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的職權範圍內,一切皆可應允。


    又是一個天下罕有的條件,給予了最高的認可。


    如果是在朝堂上,滿朝文武沒有哪一個不為之震驚,更不會毫無波瀾。


    可這樣的許諾在江湖兒女麵前簡直就是個笑話。


    回應武帝是一把冰冷的劍。


    劍光閃過,秦懷柔甚至連回應都沒有,一瞬間就到了武帝的心窩處。


    武帝沒有作出反應,並不是因為秦懷柔的速度太快,也不是武帝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是因為武帝沒有想過身為皇帝的許諾竟如此一文不值。


    居然連一點兒猶豫都沒有!


    這一劍,秦懷柔已經孤注一擲。


    這是最好的時機,如果此時此刻還不能破開武帝的防禦,那這人真的就隻能用不死不滅來形容了。


    林旺在旁觀摩許久,隻是當一個看客,在旁邊便已經消耗了所有的內力,在這樣的戰鬥下,哪怕是看著就如同遭遇了一場生死大戰。


    眼看到了最後時刻,秦懷柔的一劍直插武帝心窩,劍沒有彎曲,劍鋒刺入了武帝的胸口,鮮血順著武帝的黑袍滲透!


    得手了?


    林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所見。


    因為隔著太遠,不得已又往前走了幾步。


    僅僅是幾步而已,他的身體感受到的壓力大了數倍,自己的嘴角已經滲出血來,卻也毫不在乎。


    走近之下,看得真切了,武帝真的,真的被破開了防禦,刺中了心髒!


    武帝低頭,看著自己的心口,看著秦懷柔手中的劍,瞳孔收縮,嘴角有鮮血緩緩滲出,整個人僵直在了原地。


    秦懷柔的表情也不輕鬆,她的真氣越發混亂燥熱,而她卻發現手中的劍緊緊隻能刺入而已,也不知深入了多少,想要再進一步已經做不到了。


    忽然,武帝眼中殺意湧現,對著秦懷柔一掌轟出。


    秦懷柔沒想到武帝在這時候還能攻擊,退時不及,被一掌狠狠打在胸口。


    秦懷柔深受巨力,倒飛而出,一身紅衣瞬間轉成原先的白色,身子飛出幾十米,足足打穿了幾棟宅院的牆壁。


    黑夜一下安靜了。


    ……


    林晚節回到了家中,正巧看見桃園上空的黑雲逐漸消散。


    冥冥之中似乎有種感覺,戰鬥已經結束了。


    但結果如何?


    是武帝贏了還是秦懷柔?


    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從心底生出。


    他感受過武帝帶來的壓迫,結合民間關於武帝的種種傳說,林晚節感覺要擊敗甚至擊殺武帝並不容易。


    如果武帝沒有死,等到武帝恢複過來,他會不會找自己秋後算賬?


    林晚節設身處地站在武帝的角度想了想,任何皇帝都容忍不了如此行為吧?


    可能,可能揚州也待不下去了。


    如果要走,肯定也不急於現在,至少等到明確的結果之後。


    今夜注定漫長,對林晚節而言,十分煎熬。


    “林大,你終於回來了。”


    熟悉的聲音從家裏傳出,大夫人帶著一屋子的女人在外觀望。


    她們還不知道林晚節早早地回到揚州城去了桃園,因為一早林晚節說是要去酒莊布防的。


    但是,晚上桃園的戰鬥鬧得滿城震動,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知道是天地異象,代表的不是什麽好事。


    而林晚節久久不回家,大家都睡不著。


    “林大,你去了哪兒?酒莊傳回來消息,說你很早都回來了。”


    “剛才的天象好奇怪,都沒有見過。讓人很不安。”


    看著家中女人憂心忡忡,林晚節安撫著她們說:“天地異象,我也解釋不了,但現在一切都已經平靜了,我也回來了,大家回屋睡吧。”


    安撫之後,一群女人才各自回去。


    看上去,今夜似乎跟以往並無不同。


    隻有大夫人注意到林晚節身上的汗水打濕了衣服。


    見所有人都回去了,大夫人才過來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搞得一身汗?是遇到了事情?”


    林晚節沒準備告知大夫人,畢竟涉及到皇上的事情,說出來除了徒增擔憂,對事實沒有任何改變。


    “有水嗎?我想洗個澡。”


    大夫人一愣,林晚節轉移話題的時機太生硬了些。


    “有。”


    院子裏有搭建起來的澡堂子,林晚節這個體型注定是用不了澡盆的了。


    大夫人準備好了熱水,林晚節開始洗澡。


    洗澡的確能讓人精神放鬆,能讓人混亂的思緒變得平靜。


    林晚節現在不想去考慮自己的行為是否莽撞,更不想追問自己是否後悔,更不想去考慮任何關於皇上的事情。


    隻是在桃園裏,南宮紅葉用身體擋住武帝攻擊的畫麵縈繞不散。


    首先是很像玉嬌兒,其次才是有種第二次感覺玉嬌兒要死在自己麵前的錯覺。


    林晚節再也不想玉嬌兒再死一次了。


    想起跟玉嬌兒的種種,其中最大的遺憾還是沒能真正嚐到玉嬌兒的滋味。


    都是那些可惡的矯情和理想主義。


    如果一早就把玉嬌兒給睡了,後續可能就是另一種結果。


    林晚節思緒混亂,不知洗了多久,水都涼了。


    外麵有傳來了大夫人的聲音:“憨子,你搞什麽呢?這麽久了還在洗?”


    林晚節聽著聲音,草草的擦了擦身子,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大夫人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了睡意,在夜風中瑟縮發抖,更多卻是關心林晚節的情緒:“你怎麽了?今夜回家就怪怪的?”


    林晚節上前一步,將大夫人瑟縮的嬌軀緊緊抱住,輕聲說了一句:“咱們回屋睡覺。”


    大夫人少有見到林晚節這麽大的動作,也知道這憨子是怕她著涼,就沒有多想。


    隻是進屋以後,這憨子的動作就不太正常,先是把自己脫了個精光,然後一言不發地將她的外衣也脫了,攔腰暴起就往床上丟。


    大夫人趕緊問道:“憨子,你要作甚?”


    “睡你。”


    簡單的兩個字嚇得大夫人差點兒從床上跳起來,可還沒任何動作就被林晚節給壓住了,鼻子懟著她的鼻尖,重新認真的地說了一句:“夫人,我不想留有遺憾,今晚,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要你當我真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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