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乃武都四大家族之一。


    自林旺死後,族長之位一直懸而未決。


    家中三位兄弟為此爭搶已有數月,正在最關鍵的時候。


    忽然傳來消息,說是有人竟敢自稱是族長在外的私生子。


    這下子,林家瞬間就熱鬧了。


    一刻鍾後,林晚節被請入府中,在客廳暫休。


    身邊隻有綠竹一人,帶來的貨物人員都在外麵等著。


    聽說林府現在由林家主母暫代一應事情,接待林晚節等人的一樣該由主母來。


    隻是林家主母未至,卻已有不少聽到消息的人在外觀瞧。


    似乎都對這位突然冒出來的林家私生子特別敢興趣。


    林晚節偶爾會看見有人在外鬼鬼祟祟,第一次幹這種事心裏多少有點兒不自在,但麵上表現得從容淡定,好像底氣十足的樣子。


    的確,就憑林晚節這體貌特征就足夠有底氣了。


    忽然,一個聲音自外入內,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好大的膽子,老子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冒充的私生子!”


    話音落下,一個年輕的公子哥,搖著扇子走了進來。


    這人長得斯斯文文,一表人才,但語氣頗為粗狂,絲毫沒有外表看上去的那般文雅。


    可是當此人進入客廳,目光跟林晚節相對的時候,整個人就是一愣。


    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像,這也太像了……”


    然後走到了林晚節麵前,圍著林晚節饒了一圈,看得仔細之後才問:“是你自稱是我爹的私生子?”


    “你是?”


    “我乃林紀宇,乃林家三子。”


    “我叫林晚節,看年紀似要稍長你幾歲。”


    “兄長好……”


    對方也是懵了,下意識地開口喊了一聲,但立刻發現不對勁,啐了一口,“我呸,什麽兄長,你是哪兒來的兄長?不是長得跟我爹相似就是我們林家的人。”


    “桃花時節,父親大人來揚州與我相認的。”


    “我爹是去過揚州,但相認與否,你可有證據?”


    “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你說的誰信?莫不是來林家奪權的?”


    “此次不請自來,不是為了奪權,隻是聽說父親大人在回京途中突然病故,感覺事情有些蹊蹺,故從揚州趕來想要打聽打聽情況。”


    “現在天下動亂,你從揚州趕來?途中多少危險?你騙誰呢!”


    正說著。


    林家主母來了,進屋之後立即嗬斥的一句:“紀宇,誰許你插嘴的?退一邊去!”


    “娘……”林紀宇回頭一看,拱了拱手,退下了。


    林家主母是個美婦人,看著三十來歲,比林旺年紀小很多。


    難怪這林紀宇看著一點兒林旺的體態都沒有,感情都是繼承了母親的基因。


    林家主母見到林晚節時眼睛也是一亮,和林家其他人的表情相當,但在驚訝之後,這位主母卻是眼泛淚光,走到了林晚節的跟前,雙手抓住了林晚節的胳膊,沒有任何詢問,似乎就已經確定了林晚節的身份。


    “原來老爺在江南留有林家的種血啊,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主母的熱情激動讓林晚節有些手足無措,還沒等林晚節回應呢,主母就拽著他的手說:“走,跟我去祖祠,給你爹上柱香。”


    這就把自己認下了?


    林晚節還準備了好些個說辭呢,如今看來,似是用不上了呢。


    守在一邊的林家三少等不了了,攔住問道:“娘,你也不好生問問,這人究竟是什麽來路都不知道,怎麽就能確定是爹的種血呢?”


    “你長不長眼睛?你不會看嗎?這孩子跟你爹年輕時候是一模一樣,哪兒能錯?”


    林晚節聽著多少有些尷尬,但他也不好多說什麽,隻是在心裏嘀咕,這具身體的也是二十有六了,看著也不怎麽年輕吧?


    不過這樣也好,能簡單混入林家是最方便的。


    林家三少被主母說了一通後也不敢插嘴了。


    至少看著林晚節的眼神裏充滿了敵意。


    林晚節沒有搭理,跟著主母出了客廳,從正院走到內院,進了花園,後麵才是祖祠。


    主母很是溫婉,一邊抓著林晚節的手,一邊又問:“你娘呢?怎麽不見你娘親?”


    “我娘死得早,在我不記事的時候就沒了。我從小在江南的蕭家當家丁,前不久才見到父親大人,因為容貌相似,被父親大人認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主母嘀咕著,十分溫柔地說:“可憐的孩子,都是老爺當年造下的孽,雖然老爺現在已經沒了,但你終究是老爺留下的種血,是我們林家的後人。放心吧,以後再也不必流落在外了,在林家會有你的一席之地的。”


    “我來武都並非是要分一杯羹,至少聽聞父親大人死得離奇,想要調查一番,希望能從林家得到一些消息。”


    聽林晚節這麽說,主母一下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林晚節一眼:“孩子,你胡說什麽呢?是皇上親口所說,老爺是在路上病故的……”


    “我在揚州見過父親大人,正巧我也懂得一些醫術,那時候父親大人身體健康,沒有任何隱疾,怎麽可能是在路上病故的?就算是皇上所說也未必能相信。”


    “噓!”主母作出禁聲的手勢,“孩子,這裏是武都,話可不能亂說,這要是被人聽見,會惹來大麻煩的。”


    “難道主母就沒有任何懷疑?難道也認為父親大人是病故的?”


    主母停頓片刻,沒有回音,而是指了指前方祖祠:“走,先進去給你爹上香吧。”


    雖然不是真正的父親吧,但人都已經死了。


    林晚節也不去計較什麽,上香就上香。


    在祖祠中上香之後,林晚節起身,就聽主母認真地說了一句:“孩子,你有這份心就足夠了,但關於你爹的事情不要去問也不要去查,我想你爹也希望自己的後人平平安安的。”


    “主母這麽說,便是知道父親大人的死有蹊蹺。證明我的懷疑沒有錯。那就更應該繼續調查下去。主母放心,我隻是個人調查,不會牽涉到林家。所以在調查有結果之前,還請主母替我的身世保密。”


    林晚節的堅決讓主母有些詫異,愣愣地看著林晚節許久,才小聲問道:“你當真要給你爹討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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