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明祥回來的時候,看到梅子臉上的傷痕淚痕,而且也沒有做飯,問她怎麽了,梅子忽然的就大哭起來,撲倒他的懷裏:我的命好苦呀!


    明祥拍拍她的肩膀:寶貝,別哭了,跟我說。


    聽梅子說完,明祥說:狗日的,我打死他!


    梅子看到明祥維護自己,內心還是很高興,不過,她表麵上可憐兮兮的說:我怕給你惹麻煩,要是老張來找你怎麽辦?


    你放心吧。我了解老張那種人,就是紙老虎,不能怎麽樣,翻不起浪來。果然,還是男人了解男人。


    老張沒來找明祥,明祥自己去找了老張,見麵就給了他一耳光:你敢找我的麻煩!我就是睡了你老婆了。就你這樣老是打老婆,還想有老婆。以後不準去找她的麻煩了。


    老張捂著臉,什麽話都說不出來,走了。真的不知道他這樣的男人是怎麽找到梅子那樣能幹有聰明的老婆的,梅子這個婚應該是可以離了。


    這個時候,其實老張還沒有收到法院的傳票,就是梅子起訴他,他還並不知情。之前他以為梅子說離婚口頭說說而已,不會動真格的。


    但是梅子這次動真格了,是因為她希望改變,改變自己的現狀,改變婚姻,改變老張總認為她翻不起來的思想。


    但是明祥的老婆喜雲,卻還在徘徊中,還在思考自己前麵的路該怎麽走。她知道自己心思,也知道任衝的心思,但是兩個人,誰都不會打破這種默契,因為現在的情感很美好,但是一旦捅開了,一旦越界了,那就是出軌,那就是棄夫,本有錢的名聲就會安在自己頭上。


    因為現在任衝,成了遠近聞名的有錢人,至少,每個月他給三四十號人發工資。給這麽多人發工資的,整個彎頭鎮隻有任衝一個人。


    在一朵雲上班的那些年輕姑娘,那些鮮嫩的少婦,哪個不對任衝心存幻想,也少不了生生往上撲的。就跟李姣姣那時候一樣,跟屁蟲一樣的跟著。


    任衝從來不動心,也不會跟她們開半點的玩笑,或者是利用老板的職權忽悠那些女人。


    以至於很多女人都在心裏想:他長得一表人才,卻又是單身,不想女人,是不是身體有毛病呀!


    李姣姣曾經也這麽想,之前她在任衝前麵也會賣弄風騷,但是發現不管用。好在現在她迷途知返:老娘要尋找自己的幸福了,不能在你這棵樹上吊死。


    所以現在,她通過這個新型的社交工具qq,認識了一個年輕帥哥,每天在網上寶貝呀,親的,打的火熱,就差見麵了。


    當然,任衝也看到了幾次,就責備了她幾句:可別聊上癮了啊,耽誤工作。現在任衝,也學會用這種社交工具跟客戶溝通談生意了,真的是很方便。


    世界真是變化快,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喜雲和豔子也感慨,不過是才半年的時間,生活就發生了這麽巨大的變化,連帶著自己的思想,還有各種認知,跟從前的自己完全不一樣了。


    因為工作太忙,喜雲和豔子好久沒有在一起談心了。這天下班早,喜雲叫明珠和明霞先走,這兩個小姑子跟她這個嫂子老是形影不離的,有些話當著她倆也不好說。


    嫂子,你是有什麽事情嗎?明珠問。明珠心思很重,過春節就看出自己哥哥和嫂子之間好像不對勁,哥哥一年不在家,這村裏偷男人的婦女多了去了。何況嫂子這人又漂亮又聰明,沒哪個農村男人看了不眼饞的。


    當然,在明珠心裏,即使嫂子再好,哥哥還是親哥哥,當然還是要維護自己的哥哥。所以,喜雲不跟她們一起回去,她就心生疑惑了。


    明霞在一邊不屑:姐,嫂子有事,咱兩先走哈。明霞沒心沒肺,整天嘻嘻哈哈的。這兩姐妹一個媽生,性格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豔子也過來了:你們走吧,我跟你們嫂子有點事哈。明珠和明霞這才騎車走了。


    豔子和喜雲並沒有騎車,而是推著車,這樣好邊走邊聊。你跟馬師傅什麽時候辦事呀?他家裏那邊沒有什麽問題吧?


    家裏他還有一個女兒,已經讀高中了,這種事情女兒管不了。他爸媽,還沒見過,說是這個五一讓我跟他一起回去。


    哎,你說他到底怎麽樣嘛?豔子想從喜雲那裏得到肯定的回複。


    喜雲說:這麽久你不是比我更了解嗎?有手藝,以後餓不著。長相嘛,都這個歲數了,不考慮顏值哈。人品嘛。人品要差你也看不上,對不對。


    嗯,還是你懂我!豔子對喜雲的回答很滿意。


    那你呢,我一直沒問你,你跟明祥就這麽兩地分居,一年隻在春節見一次麵?然後豔子又停了一下:哎,我還是跟你說了吧,這件事在我心裏憋了好久了,明祥在外麵有女人了!


    本來豔子以為喜雲會激動,哪知她淡淡的:我早知道了!


    哎呀,你是真沉的住氣呀,對我都沒說,我是春節時聽人說的,在外麵好多女人呢!


    喜雲想:這世上真是沒有不漏風的牆,就是這麽遠,這些人也知道他在外麵什麽樣!


    哎呀,你打算繼續這樣呀!豔子都替喜雲著急:早知道了,看你不坑不哈的。


    我還沒想好怎麽辦呢?喜雲說。


    哎,也是不好辦,還有倆孩子呢!豔子歎氣。當初自己的婆婆就是因為孩子,自己就一直禁錮在這葛家村,不過人各有命,現在她能出來工作,能遇上馬師傅,還是因了當時沒有離開葛家村唄。


    所以,有些事情當時看起來是壞的,但是時間久了,就不一定是壞事。


    你看明祥,現在也是老板了,也有錢了,年輕力壯的,在外麵有別的女人也不稀奇的。豔子說。


    是不稀奇,但是我是不會接受這樣的生活的。喜雲的臉上很嚴肅。


    你想好了?豔子狐疑的看著喜雲。


    還沒有,但是會想好的。


    哎,豔子又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你看我們老板怎麽樣?


    你瞎說什麽呀?


    我可沒瞎說啊,你看他看你的眼神,我是女人,閱男人無數,我看不出來嗎?豔子又驕傲了起來。


    哎,要不你跟老板得了,反正明祥也不在家。


    你可別添亂了!喜雲知道豔子的意思,就是跟任衝是地下的那種關係,見不得人,她可不想這樣。


    那好那好,我不說了,你自己拿主意吧,不過,你別苦了自己,你看你現在過的都是寡婦的生活。


    豔子這張嘴,就是沒遮沒攔的,不過喜雲也沒有反駁她,畢竟,自己過的確實是寡婦的生活。跟豔子和小芳一樣,甚至還比不上她們呢?


    她們要是在外麵有男人,別人隻是會說寡婦們家是非多。可是自己有老公,要是在外麵亂搞,那些唾沫星子都要把自己淹死。


    喜雲可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而且她確信自己,即使再寂寞空虛,也不能因為睡男人就毀了自己的名聲和生活。


    說到村裏那個剛剛老公離開這個世界的小芳,又是什麽樣的狀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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