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料也是於老二拿過來的,還說是小王氏主動說要送給她們。


    結果現在好了,他個腦子有問題的竟然把自家媳婦給女兒攢的嫁妝拿來了!


    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秦三娘氣得要死,她是真想把這外甥的腦袋敲開看看,裏麵是不是裝的漿糊!


    於朝生看向潘盈盈,潘盈盈微微點頭。


    看來兩邊都沒說謊,真正有問題的是於老二。


    於朝生冷嗤一聲,轉頭看向快要把腦殼埋到胸口的二哥。


    “二哥,你說句話,是想休妻另娶,還是要納個小妾?”


    他這句話,簡直是把於老二的臉麵丟在地上踩。


    村民淳樸,即便現在家家戶戶都攢了點銀子,也從來沒有產生過這種想法。


    於老二驚詫抬頭,對上於朝生平靜無波的眼神,還有其他人的鄙夷,差點忍不住哭出聲來。


    “我、我沒有!我從來都沒有這種想法!”他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想法?


    於朝生定定看著他,“但你做出來的事情,表現出來就是你有這樣的想法。”


    “所有的事情你本可以跟二嫂有商有量,我相信她絕對不是不識大體的人,就像當初在村裏,我那樣不成器,二嫂也從來沒有阻攔你接濟我。”


    於朝生毫不避諱說出自己的以前,反正那是原身,又不是他,跟他可沒關係。


    於老二再次垂下頭。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小王氏現在不靠著他也能過得好,出去賣貨也比他賣得更快更多,兩個女兒也不用他操心,他感覺自己在這個家裏越來越沒有地位。


    他害怕如果跟小王氏商量,她會不願意接濟表姑一家,怕小王氏會跟他吵。


    可是他卻忘了,在村裏的時候,小王氏雖然也會念叨,但從來沒有阻止他接濟不成器的弟弟。


    潘盈盈歎了口氣,站了出來。


    “今晚大家都先冷靜一下吧,我也希望這件事能讓大家引以為誡,做事的時候一家人多商量,夫妻家人之間互相多尊重,這件事就此打住,我不希望以後聽到什麽風言風語,小春和小秋這幾天過來跟我們住。”她看向小王氏,“二嫂如果願意,也過來。”


    小王氏感激的搖搖頭,“不用了。”


    王老頭擰起眉毛,恨鐵不成鋼瞪了於老二一眼,“大丫回家住。”


    事情就此揭過,大家各自做自己的事。


    在要跟潘盈盈回大帳篷的時候,於秋兒從挎包裏掏出一個油紙包,跑到王雪兒跟前,不由分說把油紙包塞進她手裏,“謝謝你,雪兒表姐。”


    王雪兒愣住,對著她真誠的笑臉,彎了彎嘴角。


    ……


    ……


    於朝生今晚被攆去睡了沙發,大床上屬於他的位置被於春兒和於秋兒姐妹倆占據。


    他氣得睡不著,挎上包起床出了帳篷。


    到放物資的車上拎上兩大壇酒,踏著夜色去了於老二家的帳篷。


    於老二還沒睡,王有財和王有根也在,地墊上擺著兩小壇酒和一盤涼拌豬頭肉,三人顯然已經喝上了。


    見他過來,都有些驚訝,忙不迭請他坐下。


    三個大老爺麽兒眼眶通紅,不知是喝酒喝的,還是已經哭過一回。


    於朝生把酒放下,又從挎包裏拿出一包酒鬼花生,一包小麻花。


    “咱哥幾個今天好好喝一個。”


    於老二悶不吭聲,他不知道要怎麽麵對這個今天沒給他留臉麵的弟弟。


    王有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什麽話,盡可對朝生兄弟說,你們可是嫡親的兄弟。”


    另一邊,齊芳收拾出來一個包袱,裏麵有30兩銀子,並兩塊緞子。


    於老二總共給過她13兩4錢,布料除了兩塊緞子,還有四塊細棉布。


    細棉布已經做成了衣裳,沒辦法還,隻好拿了銀子來抵,剩下的權當是她們給小王氏賠罪,以及感謝小王氏幫她們幹了那麽多活。


    秦三娘拿出兩包糕點塞進包袱,長歎一口氣,“你說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齊芳臉上的紅印子還沒消退,緊抿著嘴,“是我貪心。”


    秦三娘觀察著她的臉色,試探著開口,“你對老二…真沒別的想法?”


    齊芳無奈,怕如果不跟老娘解釋清楚,母女倆心理始終會有個疙瘩,便認認真真道:“真沒有,娘,你還不了解我嗎?”


    她以後哪怕再找,也絕不可能找於老二這樣腦子有問題的男人。


    想起今天的遭遇,她是真想罵於老二一句“神經病”。


    而於老二現在也正在被人罵“神經病”。


    於朝生都聽笑了,於老二跟他訴苦,說什麽自己夫綱不振,如何如何,他簡直想一拳過去把這人腦子裏的水打出來。


    現在的觀念就是這樣,他沒法跟他們說男女平等、夫妻之間要相互尊重,想起穿越前那些叔叔伯伯們經常說的那句話,他順嘴就給說了出來。


    “聽妻子話,會發達的。”


    三雙眼睛齊刷刷看過來,於朝生坐直身體,“你們別不信,我就是聽我們家盈盈的話,現在日子才過得這麽舒坦。”


    三人細細回想一通,好像確實是這樣。


    在他們看來,於朝生哪怕是恢複了“金童”的身份,也依然是潘盈盈說東,他不敢往西,潘盈盈說打狗,他絕對不去攆雞。


    “好像是這樣啊…”王有根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那他以後是不是也要多聽娟子的話?


    娟子都上了鬼門關又被拉回來,可見是個有福氣的,他多聽娟子的話,肯定能發達的吧?


    王有根在後腰上摸了摸,他一會兒回去就把攢的二錢私房交給自家媳婦,以後也不藏私房了,反正他閨女說會接濟他。


    王有財捶了一下地墊,“怪不得我一直沒發達,因為我就不愛聽我家婆娘嘮叨!”


    於朝生扯了扯嘴角,懶得解釋,就任他們自行腦補。


    他觀隊伍裏的婦人都是心有成算的,反倒是有些男人大男子主義,還強得跟驢一樣,正好借著這次把這句話傳出去,省得以後鬧出麻煩。


    齊芳抱著包袱去了王家那邊,小王氏和楊娟子母女暫住一個帳篷。


    見到她來,趙梅香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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