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趕回大南山垃圾站,屋裏空無一人。


    心弦一下子就繃得緊緊的。


    鷹目環視四周,發現地上有一灘血漬,門把上也有一道帶血的爪痕。


    伸指一探,血漬還沾手。


    該死!


    來晚了一步。


    葉秋的心在滴血,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究竟是誰幹的?


    秦家?


    江家?


    新義堂?


    還是警察?


    一團怒火在葉秋的胸口熊熊燃燒起來,雙目瞬間變得猩紅,大步衝出家門,朝著山下的馬路狂奔。


    大腦就像放電影似的,開始回放。


    剛才上山的時候,遇見了一輛白色豐田商務車,車窗安裝的是隱私玻璃。


    應該就是那輛車!


    因為血漬還沾手,顯然這夥人離開的時間沒有超過三分鍾。


    夜幕下的葉秋,如同一道鬼影,來到馬路邊上。


    俯瞰盤山公路,那輛白色的豐田商務車在盤山公路上行駛。


    隻能抄近路,才能攔下它!


    葉秋瞳孔暴縮,衝向路邊陡峭的絕壁,縱身一躍。


    刷!


    一道身影從山頂飄然落下,盈盈立在山腳下的路口。


    商務車還沒有下山!


    葉秋揚起右腿,攔腰踹斷了一根路邊的榕樹,枝繁葉茂的榕樹枝丫堵死了馬路出口。


    五分鍾後,商務車疾馳而來。


    司機一看路口倒了一棵樹,猛踩一腳刹車,停了下來。


    葉秋如同一隻獵豹從路邊的陰影處竄了出來,一拳轟向駕駛室玻璃,直接將玻璃轟成粉碎。


    司機還沒有反應過來,頭部就挨了一擊重拳,當場暈厥過去。


    坐在副駕駛室的男子,嚇了一大跳,抄起鐵棍掄向葉秋。


    葉秋伸手一握,接住了鐵棍。


    雙目一凝,反手一頂鐵棍,直戳男子的胸口,隻聽“嘎吱”一聲脆響,男子的左胸肋骨斷了一根,痛得慘叫一聲。


    坐在後排座的黑衣人,嚇得揪起葉冬的長發,手握匕首對準了她的脖子,衝著葉秋大聲威脅道:“住手!否則老子弄死她!”


    葉秋看著黑衣人,眼中閃過一道冷冽的殺意。


    刷!


    指尖彈出兩根銀針,如同流光遁向黑衣人的眼珠。


    “啊!”


    殺豬般的叫聲,在車裏回蕩。


    葉冬嚇得捂著耳朵,跟著黑衣人一起尖叫起來。


    “是誰指使派你們幹的?”


    葉秋爆喝一聲,可怕的煞氣充斥著商務車,直接將車頂掀飛了一個洞。


    恐怖的煞氣襲向黑衣人,如同胸口被榔頭狠狠錘了一下,他們的嘴裏鮮血開始往外流,眼前金星直冒。


    太恐怖了!


    三位黑衣人瑟瑟發抖,感覺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就像壓著一塊巨石,氣都喘不過來了。


    司機悠悠蘇醒過來,扛不住重壓,哆嗦著嘴唇說道:“是秦太!”


    “秦太?是王海娥對吧?”


    “嗯!”


    司機招了,額頭上豆大的汗水滴在腿上。


    葉秋雙拳攥緊,雙目猩紅地抬頭看著蘭溪穀。


    沒有人知道此時他的心中有多憤怒,也沒有人知道他有多想將王海娥這個毒婦碎屍萬段。


    賤人!


    蛇蠍毒婦!


    找死!


    葉秋的目光落在司機的身上,咬牙吩咐道:“下車!”


    司機雙腿不聽使喚,大腦一片空白,邁不動雙腳,無力地癱軟在駕駛室。


    葉秋用力拽開駕駛室的車門,將司機拽下車門,踹飛在路邊的水溝裏。


    坐在副駕駛室的黑衣人,還有後排座那位瞎了雙眼的黑衣人,隻好連滾帶爬從車上下來,癱軟在路旁。


    葉秋扯掉塞在父母嘴裏的抹布,鬆開綁在他們身上的繩子。


    “爸,媽,你們沒事吧?”


    “沒事!”


    “沒事!”


    葉國梁和白玉梅也被葉秋的氣勢嚇懵了,連連搖了搖頭,心髒在噗通亂跳個不停。


    葉秋檢察了一下父母,發現他們身上沒有傷,這才發現是葉冬的手掌在流血。


    “冬冬,你沒事吧?”


    “沒事!”


    葉冬搖了搖頭。


    黑衣人衝進家裏,拿刀威脅爸媽的時候,是她用手握住了黑衣人的刀,為爸擋了一刀。


    能夠像哥哥一樣保護父母,葉冬覺得這一刀值。


    “這麽深的刀口,還說不痛,真是個傻丫頭!”


    葉秋心疼地握住了妹妹的手腕,掌心真氣湧動,絲絲嫋島環饒在掌心,輕輕拂拭著葉科的傷口。


    豁開的傷口,開始慢慢愈合。


    鑽心的痛感也逐漸消失。


    掌心酥酥麻麻的,略微有些癢,不過非常溫暖舒服。


    這麽神奇的治療方式,驚呆了葉家人。


    葉國梁看著兒子的手掌,覺得自己的兒子強大得不像人,更像是一位魔法大師。


    “孩子,你這是什麽醫術?”


    “這是一種內門功法,可以將我體內的元氣釋放出來修複冬冬的傷口,達到快速愈合的目的。”


    葉秋不知道如何解釋,找了一個容易讓父母信服的理由,簡單說了一下。


    這種治療方法,除非是在非常危急的情況下,或者是給自己的至親治療時才會使用。


    每一位武者,從來都不會輕易消耗自己的真氣來治病,因為會大傷元氣。


    地球靈氣稀薄,適合修煉的地方少之又少。


    武者體內的真氣消耗過大,會嚴重影響修為突破。


    “那你還用真氣幫我移植腎?那豈不是消耗了你很多的元氣?”葉國梁一聽有些緊張起來,更多的還是心疼葉秋。


    “還行吧!”


    “不過我今天發現了深城有一處絕佳的修煉聖地,消耗的這點元氣隻要好好修煉,就能很快修複,不礙事的。”


    葉秋笑了笑,替父母關上車門。


    坐進了駕駛室,驅車朝著蘭溪穀而去。


    “這是要去秦家嗎?”


    葉母看著窗外熟悉的風景,不明白葉秋為什麽要帶著大家去蘭溪穀。


    那裏早就不是葉家了,而是秦家。


    現在過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秦家沒有一個好人,他們惹不起,還是躲得起,沒必要自己往槍口上送。


    “我想了想,在外麵租房子,還不如住回咱們自家的別墅更合適。”


    葉秋扭頭笑了笑道。


    今天原本就要收回葉家別墅,可惜被葛局帶著警察攪局,才沒有和王海娥好好清算他們之間的這筆賬。


    秦家在葉家的別墅裏辦喪事,相信秦家人全到齊了,這個時候回去再合適不過。


    葉國梁知道葉秋要帶大家一起回別墅,內心惴惴不安起來。


    “秋,咱們今天還是先找個小旅館住下來,別再惹事了。”


    “秦家不容小覷,秦世仁的幾個兄弟非富則貴,都是華南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敢派人抓咱們,肯定有所準備。”


    “還是從長計議,不要逞一時之勇!”


    “再說葉家別墅爸覺得不吉利,秦世仁父子死在裏麵更是晦氣,我不想再搬回去住,還不如住垃圾站更自在。”


    葉國梁堅決反對回蘭溪穀,要求葉秋趕緊靠邊停車。


    這車是秦家的,司機肯定已經報警。


    葉秋打傷司機,搶劫車輛,這可都是大罪!


    他不想過擔驚受怕的日子。


    今天遇到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想想都覺得後怕,他真的不希望葉秋再惹禍。


    “你爸說得對!媽年紀大了,受不了驚嚇,再說你妹妹的病剛好,萬一再有個閃失怎麽辦?”


    葉母覺得老伴說得有理,幫忙開口勸葉秋去蘭溪穀。


    退一步,天高海闊。


    忍一時,風平浪靜。


    葉秋就算習得一身功夫,又懂得一些醫術,可是寡不敵眾,怎麽能夠與財力雄厚,人多勢眾的秦家人鬥?


    葉秋瞟了一眼後視鏡,看著父母憂心忡忡的樣子,知道他們這幾年被秦家欺負得早就沒有了銳氣和鬥誌,才會變得這麽謹小慎微。


    現在不是他想惹事,而是秦家主動挑釁。


    就算他不去,秦家也不可能就此罷休。


    今天晚上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回來,攔下了這輛車,後果不堪設想。


    秦家人肯定會拿他的家人要挾自己,甚至傷害到他的家人。


    “爸,媽,咱們沒有沒有退路,已經被他們逼上了絕路!”


    “有些事情逃避不是辦法,隻有迎難而上,方能解決!”


    葉秋點了腳油門,往右打了一下方向盤,拐進了蘭溪穀別墅區,遠遠聽見哀樂從秦府傳了出來。


    秦世仁和秦壽的棺材停放在別墅大廳正中。


    大院裏,全是秦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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