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空白。


    高潮的爆炸把一切炸飛。


    不,被炸飛的隻有仁美的精神。


    不隻是由於身為女性,在魔界時代幾乎每晚都沉溺在此種快感中的亞雷莎,比身為男性的仁美更能忍受。


    不,其實被仁美玩弄也比平常更加舒服……


    隻不過亞雷莎不知為何很快就理解到仁美的意圖。


    仁美見到的景象,亞雷莎也能在心中見到。也就是說,隻是沒有控製權,肉體能感覺到的觸感皆是由兩人共享。


    因此快感也能傳達給亞雷莎。


    過於強烈的快感讓亞雷莎醒了過來,並且克服了恐懼。


    而無法忍耐伴隨著極致女性高潮的仁美失去意識,將肉體支配權轉交給亞雷莎。


    一切都是如同仁美料想。


    「呼……呼……仁美真是的……嗯……到底在想什麽啊,而且這種方法真是有夠丟臉的……都沒有其他方法了嗎。」


    連忙將先前掀開的衣服蓋住裸露的胸部後,亞雷莎清了清喉嚨並瞪著前方。


    「該不會……是亞雷莎嗎?」


    蘇菲亞以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她。


    「嗯,沒錯。就是因為你的殺氣而畏畏縮縮的亞雷莎。」


    「怎麽可能!為什麽!你是怎麽克服我的殺氣!」


    「哼哼,這很簡單。聽好了,給我仔細記在腦中。」


    亞雷莎耍帥地用右手撥了一下頭發,但她隨即回想起右手沾滿自己的體液。雖然表情瞬間五味雜陳,但還是打起精神努力擠出遊刃有餘的笑容。


    於是她趾高氣昂地指著蘇菲亞並放聲喊道:


    「聽好囉,女孩子是無法抵抗快感的!」


    沒有任何反應。


    甚至連沙羅都毫無動靜。


    氣氛十分尷尬。


    「就是說……那個啦,女騎士不是會沉溺在被獸人淩辱的快感中嗎!」


    「咦?」


    「啥?」


    兩人皆帶著認真神情回應。


    果然還是很尷尬。


    「你們聽不懂嗎!獸人不是很討人厭又可怕嗎!」


    「是這樣沒錯。」


    「也是啦。」


    「甚至麵對獸人還是沒辦法抗拒快感。就算覺得會被殺死,女孩子還是贏不過舒服的感覺,還是會沉溺在快感中。」


    雖然亞雷莎拚命如此辯解,卻沒得到什麽回響。


    「呃……那是色情漫畫的內容吧。」


    「應該說,隻有仁美才能讓我有感覺就是了。」


    「你騙人!被我修理的時候明明也有變濕吧!」


    「該濕的時候就會濕,我起碼也做過這點程度的訓練。」


    「需要做這種訓練嗎!」


    「這是為了能隨時被仁美吃掉的必要訓練。」


    「你們聽我說話啦!我的意思是麵對快感就能把恐懼感全部趕跑啦!」


    「也就是說雖然之前怕得要死,隻要舒服就無所謂了嗎?」


    蘇菲亞一臉不耐煩地如此回問。


    「嗯,就是這樣。」


    「你到底是花癡到什麽程度,應該說淫亂到骨子裏去了啊……」


    蘇菲亞的表情已經超越不耐煩,到了徹底傻眼的程度。


    身旁沙羅倒是一副並非無法理解的神情。


    「真是的,算了。既然這樣,就再用我的殺氣殺掉亞雷莎大人吧。」


    「哼,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吧。」


    「還真是充滿自信呢。」


    「當然。雖然與當初的計畫不太一樣,不過現在仁美在我體內。原本預定在體內的是他的小寶寶才對,但換成本人也沒有問題。現在的我可是勇氣百倍,總覺得就像變成仁美的媽媽一樣。」


    「嗚嗚……總覺得媽媽比姐姐還厲害,太奸詐了……」


    雖然沙羅咬牙切齒,但總之還是當成沒看見比較好。


    「還有另外一件事。」


    「你還有話要說?」


    「沒錯,蘇菲亞。現在的我……嗯……唔啊啊啊……」


    她紅著臉並渾身抖了一下。


    「你、你怎麽突然露出那麽騷的表情……」


    「餘韻又來了……嗯……呼……呼……隻要一鬆懈……就會讓剛才的高潮感又回來……啊嗯……又開始濕了……」


    「你夠了喔────!隔著衣服就能看出乳頭又翹起來了!應該說你怎麽沒穿胸罩啦!這樣連我都感覺有點怪怪了啦!」


    蘇菲亞氣呼呼地如此喊道。


    「呼~~」接著蘇菲亞先大大吐出一口氣,恢複剛才的凶狠表情。


    「真是的,節奏都被打亂了。也就是說仁美還在你體內,隻要還有高潮的餘韻就不會輸給區區殺氣是吧。」


    「嗯,就是這樣。」


    「雖然覺得滿可疑的,總之試試看就知道了。」


    「哼,你是想跟我打一場嗎?你是什麽時候冒出那麽愚蠢的自信了?」


    浮現出鄙視的笑容後,亞雷莎舉起手喊道:


    「色欲之豹後裔在此下令,色欲閉鎖!靈子豹變!」


    錫杖從空中出現並納入亞雷莎掌中。


    響起「鈴鈴」的澄澈鈴聲,亞雷莎將錫杖前端朝向蘇菲亞。


    「是你擅長使用的色欲閉鎖啊,那麽我就──」


    「以為我會讓你得逞嗎!豹爪!」


    魔力瞬間讓色欲閉鎖發出紅黑色光芒,前端發射出魔彈。從亞雷莎喊叫到發射之間幾乎毫無空檔。


    「什麽……好快!」


    隨著驚訝的叫聲,蘇菲亞用自身魔力砸向眼前的魔彈。但無法完全抵銷威力而被彈往後方滾倒在地。


    「唔……那我也……!」


    搖搖晃晃地起身的蘇菲亞憑空掏出一把劍。


    那是把發出黯淡鋼鐵色澤的劍。


    「用那種東西能抵抗色欲閉鎖嗎!」


    這次是隨著叫聲同時發出魔彈。


    蘇菲亞斜向切開魔彈。


    劍毫無聲響地碎裂四散,噴出的無數碎片劃過蘇菲亞的臉頰與手腕並流出鮮血。


    蘇菲亞舔了一口血,輕輕地發出歎息聲。


    「和亞雷莎對打果然沒什麽勝算啊。」


    「哈,事到如今會不會太晚了。」


    「所以──」


    蘇菲亞蹬著地麵跳了起來──為了逃離亞雷莎麵前。


    亞雷莎則是微微一笑。


    她的視線已經徹底掌握蘇菲亞的動作。


    她讓身體充滿魔力進行強化,然後縱身一躍。


    「什麽──!」


    能夠見到蘇菲亞驚訝的表情。


    但亞雷莎直接超過她往前飛去。


    蘇菲亞連忙停了下來。


    然而還是太慢了。


    亞雷莎浮現出冷笑,直接用色欲閉鎖朝蘇菲亞心窩敲了下去。


    「唔惡!」


    發出這難聽聲音的蘇菲亞,抱著心窩當場癱倒在地。


    雖然這不在亞雷莎意料中,不過這記反擊還是十分強烈。


    「唔……咳哼、咳哼咳哼……呼……呼……我、我不能吐……嗯……唔……呼……」


    蘇菲亞痛苦地發出呻吟聲。


    「哼,不是用魔彈就得感謝我了。」


    亞雷莎瞪著蘇菲亞並如此喃喃說著。


    然而


    ,那彷佛野獸捕食獵物的表情隨即變得極為冷淡。


    「要怎麽處理這個明明選帝戰爭還沒開始就先偷跑的背叛者呢?」


    那並非是野獸的表情,而是考慮該如何處罰掌中獵物般的支配者。


    「你、你要殺掉我嗎……」


    仍然趴臥在地的蘇菲亞如此詢問。


    「這我正在思考。要是被西迪家的人知道,肯定會把你殺掉,然後順勢向席格劄爾家發動戰爭吧。」


    「嗬嗬,要是真的這樣,席格劄爾家肯定贏不了西迪家。」


    「嗯,沒錯。而且是你們那邊先動手,既然我們有正當理由,其他家族應該也會靜觀其變吧。說得也是,如果能吸收席格劄爾家,對西迪家算是受益良多吧。」


    「應該吧,可是這樣選帝七家就會變成選帝六家了。」


    「這樣不是很好嗎?大家總有一天還是會想獨占帝位……不對,你和家族都已經快完蛋了,看你還滿輕鬆的嘛。」


    「看起來是這樣嗎?亞雷莎大人?」


    「嗯,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的確沒錯啊。」


    「那是因為……」


    閃出一道光。


    隻見蘇菲亞觸摸的地麵擴散出光芒。


    「結界!?」


    亞雷莎隨即縱身一躍。


    但地麵突然出現的觸手纏繞著亞雷莎的腳踝。


    「煩死了!」


    色欲閉鎖放出的魔彈燒毀觸手,然而觸手立刻重生遲遲不放開腳踝。


    不僅如此,無數觸手從地麵出現並緊緊纏繞亞雷莎身體……不,不隻是亞雷莎,連沙羅也是。


    兩人在觸手森林中,轉眼間便被五花大綁。


    即使想要掙脫纏繞全身的觸手,無論如何掙紮都是毫無反應。


    「你是想問我什麽時候做的嗎?討厭啦,我不是有對亞雷莎大人好好說過設下結界了嗎?隻是沒有說出一部分功能而已。」


    「唔~~~~你這家夥到底是黑心到什麽程度啦!」


    「咦?你還不懂嗎?我當然是黑到骨髓裏囉☆」


    蘇菲亞浮現出滿麵的邪惡笑容。


    「……哼。不過你是不是忘記我已經召喚出色欲閉鎖了?這點程度的觸手也想困住我?」


    「唉~~真不知道該說你是腦袋很差還是記憶力不足,是自慰過頭讓腦袋打結變笨了嗎?」


    「你是怎麽知道我瘋狂自慰啦!」


    「呃……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沒想到是真的。」


    「唔唔……少、少囉嗦啦~~!」


    隨著亞雷莎的叫聲,色欲閉鎖釋放出無數魔彈燒斷觸手。


    但觸手從被燒毀的那頭又長了出來。


    「剛才已經重生過一次了吧。聽好了,這些觸手就是我的最後王牌,名字就叫做無限觸樹結界(eternal tentacle forest)。」


    「……那是什麽蠢到不行的名字啊。」


    對於亞雷莎的冷靜吐嘈,蘇菲亞頓時怒火中燒,看來這些觸手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寶物。


    「哪裏蠢啊!聽好了,這些孩子的糧食就是魔力。知道嗎,就算被魔術傷害,還是能吸收攻擊中帶有的魔力立刻重生。也就是說,魔術攻擊對這些孩子沒有任何意義。哈哈!怎麽樣!有沒有感到絕望!」


    「原來如此,這就是席格劄爾家相傳的密傳絕招啊。話說總覺得這些家夥……嗯……喂!不能碰那邊……怎麽這麽惡心啊!」


    「你很笨耶,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麽。就跟你剛才說的女孩子無法抗拒快感一樣,觸手很色當然也是常識啊。」


    「是、是這樣沒錯啦……也就是說,我和沙羅會變成觸手的苗床吧。」


    當亞雷莎隨著歎息如此說著,蘇菲亞頓時麵露恐慌地連忙否定。


    「苗、苗床?你說什麽傻話,誰會做這麽惡心的事。聽好了,亞雷莎,你會在這裏被我殺掉!『選帝戰爭最有力候補在人界失蹤』的頭條新聞就會傳開,其他選帝侯肯定也會欣喜若狂吧。」


    「然後趁他們高興得放鬆戒心的時候,被你這個沒有任何人會提防的最弱候補接連暗殺掉。是這個意思吧?」


    「喔,在這種地方腦袋倒是動挺快的。」


    「那當然,從貴族世家出生都是這麽聰明。不過…真的會這麽順利嗎?」


    「說什麽傻話,我才不想被中了陷阱準備丟掉性命的家夥這樣懷疑!」


    「丟掉性命?誰?」


    「亞雷莎,當然是你啊!」


    蘇菲亞氣呼呼地不停跺地並大吼大叫。


    「喔,原來是我啊。我說蘇菲亞……」


    「嗯啊?」


    「對你來說最後王牌就是這些醜陋觸手,那你覺得我的最後王牌是什麽?」


    「廢話,當然是你叫出的色欲閉鎖啊!」


    「完全正確,我就誇誇你吧。」


    「你、是、在講什麽鬼話啦!聽好了,你根本沒有方法能逃離我的無限觸樹結界吧!」


    怒不可遏的蘇菲亞往四周迸出殺氣,觸手也隨著呼應將沙羅綁緊、讓她發出煽情的呻吟。


    見到此種景象讓亞雷莎噗哧一笑。


    這也等於對蘇菲亞的怒氣火上加油。


    「開什麽玩笑……好了,亞雷莎,我承認你曾經是我的朋友,不過現在這已經不重要了。我絕對要殺掉你!不管你怎麽哭著道歉都要殺掉你!」


    隨著蘇菲亞的喊叫聲,觸手互相纏繞後變成能刺穿人的尖銳形狀。


    「看來你打算認真了,蘇菲亞。既然這樣沒辦法了,我也……拿出我的最後王牌吧。」


    「最後王牌?事到如今還在鬼扯什麽──」


    蘇菲亞突然停下動作。


    「這麽說來,我曾經聽說過。亞雷莎,你說過色欲閉鎖有密藏的招式吧。」


    「對啊,我有對你說過嗎?」


    「哼,我有聽過。那不是使用魔術,別說是人類或魔族,就連從黑暗中誕生蠢動的那些家夥都無法使用,隻是單純把自己的存在變成力量的方法…………是吧!」


    開始發出低沉聲響的色欲閉鎖映入眼簾,讓蘇菲亞臉色大變地將手揮向亞雷莎。


    雖然她趕緊把觸手塊朝亞雷莎射去,卻輕易地被色欲閉鎖切得四分五裂。


    蘇菲亞一邊看著此種模樣,一邊隨著背脊發寒的感覺舔了舔嘴唇。


    「我說蘇菲亞,你真的覺得區區觸手能把我的必殺一擊擋回來嗎?」


    「什麽……可是我有聽說那是會削減性命的招式!除了初代當家以外,沒有任何人能認真使用出那個招式!這、這些都是你說的吧!!」


    「對啊,蘇菲亞你說得沒錯。」


    靜靜地如此回答的亞雷莎瞪著蘇菲亞。


    「隻要使出這擊,聽說身為施術者的我核心就會受到損傷。可是啊,你不覺得這樣很幸運嗎?」


    「哪裏幸運啦!」


    「嗬嗬,原本我在自己控製肉體的情況下是無法戰鬥的。沒錯,隻有仁美控製我肉體的時候才能戰鬥。可是……」


    亞雷莎看著自己的下腹部。


    「現在仁美在我身體裏麵,而身體又是由我自己控製。要是在這種狀況下使出最後絕招獵豹狂襲(panther st),不管是肉體還是精神層麵的傷害都會朝著我來,這樣不是很幸運嗎?」


    亞雷莎浮現出充滿喜悅的笑容。


    然而,


    笑容隨即布滿陰霾。


    因為她突然想到。


    沒錯,雖然不知道自己會受到什麽樣的傷害,但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無法再見到仁美了。


    她已經做好就算丟盡麵子也要當眾小便將仁美放出來的心理準備,雖然沒有實際根據,但她堅信絕對能夠將仁美分離。


    即使如此,她對接下來的事毫無確信。


    沒錯,說不定這是最後一次與仁美見麵。明明確實能感覺到在自己體內,仁美卻沒有任何回應。


    隻能單方麵感覺到仁美。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也是這樣。


    隻是單方麵地被拯救,然後亞雷莎單方麵地救了他。


    說不定那個時候亞雷莎隻是想得到仁美,就是如此單純的感情。


    互相幫助後產生關聯,想以笑容作為回報,也想得到笑容作為回報。


    這讓亞雷莎不禁偷偷噗哧一笑。


    即使隻是因為這種理由而一見鍾情,還是能確定這肯定是一段美麗的戀情。


    雖然在周遭視線中也許已經是不切實際的粉紅色戀情,但對她來說可是能夠全盤接受。


    因此亞雷莎對下腹部灌注力氣,並滿懷熱情地喃喃說著:


    「仁美,對不起喔,我原本是想把第一次全部獻給你的……不對,我也想把你的第一次全部吃掉……」


    被觸手五花大綁的沙羅似乎正在喊叫,但這時亞雷莎決定裝成沒有聽見。


    「雖然仁美已經幾乎快要用手指碰到我的膜了,但畢竟還是我的手指。而且如果是我看過的仁美雄壯小弟弟,我相信絕對能把我最深處的子宮大門敲開,不過在那之前有可能就要道別了。」


    亞雷莎一邊落寞地如此說著,一邊心動地羞紅臉頰。


    見到她此種表情,蘇菲雅頓時理智斷線。


    「你在耍什麽蠢啦啊啊啊啊!明明都快被殺掉為什麽還會發情啦!」


    「當然因為我是個被情所困的女人啊!」


    亞雷莎正大光明地如此斷言。


    被觸手淩辱的沙羅也對這番發言用力點了點頭。


    「你是在懂什麽啦──!夠了!我要幹掉你們!」


    終於耐不住性子的蘇菲亞對觸手下令,就在這個時候……


    亞雷莎隨著「謝謝」這兩個字一同露出微笑。


    那是對於並非由自身意誌得到快感,而且是藉由喜歡對象(雖然肉體層麵還是自己的手指)體會到快感所表達的感謝之意。


    同時還有完全相反,感謝由自己(雖然是仁美的意誌)讓對方導向高潮的喜悅。


    色欲湧現而出。


    那並非是魔力。


    色欲、性欲、情欲──以及愛意。


    亞雷莎體內流動的血液開始流動,不斷描繪出螺旋的形狀。


    比起魔力、智慧、精神、知識等等,有股更為純粹的人類力量在亞雷莎體內轉換為能量。


    蘇菲亞眼中與觸手群也掌握到了此種觸感。


    該如何形容此種顏色呢?


    鮮血的赤紅色?


    不,紅土的顏色?


    也不是,是熔岩的顏色嗎?


    無法判斷,隻是單純迸射出生命的紅黑顏色。


    此種壓迫感讓蘇菲亞癱倒在地,周遭的觸手群隨著蒸發,纏繞亞雷莎身體的觸手也開始枯萎。


    「色欲之豹後裔與昏暗森林夢魔在此發問!侵蝕所羅門之物啊,玷汙魔族名號之物啊,以 充滿怨恨後裔之名在此下令!取回其之力與榮耀!吾乃後裔、吾乃末端、吾乃末路──同為溺於人類情愛之者在此發問請願!」


    隨著亞雷莎的話語,色欲閉鎖從她手中離開並浮在空中。


    亞雷莎在這時停止念咒,大大吸了一口氣然後放聲喊叫。


    「聽好了!我不知道是色欲閉鎖還是祖先!趕快來救我!你們應該知道吧!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拯救在我體內的仁美!把那家夥揍飛!隻要能達成──」


    亞雷莎再度吸進一口氣並吐了出來,開始表明自己的決心。


    「像處女膜、初次體驗、初次肛交、初次水族館約會、初次情人節、初次聖誕夜、初次新年參拜、初次新年第一炮、初次參加同人展角色扮演、初次吃完火鍋開始做愛、初次覺得睡相好可愛然後夜襲……還有就是新婚蜜月旅行之類,除了這些事以外隨便挑一樣送給你們!把我的敵人消滅吧──獵豹狂襲!!」


    亞雷莎一口氣盡情喊出來後,便深深吐出一口氣。


    「呃……你未免想要太多東西了吧。」


    「還記得要好好保護後麵的貞操,真是精明呢。」


    在分別說出這些感想的蘇菲亞與沙羅麵前,色欲閉鎖頓時粉碎四散到空中。


    每個碎片皆開始發出光芒。


    有的發出黑色、有的是紅色、有的是銀色──形成了無數光點。


    接著碎片以螺旋狀旋轉再度聚集,發出幾乎將周圍染成一片白皙的強烈光輝。


    光芒消失後,隻見有匹帶著光輝的獵豹現出身影。


    『悉聽尊便,吾之後裔與主人。那麽──』


    光之獵豹如此宣言並揮動爪子。


    沒有人聽清楚獵豹最後到底說了什麽……不,也許是獵豹本身也沒有讓人聽見的意思。


    不過,現實中隻有被掃過並無法重生的觸手殘骸留在現場。


    「什……為什麽!這些孩子沒辦法吸取魔力!」


    「你不要自己供應魔力了!這些不是魔力,那就是西迪家代代相傳色欲閉鎖的力量,是把使用者生命力化為力量的獵豹狂襲。沒錯,不是用魔力,而是用活著的生命力打倒敵人!」


    亞雷莎拍了一下蘇菲亞的肩膀。


    在獵豹狂襲將觸手掃盡的同時,不知為何仁美也從亞雷莎體內被釋放而出。


    順帶一提,他仍然頭昏眼花地倒在地上。


    不過還有呼吸,而且看來氣色不錯。


    健康狀況似乎沒有問題。


    「不是魔力……而是生命力?那、那你到底失去了什麽啊!」


    對於蘇菲亞的叫喊,亞雷莎不解地發出低吟聲。根據傳承應該會失去某些事物,或是受到嚴重的傷害才是。不過亞雷莎目前並沒有特別感覺到有什麽損失。


    「對啊,使用祖先大人的力量應該會有什麽懲罰才對……」


    她突然驚覺到某種可能性並將意識轉向雙腿間。


    「……沒有膜被穿破的感覺耶。」


    「你最先注意的地方是那裏嗎!」


    淚眼汪汪癱倒在地的蘇菲亞,哭喪著臉抬頭看著亞雷莎,表情看不出來她到底是笑還是哭。


    「沒有什麽奇怪的感覺嗎?」


    同樣從觸手中獲得解放的沙羅,仔細打量著亞雷莎的身體。


    「我自己是沒什麽感覺,隻不過……」


    亞雷莎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緊盯著昏倒的仁美身體某個部位。


    「該不會……」


    沙羅發出低吟聲並看著同樣位置。


    「有種不好的預感呢。」


    「有可能,那的確是珍貴生命的原點。」


    「隻能試著弄弄看了。」


    「說得也是。要是情況允許,之後也來確定看看從前早上沒被仁美發現測量過的長度記錄吧。」


    「如果還有辦法確認就好了……」


    將臉靠在躺成大字型仁美雙腿間的亞雷莎與沙羅伸出手


    ,蘇菲亞隻能麵露呆滯地看著兩人的動作。


    不,雖然憑知識能夠知道她們到底想做什麽事。


    ※   ※   ※


    很癢。


    不,這是大約有四成是癢得舒服的感覺。


    「嗯……完全沒反應呢。」


    「都弄成這樣還不行,果然是……」


    胯下傳來的刺激讓仁美醒了過來。


    他理所當然地將視線轉向雙腿間。


    該處能夠見到亞雷莎與沙羅正隔著褲子玩弄著他雙腿間的那話兒。


    嗯,還是再昏倒一次吧。


    雖然想這麽做,但人類並沒有那麽方便說昏倒就昏倒。即使閉起眼睛,然而既然已經恢複清醒,便能清楚感覺到刺激。別說是失去意識,甚至連睡著都無法如願。


    而且不管過了多久,都還隻是四成癢的程度。


    這讓仁美心癢難耐,不得已隻好撐起身體。


    「你們在做什麽啦!」


    仁美連忙從地上往退後並如此喊著。


    這段話讓亞雷莎與沙羅浮現出遺憾表情,從仁美的角度實在不知道有什麽好遺憾的。


    「我說啊,我們是擔心你是不是有什麽東西被搶走耶。」


    「是啊。以姐姐的立場,希望你能趕快變回平常的尺寸呢。」


    兩人皆瞪著仁美。


    途中映入眼簾的蘇菲亞害臊地用雙手遮著臉,不知為何此種模樣令仁美鬆了一口氣。


    嗯,就是該這樣。女生還是要懂得害羞比較好,見到男性雙腿間的那根被玩弄還不會害羞的十幾歲女生真是太扯了。


    仁美拍了拍胯下並站起身。


    但兩人絲毫不將此種視線當成一回事,隻是帶著嚴肅表情對彼此點了點頭。


    「……看蘇菲亞的樣子,剛才的騷動應該結束了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對於仁美的問題,沙羅沉著臉不發一語。


    而亞雷莎帶著無比嚴肅的神情站在仁美麵前,然後將手搭在他的雙肩上。


    「聽好了,仔細聽我說喔。」


    「好、好喔……」


    「我已經把蘇菲亞叫出來的色情觸手消滅了。」


    「色情觸手……你是被做了什麽事啊……」


    「別擔心,觸手雖然很色,不過我沒有成為苗床也沒有被產卵。」


    「我沒有問到那種程度!」


    「然後啊……」


    她全部無視仁美的吐嘈。


    「為了打倒觸手,我必須使用秘招──就是像必殺技的招式。」


    「很常見的模式。」


    「對吧,然後當然需要用來作為代價的東西,那就是生命力。我當然是使用自己的身體還有精神,我也以為傷害會來到我身上。」


    如此說著的亞雷莎,一度看似很難受地在仁美麵前別開視線。


    「……該不會是我會死掉吧?」


    「不,也不是。」


    亞雷莎再度緊盯著仁美。


    「不過就某種層麵……就某種意義來說,這也許比死掉還難受……不,其實我也難過到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亞雷莎頓時眼眶含淚,背後的沙羅甚至發出啜泣聲。


    「到底是怎樣啦!」


    仁美焦躁地如此喊著,亞雷莎則是用力抓著他的肩膀。


    「好好聽我說,我會說出我們得到的結論。」


    被過於認真的表情壓迫,仁美點了點頭。


    「仁美,你沒辦法勃起了。」


    「咦?」


    「在我為了獲勝而從祭品去除的清單中……忘了把讓仁美小弟弟站起來的條件放進去……嗚嗚,對不起……對不起啦~~~~~~!」


    亞雷莎抱著仁美開始嚎啕大哭。


    呃……在這種一頭霧水的情況下哭得這麽有氣氛,也不知道該怎麽如何是好。


    仁美一臉困惑地看向沙羅。


    結果沙羅也是悄悄地用手帕掩著眼睛暗自啜泣。


    啊,看來她們是認真的。


    也就是說。


    在亞雷莎身體感覺到的高潮是最後一次。


    明明是男人,最後一次體驗卻是女孩子的高潮。


    以後都無法體驗到釋放而出的快感了。


    「這、這樣我怎麽接受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破爛不堪的客廳中,一名男性的沉痛喊叫聲不停回蕩。


    ※   ※   ※


    眼前的蘇菲亞正使喚著自己的使魔清理客廳。


    距離先前的戰鬥僅僅隻過了一個小時。


    「仁美,你冷靜下來了嗎?」


    亞雷莎抬起頭如此問道。


    因為仁美將超商買來的便當放在已整理乾淨的餐桌上,這並非是因為亞雷莎偷懶,而是需要她留在家裏監視蘇菲亞。


    「雖然還是很吃驚啦,不過至少不會立刻死掉已經算是很幸運了。」


    「我是想把仁美的種留在肚子裏啦……」


    「就是關於那個地方。」


    同樣與亞雷莎留在家監視蘇菲亞的沙羅突然出聲問道。


    「你是問子宮的事嗎?」


    「並不是。」


    沙羅一邊冷靜地否定亞雷莎,一邊目光銳利地從仁美買回來的超商便當中,挑走最受歡迎的咖哩豬排飯。


    不知何時過來的蘇菲亞,也將次要受歡迎的牛肉蓋飯拿走。


    仁美果斷地選擇豬頸肉蓋飯。


    可憐的亞雷莎隻剩下雖然美味、但當成晚餐有些不太足夠的麵線,但本人還沒發現就不管了。


    沙羅精明地連免洗筷都拿好後才繼續說:


    「你說過接下來就要進行選帝戰爭了吧?」


    「嗯,雖然還沒有開始,不過其實已經準備開始舉行了,就算下個月開始都不奇怪。」


    亞雷莎的答案讓沙羅點了點頭。


    「那我有幾個疑問。為什麽大家都想成為皇帝?是因為權力嗎?可是身為選帝侯家的當家應該已經有很高的權力了吧?是還想要更往上嗎?」


    「我確實是有西迪家當家的權力。不過要是成為皇帝,會有比權力之類更強大的──」


    「沒錯,就是萬能的力量。魔界……不,能夠接觸眾多世界的法則並汙染扭曲,也就是能得到比擬創造神的力量。」


    蘇菲亞打斷亞雷莎的話語如此說明。雖然被亞雷莎瞪了一眼,但她仍然顯得毫不在乎。


    說實話,蘇菲亞所說的規模太過龐大,讓仁美無法感同身受,隻能確定似乎能得到很厲害的力量。


    然而不同於仁美,沙羅帶著能夠理解的表情點了點頭。


    「果然是這麽回事啊。」


    接著她看向仁美的臉。


    「沙羅姐,怎麽了?」


    「沒有,隻要有那麽強大的力量,就能簡單地讓仁美的小弟弟……咳哼,應該說讓仁美重振男性雄風簡直是易如反掌吧。」


    聽到沙羅話語的瞬間,亞雷莎飛也似地站了起來。


    「就是啊!原來是這樣,沙羅說得沒錯!」


    聽到亞雷莎的喊叫聲,仁美也總算理解並充滿氣勢地起身。


    「真的假的!我、我可以不用把女孩子的快感當成最後一次,還能找回男性發泄的快感嗎!」


    「嗯,沒錯。隻要我成為皇帝,你就能隨心所欲釋放出來


    把我的卵子射穿!」


    「先等一下!應該是先射在姐姐體內吧!」


    亞雷莎與沙羅從兩側包夾逼迫仁美。


    雖然很可怕,但隻要想到能重振男性雄風,現在也不是害怕的時候了。


    然而……


    「我說啊~~不好意思打擾你們這麽高興,我覺得憑現在的亞雷莎……喔,是亞雷莎大人不可能打贏選帝戰爭的。」


    蘇菲亞一臉傻眼地看著兩人。


    「喔?你為什麽會這麽覺得?」


    亞雷莎咧嘴一笑靠向蘇菲亞,雖然有些軟腳,但蘇菲亞還是努力開口回答:


    「畢竟隻要沒有仁美,亞雷莎大人不就什麽都沒辦法做吧?最後手段居然還要祭品,隻要使用就會讓仁美失去某種東西。」


    如果隻是無法勃起就算了,說起來要是整根不見該怎麽辦?此種恐懼感襲上仁美心頭,讓他忍不住遮住胯下。


    「嗬嗬,你說的那點已經沒問題了。」


    「為什麽?」


    「隻要讓色欲閉鎖認可並締結契約,那招我要用幾次都可以,當然是在生命力容許的範圍內。」


    「也就是說,用過頭就會死掉而沒有懲罰了嗎?」


    「嗯,大概就是這樣。」


    聽到兩人的對話,仁美鬆了一口氣並將手離開雙腿間,沙羅則是溫柔地拍了拍仁美的肩膀。


    「不過啊……」


    浮現出奸詐笑容的亞雷莎,以與沙羅恰好相反的強勁力道抓著蘇菲亞肩膀。


    「還沒決定好要怎麽處置你,對吧?」


    「唔呃……」


    「不隻是背叛我,結果還讓仁美失去原本預定奪走我貞操的小弟弟,這你要怎麽賠啊?」


    無法以猙獰、淩厲或殘忍形容,甚至是毫無任何顧及他人的慈悲胸懷,亞雷莎便是浮現出此種隻想掃除己身怨恨的愉悅笑容。


    「啊……我快要失禁了……」


    蘇菲亞甚至無法顫抖,隻能麵色鐵青地準備接受死亡。


    「亞雷莎,我可以說句話嗎?」


    「……怎樣啦?」


    亞雷莎帶著彷佛要滿貫胡牌前被打斷的不悅神情回過頭,仁美對此種表情回以苦笑並朝她招了招手。


    「其實你不討厭蘇菲亞吧。」


    仁美低聲對將肩膀靠過來的亞雷莎如此說著。


    「啥~~~~?明明她都對我做過那種事了耶?」


    「如果你真的討厭她,就隻會想著自己的事而不會這麽生氣吧。」


    「……你又說了讓人聽不懂的話。」


    「哎呀,總之隻要一次就好,要不要聽聽我的提議?」


    「什麽提議啦?」


    「把她罵一頓吧。」


    聽完仁美的提議,亞雷莎露出前所未見的吃驚神情。


    「我是不知道魔族的年齡怎麽判斷,不過看蘇菲亞應該隻是想撒嬌,她隻是寂寞耍任性而已。既然這樣,她做壞事的時候就以姐姐的身分好好罵她一頓吧。」


    「……你是認真的嗎?」


    「嗯,我很認真。而且雖然發生了很多事,我怎麽看都不覺得她是認真想殺掉你。」


    「唉,原來有這種濫到極點的好人啊。」


    亞雷莎無奈地搖了搖頭。


    但她隻有表現出這種不服氣的態度,便站起身走向蘇菲亞身旁。


    「怎、怎樣啦……」


    蘇菲亞當然帶著怯懦抬頭望著亞雷莎。


    亞雷莎顯而易見地挑起眼角瞪著蘇菲亞的臉。


    「我說你啊!想要人注意就直接說啊!反正一定是因為那樣吧!因為準備參加選帝戰爭的我隻會講這個話題才讓你不開心吧!」


    「什……我、我又沒有……」


    「說起來如果要阻礙我,你隻要正正當當說出來,我隨時都可以陪你決鬥啊!」


    「我就說這樣贏不過你啦!」


    「至少比暗殺的可能性還高嘛!」


    「你怎麽知道!」


    「直覺,還有感覺。」


    亞雷莎用毫無說服力的根據如此斷言。


    「…………唉~~~~真是搞不懂亞雷莎大人在想什麽。」


    「怎樣啦。不過既然要互毆,不是正麵對決會比較舒服嗎?」


    「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做愛也是比起硬上,在雙方互相認同的情況下肯定會更舒服嘛。」


    蘇菲亞對亞雷莎的話語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這人已經沒救了,整個腦袋和精神都太淫亂了……」


    「哎呀,淫亂的目標隻朝著某個人不是很好嗎?」


    對於看傻眼的蘇菲亞,亞雷莎毫不慚愧地斬釘截鐵如此說著。麵對亞雷莎此種模樣,蘇菲亞吐出不同於先前看傻眼的感歎。


    「唉……沒辦法了,這樣絕對不可能贏。是我輸了,我說亞雷莎大人……」


    蘇菲亞一度將話語吞回肚裏,然後戰戰兢兢地詢問:


    「還能和我再當朋友嗎?」


    「不行。」


    「什……現在這種氣氛不應該拒絕吧!」


    「因為我不記得有跟你斷絕過朋友關係啊,所以當然是繼續囉。」


    聽到這番話時,蘇菲亞已經是聲淚俱下哭皺著臉,仁美則是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


    ※   ※   ※


    「仁美的建議真不錯呢。」


    一人獨處後,蘇菲亞開始回想著先前那番對話。


    「隻靠那個腦袋不靈光的亞雷莎大人肯定沒辦法做出那種結論,多虧他才讓我撿回一條命。」


    雖然感謝仁美救了一命,但蘇菲亞絲毫沒有半點放棄的意思。


    「唉,那個仁美的確有抵抗我殺氣的勇氣,還會想到很蠢的策略,長相也不算很難看……該怎麽說呢?個性好像也不算太惡劣……對對,還有能夠看見救了我後的未來,以人類來說也許算是挺有水準的。」


    自言自語說了一陣子後,蘇菲亞輕輕按著下腹部。


    「不知道為什麽,隻要想到那家夥就會讓這裏變得好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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