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想起聖經中有這樣一句名言:日光之下,並無新事。


    什麽意思呢?這句話就是指的發生過的事情,以後還會發生,做過的事,以後還會做,太陽底下,並沒有什麽新鮮的事情發生。


    重男輕女,剝削女兒,補貼兒子的父母;剝削孫女,補貼孫子的長輩哪個年代都有。


    大多數女孩子從小被父母長輩灌輸,生你出來就是為了伺候哥哥弟弟過得好;


    有什麽好的不能自己留著,都要給哥哥弟弟,否則就是不孝這些奇葩思想。


    而楊家屯這種物資匱乏,人們受教育程度不高,且地處偏僻,需要靠天吃飯,依靠勞動力幹活的農村,隻會更多。


    溫暖旁邊的桌上,那一大家人因為家裏人口多,也不用像楊睿和溫暖一樣跟別人家合著坐,他們一大家子直接就占了一桌。


    占一桌就占一桌唄,旁人也不介意,畢竟占一桌又不能使他們多吃上一口。


    但是呢,又偏心眼的老頭老太哪兒都有!


    這家就是其中的翹楚,溫暖記得,這老頭老太,她和楊睿要叫叔叔,嬸子的,大多屯裏的年輕一輩人都叫他們木頭叔,木頭嬸,還有人叫木頭爺,木頭奶呢。


    楊睿雖說年紀不大,但是輩分還是蠻大的!


    這老頭倒不是楊父的親兄弟,好像是同一個太爺爺的堂兄弟,還是同一個太太爺爺的堂兄弟什麽?


    反正溫暖記不太清楚了,隻記得反正確實是有親戚關係,但是這關係又有點遠!


    畢竟整個楊家屯,那親戚關係繞的很,七拐八拐總能是親戚的。


    說回正題,這木頭叔和木頭嬸呢,著實是一個偏心眼的典型例子!


    大孫子的肉不夠吃了,咋整?老頭老太自己碗裏的肉不舍得給,畢竟一年也難得見個葷腥。


    但是孫女碗裏的肉舍得給孫子呀,木頭嬸直接搶過孫女的碗,在孫女的碗裏翻來攪去,找出來的那些肉全夾給了大孫子,又把碗推回去!


    小女孩要哭不敢哭的,看著堂哥已經開始大口大口吃肉了,她帶著點希冀的看向自己的爹娘,希望爹娘能給自己做主。


    結果爹娘連眼神都沒分給她一個,丫頭片子而已,少吃一口,又不會餓死。


    但是當木頭嬸要求小女孩的爹娘把飯菜也勻出一點來的時候,小女孩的爹,叫楊南方的,頓時就不樂意了。


    拉拉這個臉說道:“娘啊,您這當長輩的,可不能太偏心眼子啊!大丫的菜不是給了她堂哥了嗎,幹啥還要我和我媳婦兒的?


    我媳婦肚子裏還懷著我兒子呢,可不能虧著身子了!我兒子將來是要給我延續香火,養老摔盆的!”


    “你個小兔崽子,翅膀長硬了,敢說老娘偏心眼子!你兒子這不還沒生出來嗎,等生出來了,我也向著他!再說就你媳婦那肚子,還真不一定能生出兒子來呢!”


    木頭嬸怒了,講話自然也沒有多客氣,聲音也蠻大的,周圍人全聽見了。


    楊南方被他娘罵了滿臉的唾沫星子,本來要是他娘單純欺負他閨女,他也就不多說什麽了。


    但是再怎麽著也不能虧著媳婦兒肚子裏的兒子,也不能讓他娘咒他媳婦生不出來兒子。


    木頭嬸這個當娘的非要要,楊南方做兒子的非不給,兩邊就這樣吵吵起來了。


    溫暖自己看著熱鬧,再加上旁邊人講解,才算了解了完整的事情經過,心裏隻有倆字蹦出來:無語!


    典型的重男輕女啊,當奶奶的喜歡孫子,不喜歡孫女和兒媳婦!


    當爹的不在意女兒,隻在乎媳婦兒肚子裏的兒子!


    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到最後,這場鬧劇還是被解決了。


    畢竟這會兒楊家的老一輩兒,以及大隊上的幹部們都在,勸和勸和,不管是木頭叔,木頭嬸,還是當兒子的楊南方,都沒有多說什麽,而是繼續吃飯了。


    當然,誰都沒有在意那個碗裏沒有肉了的小女孩!


    至於雙方的矛盾有沒有真正的消弭,那不管是長輩還是大隊幹部,都不會管,隻要不會鬧起來就成。


    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人家家裏的事兒,幹部也沒法多管,多插嘴。


    村子裏的婦女主任倒是想管管,畢竟她就是管著婦女兒童,保障婦女兒童權益的官。


    她想為小姑娘多說兩句,事實上確實也說了,但是完全沒有效果,這家的長輩沒一個人聽的。


    隻當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把婦女主任氣了個仰倒!


    至於再給小女孩盛兩塊肉,那不可能,不僅是肉沒那麽多,還有更重要的原因,畢竟這個口子一開,那就完了,家家都會這麽幹的!


    這場鬧劇過去沒多長時間,大家夥的殺豬菜就吃完了。


    把這些碗啊,盆啊,筷子啊,鍋啊的這些東西一收拾。


    那就要開始分肉了!畢竟這才是今天的重頭戲!


    滿倉大叔早已經把肉分割好,切成一條一條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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