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代意秋更不敢相信。


    讓酒鬼娶她?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


    她驚慌的連連搖頭:“王爺!王爺!我出身昌國公府,怎麽能……怎麽能嫁給這種市井流民!王爺……王爺求求您了!臣女隻想留在您的身邊啊!臣女絕不可能嫁給他們!請王爺念在臣女一心伺候您的份上,不要趕臣女走好不好!”


    此話一出,那幾名酒鬼頓時也不樂意了:“什麽昌國公府,你以為你是誰?出身再高貴還不是給我們上了!你忘了你昨晚在我們身上的浪蕩樣了嗎?還想讓我們娶你,呸!”


    “對啊王爺,我們本來隻是想去青樓找樂子的,怎麽就進了這裏了?這肯定是她的陰謀,求王爺明察。”


    餘南卿看向代意秋的眸光微沉:“你當真想留下來?”


    “當真!”此話一出,代意秋眼裏頓時閃過一抹希冀,拚命的磕頭:“臣女隻想留在王爺身上,求王爺可憐可憐臣女,臣女一定不會讓王爺失望的!”


    “既然如此,日後你便與其他人一同隨行。”餘南卿聲音淡淡。


    代意秋臉上浮出喜色:“是!王爺!臣女遵命……隻要能留在王爺身邊……臣女……臣女做什麽都願意。”


    餘南卿看向那幾名酒鬼:“此事,本王會派人查個清楚,若有罪,你們也逃不了。”


    話落,幾名酒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了方才的氣焰,低著頭一陣心虛。


    昨晚的事,其實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知覺,隻是酒勁上頭,他們也沒顧上那麽多,都想著玩了再算。


    隻見餘南卿說完,寬袖一拂,將蘇挽煙捂了個嚴嚴實實,轉身就上了樓。


    蘇挽煙氣鼓鼓的抱著胸,直到回到自己的客房,餘南卿才把袖子拿開。


    一拿開,便見蘇挽煙一臉不悅的看著他。


    餘南卿薄唇微抿,惺惺的去把房門關上。


    蘇挽煙轉身,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餘南卿完全不敢看,垂著眸又默默走到桌旁,給蘇挽煙倒了杯水。


    “煙兒,喝口水……”


    蘇挽煙不喝,盯著他的眼神中既嬌又凶。


    蘇挽煙不喝,餘南卿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醞釀了良久,才解釋:“那樣的場麵……你看了不好。”


    “那你還叫我去看。”


    “知道事情是如何結果便好……”餘南卿氣虛。


    “我什麽都沒看到。”


    “聽著便知是如何一回事……”


    蘇挽煙深吸口氣,撇撇嘴:“生氣了。”


    其實也不是真的生氣,但剛剛她確實想看,主要還是想看看代意秋那狼狽的樣子,誰讓她前麵這麽囂張來著。


    但剛才去了現場,全程被餘南卿捂得死死的,看個屁呢。


    眼見蘇挽煙進了屏風,餘南卿也忙跟進去。


    原來也是想讓蘇挽煙看的,但去到地方才知道竟這麽汙穢。


    雖然他事先知道,但其實他並沒有過多幹涉,誰知道代意秋……找了四個酒鬼……


    另外……


    田中也實在辦事不力,讓他進去處理,竟就這麽把人趕了出來,衣不蔽體成何體統!


    這麽想著,眉心就擰了起來。


    蘇挽煙回頭一看,頓時氣笑:“嗬!你還感到不滿了是不是?”


    餘南卿渾身一個激靈:“斷斷沒有!”


    他沒有這麽想,他想的是田中!


    蘇挽煙當然知道,見他著急的樣子,無語的歎了品氣,還是不玩他了,說道:“算了,你去拿筆墨來。”


    “好!”餘南卿不敢怠慢。


    信是要寄到昌國公府的,她要將今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代知宛,順便還在信中吐槽了餘南卿一番。


    餘南卿是看著她寫的,對她的吐槽完全不敢反駁。


    因為今日發生了代意秋的事,為了查明事情的來龍去脈,餘南卿跟蘇挽煙延遲一天出發。


    原是代意秋吃過帶了魅藥的膳食後,從酒樓後院混進了二層,她根據那幾名宮女所說的,找到餘南卿原本要沐浴的房間,在那裏守株待兔。


    而那四名酒鬼,是她吩咐那幾名宮女,也就是太皇太後的眼線,隨便在大街上拉的。


    那四名酒鬼本來就喝得酩酊大醉,那幾名宮女隻稍稍一勾引便上當了,隻是那幾名酒鬼根本聽不清他們說的是酒樓哪個房間。


    還以為是那幾個宮女跟他們在玩捉迷藏呢,正一個一個房間找著,經過代意秋守株待兔的房間時,田中幾個暗中一踹,就把他們全踹了進去。


    這些田中都盯著,這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不難查。


    就是太皇太後的那幾個眼線作賊心虛,還沒查到她們頭上,便已經哆哆嗦嗦的出了一身冷汗。


    她們的本意是如果蘇挽煙失了身子,那餘南卿就不可能再待她那般好,如此說不定她們還有爬上餘南卿床榻的機會,所以代意秋那麽吩咐的時候,她們覺得此計可以試試。


    沒想到代意秋這麽不中用,將自己白搭進去就算了,還要連累她們幾個。


    雖然那幾名酒鬼看似冤枉,但到底是衝撞了餘南卿,餘南卿罰了四人三十鞭刑,以儆效尤。


    而代意秋跟那幾名宮女,餘南卿卻沒有追究。


    不僅沒有追究,更是毫不過問,之前是怎麽樣的,現在就怎麽樣,似乎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如此,倒讓緊張了一天的她們心下鬆了口氣。


    而代意秋那邊,馬車是不能坐了,她隻能跟太皇太後派過來的宮女一樣,步行跟隨在隊伍後麵。


    經此一事,不過短短一天,她整個人都憔悴了很多。


    蘇挽煙掀開馬車的車窗,看著後麵跟著的長長的隊伍,因為代意秋的衣著打扮跟其他人不一樣,她一眼就看見了她的身影,


    蘇挽煙隻看了一會兒,便放下窗簾。


    突然想到什麽,開口:“定安侯府回京,大概需要多久?”


    “按正常腳程,兩月足矣。”


    蘇挽煙掰著手指頭數著:“他們回京兩月,我們去馥州要一個多月,那他們親定下來,我們又要去京,算算,那我去到馥州,豈不是沒兩月又要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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