏月自然不著急。


    “世子妃,方林肯定有什麽絕學,你該不會真的是他的智囊團,給他留了後手吧?”趙雲飛也很疑惑地問。


    秦疏月輕笑一聲,“留什麽後手?不過就是以命相搏耳。”


    方林本身隻是一個奴才,如果不是有今天這個機會,恐怕根本就沒有人認識他。


    秦疏月把他放上去,未必沒有要磨煉的意思。


    不過,方林的表現,確實讓人非常驚訝。


    不少人的都覺得,秦疏月真的是運氣好,才把方林教了出來。


    “秦氏,回去之後,讓這個奴才,還有那個叫白芷的丫鬟,去伺候婉瑩,順便把賣身契一起送過去。”張氏打定了主意,即便是用婆婆的架子,也要壓人了。


    秦疏月端著茶杯,隻當作沒有聽見。


    對張氏的話,她已經可以做到充耳不聞。


    她沒有半點回應,張氏氣壞了,正欲發作,聽她說道,“張清雅呢?”


    張氏這才發現張清雅根本不在,大驚失色。


    剛剛人還在,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沒看,這就自己走了。


    這裏是東城校場,也算是軍營重地,自然不容人隨意行走。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張清雅身邊的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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