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把梁同喊來?”


    吳邪有些拿不準,畢竟梁同來的話,就相當於阿寧也來了,對於阿寧這個女人,他並不是很相信。


    “有那個女人在,他不會來的。”小哥正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


    胖子仔細擦拭著青銅鈴鐺,頭也不抬的說道:“天真同誌,如果讓梁同在阿寧和咱們之間選擇,那劍一定是落在咱們頭上的,所以大家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


    吳邪點了點頭,確實梁同對阿寧都是坦誠相待,真把他喊來,豈不是讓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隨後幾人便開始複盤這次的海底墓之行,小哥也是一直寫寫畫畫,為二人講解墓室的構造。


    “我跟老板說了,以後沒任務的時候,我都待在新月飯店。”阿寧趴在梁同身上,同他耳鬢廝磨。


    梁同撫摸著阿寧的腰肢,有些心疼的說道:“好,以後有任務的話,我陪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這老小子,還能折騰幾天。”


    他也不是不會體諒人,畢竟以現在的社會風氣,阿寧和聲聲慢,可以容忍對方的存在,已然是極為不易。


    而且阿寧住到新月飯店,那裏畢竟是聲聲慢的主場,就算聲聲慢不針對她,也肯定會感受到不自在。


    如果是在戰國,梁王不會在意別人的感受,但現在不是戰國,梁同也不再是梁王。


    所以他並不介意對阿寧和聲聲慢好一些,畢竟等這批人都逝去之後,他熟悉的,可能就隻剩下新月飯店這塊牌匾了。


    阿寧親了梁同一口:“你真的變了。”


    “你喜歡嗎?”


    “喜歡!”阿寧毫不猶豫,她也知道梁同是如何長生的,這種人自然不可能為誰忠貞不渝,但起碼梁同對她還可以。


    梁同摟緊了阿寧,他很享受現在的生活,不用擔心文官架空他的權利,也不用擔心驕兵悍將謀逆,更不用擔心始皇帝的屠刀落在他的頭上。


    作為一個反派,為了一己私欲負了天下人,卻還能過的這麽悠然自得,已然是很滿足了,就算是哪天突然暴斃,也是理所應當的。


    接下來的兩天裏,二人在房間肆意揮灑著汗水,直到最後都有些相看兩相厭了。


    “你沒事折騰它幹什麽。”阿寧看著屋裏滾動的白繭,沒好氣的說道。


    梁同斜睨著阿寧:“二三十的小屁孩,大人的事你少打聽。”


    阿寧頓時氣結,躺在被窩裏的時候,一口一個小寶貝,這才剛穿好衣服多大會,她就成小屁孩了?


    突然,門口響起了敲門聲,梁同打開門一看,居然是小哥。


    “喲,稀客啊。”梁同想過可能是胖子,也可能是吳邪,甚至可以是服務員,但唯獨沒想過會是小哥。


    小哥一如既往的清冷:“禁婆借我研究兩天。”


    “之前不是說,得剖開才可以嗎?”梁同有些詫異,連忙把小哥拉進房間:“你又有新思路了?”


    小哥搖了搖頭:“沒有,閑的沒事幹。”


    梁同有些愕然,沒想到這話會出自小哥之口。


    “諾,你帶走玩吧。”


    梁同踢了一腳白繭,白繭骨碌骨碌滾到了小哥麵前。


    小哥一呆:“怎麽變這樣了?”


    阿寧翻了個白眼:“還不是他,閑的沒事幹,用禁婆的頭發把它纏起來了。”


    小哥頓時無語了,隨後抱起白繭,轉身離開了。


    “你也跟著去看看吧。”阿寧見梁同又想擺弄海猴子,頓時把他打發出去了:“順便把這東西扔了,都快要臭了。”


    梁同一臉不舍的看著海猴子,那會風暴就要來了,島上的人都在忙碌,他也沒找到冰櫃,這放了幾天之後,屍體已經隱隱發臭了。


    “你不扔的話,晚上你和它睡!”


    梁同看了看海猴子猙獰的麵貌,頓時決定忍痛割愛,於是將屍體放在麻袋裏,頂著大風出去,將其丟進了海中。


    隨後便返回招待所,來到了小哥的房間。


    “你倆打架了?”小哥盯著梁同的頭發,剛才還好好的,怎麽這會就成爆炸頭了?


    梁同擠進屋中,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扔海猴子去了,再放下去就臭了。”


    小哥點了點頭,怪不得,他還以為阿寧不讓梁同跟他接觸,兩個人打起來了呢。


    梁同看著床上掙紮的禁婆,伸手就要去解它的衣服。


    小哥急忙攔住了梁同:“你這樣的話,我去告訴阿寧。”


    “你想什麽呢?”梁同翻了個白眼,怎麽感覺小哥畫風不太對:“你是願意對著這張骷髏臉研究,還是願意研究看上去比較正常的身體。”


    小哥看了看麵目猙獰,張著血盆大口臉,又看了看與常人差別不大的身體,接著放棄了阻攔:“隻能研究。”


    梁同笑了:“沒想到啊,你這謫仙一般的人物,居然還懂男女間的那點事。”


    小哥沒有說話,隻是用手指,在禁婆的身上不停的滑動。


    “你這不是摳磚的那一招嗎?你別給我禁婆戳倆窟窿。”


    梁同記得這招叫雙指探洞,此雙指探洞非彼雙指探洞,不是梁同會的那一種,但他記得這是找墓的招式啊,沒聽說還能用來搞科研。


    小哥死水一般的眼神,也忍不住波動了一下:“我這是在摸禁婆的骨齡!”


    “沒說不讓你摸,急什麽。”梁同嘟囔一聲,隨後像小學生似的,站在了小哥的身後。


    小哥眼角抽了抽,沒有再理梁同。


    良久之後,小哥終於收回手指:“有點奇怪,我摸不出它的骨齡。”


    “怎麽,你們隻教了摸人的骨齡,沒教摸禁婆的骨齡?”梁同看小哥那麽認真,還以為能發現點什麽,頓時有些失望。


    小哥搖了搖頭,沒理會梁同的陰陽怪氣:“不是,它的骨齡不一致,而且年歲太長,我沒摸過這麽長的,不知道代表的骨齡是多大。”


    梁同撇了撇嘴:“不就是沒教過麽。”


    小哥想了想,好像是這樣的,於是點了點頭說道:“我覺得它更像是玉俑的那種狀態,不過玉俑中的屍體還在繼續蛻變,但它好像已經停止了蛻變。”


    梁同眼前一亮,他記得是有這麽一種說法,禁婆是吃了長生不老藥,但是沒有成功,於是就變成了禁婆,就是便說給了小哥聽。


    小哥聽完點了點頭:“有這種可能。”


    梁同搓了搓手:“要不我也試試,其實摸骨我也涉獵過一點。”


    “你不會。”小哥給禁婆蓋上被子,一臉警惕的看著梁同。


    梁同看小哥這麽不信任他,頓時感覺索然無味,氣衝衝的回了房間,和阿寧為人類繁衍做起了貢獻。


    接下來的幾天,風暴越發的猛烈,就連上網都沒有信號,梁同無聊之下,從招待所裏翻出了一套麻將,非得吆喝著眾人打麻將。


    胖子一聽打麻將,頓時兩眼放光,吳邪和阿寧因為沒網,於是也參與了進來,隻有小哥說了句我不會之後,便站在吳邪身後觀起了戰。


    “五筒。”


    “糊了!二五筒。”梁同推倒麻將,拿過賬本,在吳邪名下加了兩橫。


    胖子怪叫一聲:“吳邪你行不行啊,五筒也敢打,還連累我一個杠。”


    梁同拍了拍頭:“對對對,還有你一個杠呢。”


    隨後又給胖子加了一橫,胖子頓時臉色一黑,媽的,禍從口出。


    “胖子你不要叫,你好歹還胡了兩把牌,我到現在都沒開張。”吳邪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他已經連點三把炮了,得虧玩的不太大,否則就憑這個手氣,一會青銅鈴鐺都得輸進去。


    阿寧則是麵無表情的看著梁同,一共才打了六圈,後三把是吳邪點炮,前三把則是她點炮,還都是梁同胡的。


    “還行不行啊,不行就換人,這還有排隊的呢。”梁同指了指小哥,鼻孔朝天,斜睨著眾人。


    “怎麽不行?繼續來!”阿寧深吸一口氣,她就不信了,還能玩不過一個兩千多年的老古董。


    吳邪見此,咬了咬牙,也繼續開始碼牌。


    胖子則是早早的碼完了牌,已經在求神拜佛了。


    兩個小時之後,吳邪眼神呆滯的看著天花板,阿寧則是擼起了袖子,嘴上叼著香煙,就差踩桌子了。


    胖子一臉黑線,悄悄戳了戳梁同:“這娘們可不像好人啊。”


    梁同叼著香煙,斜睨了胖子一眼:“還用你說?”


    “我來吧。”小哥拍了拍吳邪的肩膀,吳邪行屍走肉一般站起身,把位置讓給了小哥。


    三人一看頓時提起了警惕,一個個厲兵秣馬,胖子甚至找了個香爐供起來。


    眾人從上午一直打到天黑,就連午飯都沒有吃,直到胖子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眾人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小哥一如既往的淡然,隻是黑金古刀已經被他放在了身邊,阿寧的手槍也別在了腰後,梁同也抽空把梁王劍取了過來。


    隻有胖子,拿著一把彎刀,看了看眾人的家夥,悄悄把吳邪拉倒了自己身後。


    “天不早了,要不咱們散了吧。”吳邪看著劍拔弩張的氣氛,弱弱的說道。


    阿寧冷笑一聲:“好啊,那算算賬吧,正好我也餓了。”


    隨後把賬本扔在了桌子上,梁同和胖子見狀也把賬本扔了上去。


    小哥看著自己空白的賬本,轉頭說道:“梁同,你之前說給我兩個青銅鈴鐺的。”


    “你說你不要的。”梁同嘴角一抽,沒想到小哥來這麽一手。


    “我沒說。”


    “你說了!”


    “我沒說!”


    梁同一臉黑線,這叫什麽事,贏了一天了,居然還要虧本,隨後回屋拿出兩個鈴鐺,一臉不情願的交給了小哥。


    小哥嘴角微微上揚,把其中一個扔在了桌子上:“我和吳邪的。”


    “用不了,咱們沒輸那麽多。”吳邪連忙拿起鈴鐺,這都夠換幾幢別墅的了。


    小哥搖了搖頭,執拗的將另一個鈴鐺扔給了梁同:“還有以後要輸的。”


    眾人一愣,隨後梁同率先反應了過來,哈哈大笑道:“好好好,那我就借您吉言了,爭取這幾天把鈴鐺贏回來。”


    吳邪扶著額頭,一臉苦笑。


    胖子對了對賬本,沒輸沒贏,合著這一天光幹磨手了。


    阿寧從梁同手中拿過鈴鐺,在吳邪麵前晃了晃:“學學小哥,對自己要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吳邪把鈴鐺還給了小哥,一臉遺憾的說道:“可惜了,這樣小哥就隻收獲了一個鈴鐺了。”


    阿寧冷哼一聲,對著梁同歪了歪頭:“走,回屋。”


    胖子一臉鬱悶,對著吳邪說道:“走,咱也回屋。”


    四人離開之後,房間頓時冷清了下來,小哥把鈴鐺掛背包上,隨後坐回桌邊,把麻將碼回了原樣。


    接下來的幾天,眾人閑來無事,便從早到晚的打麻將,小哥的技術突飛猛進,很快便能和眾人打的有來有往。


    吳邪則是一如既往的臭棋簍子,左打左放炮,右打右放炮,險些把小哥押的鈴鐺給輸完,幸虧小哥大殺四方了一陣子,才挽回了頹勢。


    “打這個。”吳邪端來個小板凳,坐在小哥旁邊,指著八萬,一副勝劵在握的樣子。


    胖子嗤了一聲:“拉倒吧,聽你的小哥得把自己都給輸了。”


    小哥猶豫了一下,還是打出了八萬。


    “不聽勸,就是不聽勸。”梁同一把推倒牌,對著胖子說道:“帶你個杠,記得給啊。”


    “明天要坐船,回去休息咯。”胖子怪叫一聲,把牌堆弄亂,接著跑回了房間。


    “困死了,困死了。”吳邪打著哈欠,跟胖子一起溜了出去。


    梁同喊了好幾聲,二人都裝聽不到,於是轉頭看著小哥,在你房間你總不能跑吧。


    誰知小哥像是沒看到一般,自顧自的躺回了床上,背對著兩人悶聲道:“我要休息了。”


    “算了,咱們也回去休息吧。”阿寧拉著梁同便要回房間。


    梁同搖了搖頭,知道這賬是沒戲了,於是任由阿寧拉回了房間。


    而小哥在兩人離開之後,又從床上下來,仔細將麻將打包好,放進了自己的背包,隨後從錢包中掏出兩張紙幣,壓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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