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好玩嗎?”


    “下午剛到,一直在酒店睡覺來著。”


    溫婉笑著解釋道:“剛才被鞭炮聲驚醒了,我打算明天去海邊轉轉。”


    接著又興奮地喊了一聲:“哇,外麵的煙花好漂亮啊。可惜你看不到。”


    陳凡問道:“你一個人去的?薇薇姐沒跟你一塊嗎?”


    薇薇姐是溫婉的經紀人。


    “你說什麽?外麵的鞭炮聲太吵啦。”


    陳凡隻好大聲問道:“我說你一個人去的海南嗎?薇薇姐有沒有跟你一塊去?”


    “啊,我一個人來的。”


    “薇薇姐我給她放假了。大過年的總不能讓人家繼續陪著我。”


    “我沒事的,其實一個人挺好的。難得有時間可以休息一下。”


    雖然溫婉一直笑著跟陳凡聊天。


    但是陳凡聽得出來,這女人一直在故作堅強。


    如今她沒了親人,在這個世界上無依無靠。


    過年對別人來講也許是親人團聚闔家團圓的日子,但是對溫婉來講,也許並不是一個好日子。


    陳凡心裏有些不太舒服,但是這種情緒他又不能直接表達出來。


    隻能想辦法讓溫婉開心一點。


    “對了,上次跟你說過的,我說要給你準備一首歌你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啦。”


    “歌我已經寫好了。要不要唱兩句給你聽?”


    “真的?好啊好啊。”


    “唱的不好你不許笑啊。”


    陳凡輕咳一聲,對著手機清唱起來。


    躲在洗手間的陳婉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


    堂哥什麽時候還會寫歌了?


    而且他竟然唱歌這麽好聽?


    電話那頭的女人到底是誰?


    聽兩人聊天這意思,怎麽感覺是情侶又好像不是情侶?


    陳婉一臉八卦兩人關係的時候,陳凡已經唱完了。


    “怎麽樣?這首歌你喜歡嗎?”


    溫婉興奮的鼓掌。


    “好聽。歌好聽,你唱的也好聽。”


    “這首歌你真的打算送給我?”


    “嗯。過完年等你回來,我會安排公司專門的老師教你,然後就準備進錄音棚錄製了。”


    “嗯。我都聽你的。”


    溫婉很貼心:“今晚大年夜你一定很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去忙吧。”


    陳凡:“那……祝你新年快樂。”


    “嗯。對了,這首歌叫什麽名字啊?”


    陳凡微微一笑。


    “先暫時保密,等下次見麵的時候再告訴你。”


    躲在洗手間的陳婉悄悄呼出一口氣。


    現在她很確定,就算電話那頭的女人不是堂哥的女朋友兩人的關係也絕對不一般。


    想不到堂哥的個人生活竟然這麽混亂。


    在內心編排了一下陳凡的個人生活,然後便悄悄等待陳凡趕緊打完電話出去。


    她在洗手間站的腳都快麻了。


    “應該打完了吧……”


    陳婉剛輕聲嘀咕了一句,結果下一秒,她拿在手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一陣彩鈴聲瞬間充滿了整個屋子。


    陳婉:“……”


    砰。


    房門推開,看著站在門外一臉詫異的陳凡,陳婉嚇的小臉有些尷尬。


    手忙腳亂地掛斷電話,然後尷尬開口。


    “這個我……我之前想上洗手間,樓下的被人占用了,是舅媽讓我上來的……”


    陳凡一臉哭笑不得。


    “你在裏麵躲了多久?幹嘛不直接出來。”


    陳婉臉蛋通紅,“我……我見你在打電話……”


    “我什麽都沒聽到,我先走了。”


    說完不等陳凡開口,這丫頭紅著臉低著頭快速竄出了臥室。


    陳凡苦笑搖搖頭。估計剛才打電話的內容被對方聽到了不少。


    ……


    大年初一。


    按照習俗,應該串門拜年。


    一大早陳凡跟著老爸開始在村子裏拜年,今年的陳建業格外的精神。碰見村裏任何一個人都能笑嗬嗬地打招呼,聊上兩句。


    孩子是父母的資本。


    這一刻,便是陳建業最值得驕傲的時刻。


    按照習俗,上午拜完年,一家人應該都去爺爺奶奶家喝酒吃飯。


    但是陳凡的爺爺奶奶去世的早,以前陳凡的爸爸雖然是家中老大,但是吃飯聚餐大部分都是去家庭條件更好的三叔家。


    今年,沒有人招呼,所有親戚都早早拜完年來到了陳凡家裏。


    而且以往自己家裏人拜年是不需要帶禮品的,但是今年,每一家都帶來了禮品,而且還是精挑細選,花了不少錢。


    像陳凡這麽大,無論是陳凡還是表哥堂弟堂妹,其實從上了高中開始就已經不給壓歲錢了。


    但是今年,陳凡一下樓,幾家親戚長輩便不約而同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大紅包。


    很顯然,大家提前商量過這件事,而且針對給紅包的數額也彼此商量過。


    一看紅包的厚度,陳凡估摸著裏麵至少一千塊。


    這在以往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李錦秋跟陳建業堅決不肯收,雙方你來我往退讓半天。


    最後陳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主動伸手接下了所有紅包,向長輩表達了感謝。


    一頓飯吃完,沒有人急著走,大家都在客廳裏閑聊。


    陳凡的三嬸不時地看一眼三叔,給他投去幾個眼神。


    隻不過三叔有點不好意思,隻能看看其他人的反應。


    陳凡看到這一幕,心裏基本上已經猜到了大家在期待什麽。


    看老媽已經把餐桌收拾幹淨,換上了茶水,這才輕咳一聲。


    “爸,我記得之前我跟二姑三叔還有四叔他們說過借錢的事情吧。”


    陳凡這一開口,早就快憋不住的一幫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總算是記起來了。


    他們還真怕陳凡把這事兒給忘了。


    陳凡放下手裏的茶杯,笑嗬嗬地看向麵前眾人。


    “二姑,我記得之前承諾過幫表哥開一家修車店,怎麽樣?地址找好了嗎?”


    二姑有些不好意思:“你堂哥其實早就找好了,隻是一直不知道該怎麽跟你開口。”


    陳凡笑笑,“都是一家人,這有什麽不好意思開口的。”


    說著看向坐在一旁的高盛博。


    “表哥,你找的地方在哪?”


    高盛博連忙坐直身子:“在縣城東邊紅星超市那裏,挨著省道,那邊的車流量很多。”


    其實陳凡並不知道表哥說的紅星超市在哪。


    “你做過規劃沒有?把修車鋪開起來大約需要多少啟動資金?”


    高盛博有些遲疑,偷偷看了一眼爸媽。


    陳凡又看向旁邊的三嬸。


    “三嬸,堂妹當初是說要開一家美發店對吧?”


    說著陳凡的目光看向陳婉。


    “店的地址選好了嗎?”


    陳婉一改往日對陳凡高冷的形象,低著頭小臉通紅,似乎不敢跟陳凡對視。


    三嬸連忙道:“其實我早就幫她選好了,就在咱們縣城中心城區那邊,有一家美容店老板不打算幹了,準備轉出去……我覺得那個地方位置很不錯。”


    “如果能把店整體盤下來,可以節省不少裝修費。”


    陳凡笑著問道:“那如果把店盤下來需要花多少錢?”


    “這個……”


    三嬸尷尬一笑,似乎不好意思開口。


    其實她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因為陳凡當初承諾的是免費出資幫三家孩子創業,這筆錢不算借,是陳凡讚助的。


    也就是說這筆錢是免費的。


    如果自己這邊要少了,或者說比其他兩家少了。


    那豈不是很吃虧?


    仿佛是看穿了三嬸的想法,陳凡笑著提議道。


    “二姑,三嬸,你們看這樣如何?”


    “表哥跟堂妹,我每個人都讚助十萬塊。這錢算是我支持他們創業的,不需要還。”


    “如果錢還有多餘的,就算是我送給他們的開業紅包。如何?”


    一聽這話,三嬸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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