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手中輝煌對上武君手中天荒,軍刀戰神戟,打的天地驚變,日月失色。


    所向披靡的神教鐵騎在黑水軍麵前終於停下了腳步,雙方誰都沒有占到便宜,激戰一日後,不得不暫時偃旗息鼓。


    不敗的武君受傷了,天下再次震驚,大夏十武侯之首的凱旋侯竟是一位不屬於天下五位至強者的絕世強者。


    一時間,整個天下都在猜測,大夏那皇宮之內究竟有什麽東西,竟然可以接連瞞過天下人的眼睛。


    晉升先天時的異象驚天動地,除非擁有什麽至寶,否則不可能將那衝天的光柱掩去。


    武君受傷,卻未敗,凱旋侯無法殺死武君,甚至當今天下沒有任何人能夠殺死武君。


    武君的強不僅在於其無與倫比的強悍實力,更在於其擁有近乎不死不滅的體質,這個世間總是有些不合理的人存在,而武君便是其中之一。


    可以說,殺不死武君,永夜神教便不會敗,這是大夏必須要克服的難題。


    但不論怎樣,大夏西方的戰事因為凱旋侯的出現暫時得以穩定,短時間內,誰都無法奈何得了誰。


    另一戰場方向,比起一日行軍三百裏的黑水軍,大夏北方的援軍就要慢上許多,普通士兵總歸還是比不上全是武者的黑水軍。


    北蒙軍營之中,恐慌的情緒已經漸漸開始蔓延,大夏二十萬援軍加上太平侯大營的十五萬將士,在兵力上已然超過了他們。


    昏迷的軍師成為北蒙大軍心中唯一的希望,隻要軍師醒來,一定可以帶他們走出這個難關。


    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一直到了大夏的援軍到來,軍師還未蘇醒。


    大夏援軍的統領是夏皇的嫡係,左丘升大將軍,來到之後,直接攬過了所有的軍權,並宣讀了夏皇的旨意,請長孫回宮。


    長孫接旨,帶走了還在昏迷的太平侯,臨行之前,一再叮囑左丘升要守為主,攻為輔,等待北蒙大軍忍不住亮出凡聆月留下的底牌後,再針對性地進行布置。


    她相信寧辰的判斷,北蒙的軍師一定有還未亮出的一張牌,貿然進攻可能會吃大虧。


    左丘升麵帶恭敬地應下,等待長孫走之後,方才冷哼一聲,轉身回營。


    這是他最好的封侯機會,怎能龜縮不出。


    他要趁著北蒙軍師受傷的機會,一舉將北蒙大軍徹底擊潰,成就無上戰功。


    長孫離開第二日,左丘升下令拔營而起,五萬騎兵作為先鋒,三萬盾甲兵和兩萬弓箭手交替掩護緊隨,剩下的二十五萬大軍繼續跟上,如潮水般全麵壓向北蒙王庭。


    然而,讓大夏將士驚恐的事情發生了,北蒙王庭營中一支身著重甲的騎兵出現,足有一萬之數,鐵水洪流瞬間便衝垮了大夏的五萬騎兵,強悍的盾甲兵在北蒙重騎的攻擊下,立刻七零八落,兩萬弓箭手更是毫無用武之地,轉眼便被洪流吞噬。


    隨後,北蒙王庭的十萬鐵騎轟然啟動,徹底將大夏的兵士推向死亡的深淵,屠刀所向,血流成河。


    本已情緒低迷的北蒙將士見此,頓時士氣大振,跟在十萬鐵騎之後,瘋狂地發泄著心中的怒氣。


    戰爭整整持續了一日一夜,卻已成為單方麵的屠殺,第二日天亮時,大夏三十五大軍全部被屠殺殆盡,百裏方圓,遍地屍骨。


    左丘升逃了,被嚇破了膽,一怕之下,又忘記了長孫的囑咐,如若兵敗,立刻毀掉身後的那座橋。


    大勝之後,北蒙的十萬鐵騎一日間連行三百裏,踏過了最重要的盧月橋,從此真正地進入中原腹地。


    還在路上的長孫聽到這個消息後,臉色瞬間煞白,無力地靠在車廂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大夏麻煩了!


    這是天下人心中的念頭,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出現這樣的大逆轉,本以為夏皇歸來,軍神出征,大夏已立於不敗之地,卻沒料到在最不該出現問題的北方戰場,發生了如此驚天的大事。


    北蒙的軍師還未醒,她所布下的後手卻依然再度重創了大夏,一萬北蒙重騎身上所穿重甲與神教重騎一般無二,刀槍不入,連尋常武者都很難抗衡。


    大夏輸的狼狽,輸的憋屈,然而,最重要的是,大夏輸掉了主動權。


    北蒙大軍進入了中原腹地,擔憂已久的糧草問題便可以得到很大程度上的緩解,中原富饒,最不缺的便是糧草。


    這一戰之後,進入中原的北蒙大軍可謂是天高任鳥飛,再無人可把握其進攻的線路。


    當今夏皇隱忍那麽久,最終還是在用人之上出現了紕漏,左丘升是將才,不是帥才,行兵打仗還可以,運籌帷幄差的太遠。


    唯一的敗筆,卻成為了決定一場戰爭的關鍵。


    長孫回宮後,直接回了未央宮,連夏皇的麵都沒見,對於夏皇,她已不想見,亦無話可說。


    天諭殿中,夏皇更老了,眼神也更加無情,他沒有錯,他是大夏的皇,不論如何都不會錯。


    左丘升直接被淩遲處死,血水染紅了大半行刑台,淒厲的叫聲一直持續了整整一天。


    夏皇越來越暴戾了,無情狠辣更勝從前,朝野上下一片寂靜,人人自危,生怕一語說錯遭到滅頂之災。


    三皇子,十皇子明麵上收斂的同時,暗地裏動作卻更加頻繁,他們看得出夏皇已經時日無多。


    北蒙大軍成為了懸在大夏頭上的利劍,大夏不斷組織大軍阻攔,卻被一次次避開,誰都看得出來北蒙王庭如今的將領在盡可能保存著自己的實力,等待著軍師醒來。


    大夏的地域太大了,北蒙大軍有心避讓,短時間內根本沒人能攔得住。


    夏皇三令齊下,急召布衣侯,紫陽侯,季玉侯回京,除卻必要的鎮守兵力,各領十萬大軍回援。


    三武侯同令,這還是大夏建朝以來第一次發生的事情,也看得出來,這一次大夏是真的急了。


    北蒙大軍之中,氣氛也開始緊張起來,大夏三位武侯歸來,加上各地調動的兵力,至少也能湊出五十萬以上,這對他們極為不利。


    可是,他們又不敢貿然南下,大夏的每一座關卡要塞都固若金湯,硬是打下去,還沒能軍師醒來,這三十萬大軍就要消耗的幹幹淨淨。


    這個世上,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軍師那般以一己的智慧算計天下的。


    大夏東方,永夜第一神殿,武君高坐殿上,下方三位戰將恭敬跪地,每一位的氣息都至少在九品巔峰,甚至隱隱已有突破的趨勢。


    神教重騎攻下兩座城池後,便將城池徹底毀了,戰火所過,寸草不留。


    武君受傷,回到第一神殿養傷,三位戰將隨之歸來,三萬重騎也退回大夏邊境待命。


    凱旋侯和黑水軍的強悍出乎意料,大夏的這位軍神平日裏很少露麵,隻知道是一位強大的人物,卻沒想到竟強大到如此地步。


    武君的傷並沒有大礙,很快便好了,特殊的體質擁有讓人難以想象的自我修複能力,之所以回來養傷不過是為了保證下次出征時一身功體能夠完好無損。


    大夏的凱旋侯是位勁敵,他需要認真對待。


    “北蒙那個女人還沒醒嗎?”大殿之上,武君開口,詢問道。


    “啟稟武君,據消息傳來,凡聆月受傷頗重,短時間內應該沒有醒來的可能”下方,一位赤衣戰將神色恭敬道。


    武君皺了皺眉頭,北蒙大軍沒了那個女人,就跟一隻拔了牙齒的老虎沒有任何區別,這對神教來說是非常不好的消息。


    大夏一旦抓住機會滅掉了北蒙大軍,接下來一定會集中所有兵力對抗神教入侵,正麵抗衡之下,神教必定會損失慘重。


    “取一枚神天丹送到北蒙軍營,讓那女人盡快醒來”武君當機立斷,下令道。


    “是!”赤衣戰將領命,旋即起身離去。


    “北蒙軍師,莫要讓本君失望啊!”赤衣戰將走後,武君雙眼閉起,輕聲呢喃道。


    神教還未準備好和大夏全麵開戰,這個時候,他最不希望凡聆月出任何事。


    ……


    北蒙王庭,一道青色的光芒從天際劃落,短暫的出現後,再度化為一抹流光遠去。


    又小半日,北蒙王庭一處荒涼之地,青色流光再度出現,一揮手,將手中之人扔進了前方池子中。


    他聽說北蒙王庭有一處天池,所以他就來了。


    至於能不能救這小子的命,試過再說。


    “轟!”


    就在這一刻,天際風雲驚變,一股恐怖的意誌迅速將臨,似為這擅闖者動了怒。


    “你,名字!”


    轟隆隆聲音猶如來自九天之外,強悍的威壓攪得周圍狂風大作,虛空震顫。


    “大夏,燕親王!”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絲毫不驚,絲毫無懼,燕親王站在狂風之中,年輕的麵容一片淡然,半點不為所動。


    風中的青衣隨風獵獵,黑發舞動,這是大夏當代的傳奇。


    (ps:多謝靨魚的400打賞和淺se年華100打賞,靨魚說要加更,煙雨真的也很想加更,我使勁努力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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