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終是相安無事。


    少了第一夜的陌生,同一張床上兩人都熟悉了彼此的味道。


    就算有著一點點隔膜在,當困意襲來終究是睡了。


    林晚節一睜眼,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枕邊。


    靠牆的裏麵空蕩蕩的沒有人,一下就睜開了眼。


    正巧,大夫人剛剛起床,站在林晚節的身邊,背對著林晚節,正在穿內衣。


    不知是不是大夫人最近豐滿了,原先她的尺寸有些難扣,怎麽都穿不上。


    林晚節起身,順手就幫大夫人給扣上了。


    林晚節的動作有些突然,大夫人身子一顫,似是要躲。


    也不知道為何,林晚節喜歡這種畫麵,起床的第一件事是幫枕邊的女人穿內衣,十分溫馨。


    情不自禁地將大夫人一把抱住,壓在了自己懷裏的。


    柔軟的身子跟溫潤的白玉一樣,不冷不熱,光滑細膩,濃濃的女人香撩人心扉,這才叫人間滋味。


    林晚節的心裏是淡然,大夫人這心思卻不那麽純潔。


    被這憨子一抱,身子瞬間就軟了,恨不得長在憨子的懷裏,麵紅耳赤,呼吸是肉眼可見的粗重了。


    但盡管如此,有了上次的教訓,大夫人還是不敢造次,很是不舍地推了推林晚節,小聲說:“莫要使壞,家裏人多。”


    “難道要不在家裏?”


    林晚節打趣一問,大夫人一時無話。


    而後,林晚節還是鬆手。


    兩人剛剛分開,蕭玉蟬就在外麵喊:“林大,你起來沒?”


    關於林晚節的稱呼,那真的全看大小姐的心情。


    女兒的聲音嚇了大夫人一跳,不停地拍著胸口,那模樣好像是說幸好沒動情更深入地交流。


    林晚節心裏一陣煩躁,心說這麽下去,癡女都要被她嚇成石女,以後大夫人都不敢了怎麽辦?


    “吵什麽吵?我還沒穿衣裳呢。”


    “要不要我幫你?”


    “我有你娘伺候,要你作甚?”


    “哼!”


    外麵哼了一聲,蕭玉蟬似乎走遠了,但是留下了一句話:“趕緊的,午時是詩會,別忘了。”


    “詩會!”


    林晚節這才想起,今天是桃園詩會開始的日子。


    林大酒坊作為讚助商,蕭玉蟬肯定是要去的。


    林大也要參加詩會,希望能在詩會中進一步揚名,他也是要去的。


    上次拒絕了歐陽先生的收徒邀請,林晚節的名號已經傳遍揚州。


    但在文人之間多是隻聽其名,不見其人。


    而且,可能是因為有些人的刻意操縱,林晚節的那些詩詞流傳得並不廣。


    被人所熟知的是林晚節高大貌醜不似文人,卻敢拒絕歐陽先生。


    所以,現在林晚節的名聲不太好,這次詩會是正式跟揚州文人亮相的好機會,所以必須把握。


    大夫人也知道詩會對林晚節甚為重要,精挑細選出一身衣裳,幫林晚節打扮了一番。


    雖然任就高大威猛,但多多少少有了點兒文墨氣。


    一出門,一屋子女人全對林晚節刮目相看,都說帥得快不認識了。


    此次桃園詩會分大小兩個場地。


    小詩會是由揚州第一才女黃婉秋主持,邀請的都是揚州各家大戶的小姐,都是些有真才實學的才女。


    大詩會中則是各家書院的學生,但這些學生都過了蒙學階段,即將考秀才,或是已經是秀才的文人組成。


    當然其中也不乏一些名聲鼎盛的才子和一些德高望重的先生。


    不過今年的桃園詩會又有一些不同,當林晚節到了桃園門口,直接就被門口護衛攔下。


    這些護衛一身家丁下人的打扮,但都配了刀,而且氣勢非凡,絕不是一般的家丁護衛。


    就連一般的衙門官差在其跟前都顯得弱不禁風。


    這種感覺隻有在王府府兵身上能感覺到。


    不,就連王府府兵都不如。


    很明顯,這些護衛也注意到了林晚節的不凡。


    林晚節在今日參加詩會的人員中就是鶴立雞群的存在,像不被人注意都難。


    一個人用手推在林晚節的肩上,嗬斥道:“什麽人?膽敢混入其中!”


    “我是來參加詩會的?”


    “參加詩會?”幾個護衛根本不信,“就你這模樣也裝成文人?”


    林晚節還沒回答,明顯感覺那人手上有一股力道推了過來,不過林晚節身體太強,紋絲不動,反而是那護衛皺起了眉頭。


    “好強的體魄!”


    護衛讚了一聲,但表情更加嚴肅,紛紛拔刀。


    “你還說自己是來參加詩會的?”


    蕭玉蟬不悅了,心說咱家好歹是讚助商,白給你們送了價值幾千兩銀子的酒,你居然敢對我爹這麽凶!


    小妮子剛要說話,桃園裏麵就有人嚷嚷起來:“別別別,是自己人,是自己人!”


    史澈穿著一身幹淨的衣裳出來,攔在幾個護衛麵前。


    幾個護衛認識史澈,對著史澈一拱手:“史先生。”


    “這是我的學生!”


    “學生?”


    幾個護衛驚掉了下巴,不敢相信。


    史澈笑了笑說:“沒錯,就是我的學生。”


    “可是這小子體魄異於常人,更像個練家子。”


    “我生來就力氣大。”林晚節回答道,“難道力氣大就不能念書?”


    護衛啞口無言。


    有一人恍然說道:“哦,我想起來了,這人莫不是就是那個拒絕了歐陽先生的大塊頭。”


    “是他。”史澈有些尷尬。


    林晚節拒絕歐陽先生事情鬧得太厲害,連這些護衛都聽說了。


    再看林晚節,身份便沒了懷疑,隻是有人感歎:“你這憨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歐陽先生如此大儒主動收你為徒,你居然拒絕!”


    “你才腦子有問題呢!”


    蕭玉蟬忍不住了,指著一個護衛就罵。


    “狗眼看人低,難怪是個看家護院的東西!”


    護衛一聽頓時急眼了,他們可不是一般的護衛,一個小妮子敢對他們指手畫腳?


    那護衛收刀之後伸手去抓,想把蕭玉蟬給抓住。


    之前林晚節客客氣氣,沒有任何表情。


    就在護衛伸手的一瞬間,他便感覺到排山倒海一樣壓力籠罩而來。


    隻是一種感覺,他的身子就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愣在了原地。


    再看林晚節,宛如殺神一樣瞪著他,要是手再伸過去一寸,估計就要被他捏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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