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可能性之種
在心情極佳的毬乃小姐和前輩回家後，我們吃了晚飯。然後我徑直地走向娜娜美的房間。
我敲敲門，娜娜美打開門來。
「主人，大半夜的有什麽事嗎。來，快進來裏麵取暖吧」
「這裏是狂風暴雪的山中小屋嗎？現在可是穿一件短袖的季節哦」
「玩笑就開到這裏。您來這裏的理由用消除法可以得知……是夜襲吧」
「這是什麽鬼消除法啊」
這不是首先應該消除的選項麽？不過在黃油裏倒未必是。
「好了。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娜娜美拉開了椅子，我便坐下。
「抱歉，你先看看這個」
說著我取出幾顆種子，然後放在桌上。
一，二，三，四，五。我在迷宮回收了五顆黃金的種子。見狀娜娜美稍微歎了口氣。
然後她散發的氣氛從剛才的裝傻猛然轉變為認真的神情。
「……您頑固地要花一周時間單刷四十層迷宮是因為——」
「啊啊，就是為了這個」
不愧是麵向迷宮管理員的女仆騎士。
隻是看了一眼種子，娜娜美就馬上察覺到了這是什麽，不但如此她還察覺到了獲得方法。不過，這和一周時間沒關係就是了，但我也用不著訂正。
「您獲得了非常不得了的物品呢。這裏究竟花費了多少dp（迷宮點數）呢……迷宮管理員也很少拿得出這麽豪華的獎勵」
「是這樣嗎？」
「是的。沒想到您能獲得這個物品，不愧是主人。但是……請您正座在這裏」
說著她露出了滿臉笑容，指著地板。
我瞧了眼地板後再次看向娜娜美的臉。
「誒，為什麽？」
「總之主人請正座」
我察覺到娜娜美有些憤怒，便馬上正座了。
「主人，我想您也清楚，這些種子頗為貴重，甚至讓我也感到吃驚」
「哦，噢」
「從您說出單刷和四十層這個數字這點來推測，您原本就知道獲得方法吧？不，您確實是知道的吧？雖然您是怎麽知道的這點讓我很在意，但我不會追問。可是——」
「可是？」
「為何要如此亂來呢？這點我無法坐視不管」
娜娜美明明露出了笑容，卻不見笑容。不，雖然是笑容，但其中整體上蘊含著不一般的怒氣。
「我，我有亂來嗎。也、也沒有非常亂來吧」
我察覺到了她要求我正座的理由。雖然我打算搪塞過去，但這沒什麽效果。
「打個比方，銀行會把重要的金錢放在什麽地方？」
「唔，會放在安全措施周密的金庫吧」
「迷宮也一樣。迷宮管理員會為了提升迷宮的價值而設置『可能性之種』，但前者並不希望後者被獲得，那麽他會怎麽設置呢」
迷宮原來有價值之類的說法的嗎……不過還是別問了，免得打草驚蛇讓她不好回答。
「額，會放在安全嚴密的地方」
「正是如此。我調查過月讀學園迷宮了。說實話，對主人來說三十層是合適的難度，之後就會有些力不從心了。然而……」
「然而？」
「畢竟是主人，我也預料到您會用某些方法攻略成功吧。可是啊」
娜娜美露出受不了的表情看著我。
「這並非是那麽輕而易舉的事情」
其實正如娜娜美所說。雖然我成功弱化了伊卡洛斯，並在他進入詭異的爆發狀態後將他打倒了，但伊卡洛斯並非是理應出現在那個階層的boss。我是用弱點火屬性杠過去的，實際上他是出現在八十層並不奇怪的怪物。
「您知道嗎，這是非~~~常非常難獲得的道具。我有所預料，大概出現了迷宮型房間，陷阱房間和高級boss吧？您絕對有遇到」
「……」
她說的完全正確，讓我無言以對。
「為什麽您沒有回來呢？主人隻有一副身體，請重視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去的話，至少請帶上我去……拜托您了」
她的話刺痛了我。至今為止我和娜娜美說過很多話，而這句話是最有分量的。
「……抱歉，我會注意的」
聽了我的回應，她放鬆著笑道。
「真的拜托您了。……真是的，如果您去世的話，就會誕生一名單身女仆了」
「單身女仆是什麽啦」
說著我露出苦笑。
成為其他人的女仆就好了，我產生這樣的想法但欲言又止。這話不能說出口。我保持著沉默。娜娜美讓我坐上沙發，然後低下頭。
「嘛，您理解的話就好。很抱歉，我說得太過了……想必壞了您的心情。如果您感到不快，就請懲罰我吧」
娜娜美的話讓我再次苦笑。
「……為什麽你擔心我，我卻要懲罰你啊」
「但我的確是女仆騎士的渣滓，原本是不該做到這種程度的」
畢竟讓我正座了啊。不過我毫不在意就是了。
「那我就準許你了……以後也要把想說的話好好說出口」
「……說實話把話說出口的時間點，我被商會處分也不奇怪的。作為女仆我很差勁」
「那我這麽說吧。你把你的擔心說出口讓我很高興。謝謝你。對商會來說也許是愚蠢的行為，但對我來說是最棒的話語，你是最棒的女仆。雖然大概沒機會和商會見麵，但如果遇上了你就這麽說吧」
我這樣說完，她稍微下垂眼角，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真是的，主人就喜歡說這些話來積攢點數。如果不是我就危險了，肯定會陷入心跳永恒不止的狀態。我算是勉強陷入了其中」
「別陷入啊！？而且又積攢了點數嗎……現在有多少點啊」
「我想想，有七百零三億點」
「是嗎七百零三億嗎，qi bai ling san！？？這不是有之前的一百倍以上了嗎，這麽短時間內發生了什麽！？」
「因為初美大人給出了十億點點數，所以我也抱著不能輸的想法，放出了數百億點」
「誒……這放得下麽……」
娜娜美用手遮住嘴，嗬嗬地笑了。受她所感染我也笑了。
「嘛先不說點數的事了。也算不上是讓你擔心的賠禮，你就收下這個吧」
說著我拿起一顆可能性之種，遞給娜娜美。與此同時娜娜美的笑容消失了，眼神銳利起來。
「您在說什麽？您要將連迷宮管理員都認定為很有價值，而小心保管的種子交給我嗎？您是不是混亂了？是在自暴自棄嗎？請先冷靜下來」
說著娜娜美就要推開我的手。
「我很冷靜，經過深思熟慮，我最初的想法變成了最終的結論」
我當然在闖入迷宮前就思考過給誰用了。
實際上，我還考慮過將這玩意兌換為月讀點數，並用其將某些道具搜刮一空。但比起用在這種用途上，我更想讓大家使用，在迷宮時我的這種想法越發膨脹。
「我認為我能做到都是多虧了大家，而且為了能進一步前進，少了大家可不行」
說到底，我認為強化大家等於強化我。
接下來會遇到許許多多隻靠我一人沒法到達的地方和無法打倒的怪物吧。我海鷗想要攻略的活動，光靠我一人也無法攻略。
優良的道具和高效的狩獵點正是會在這種地方出現。而且多人戰鬥也有高效獲取經驗的地方。
「娜娜美你也預料到了，說真的學園迷宮挺難攻略的。我痛感前方對獨自一人來說非常艱辛」
說著娜娜美露出受不了的表情看著我。雖然她沒說話，但她的意思我能很清楚地知道。
「抱、抱歉。然後，雖然對不住娜娜美，但希望你以後也繼續把力量借給我。所以希望你能收下」
說著我把種子遞給她。娜娜美見狀，像是表達真拿你沒辦法一樣搖搖頭。
「您說什麽呢。之前我不也說過嗎，我所在的地方，就是主人所在的地方」
她站起來恭敬地行了女仆的一禮。
「無論何時我都是主人的女仆，無論發生沒什麽都不會動搖」
娜娜美說著拿起一顆種子。
「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了，現在我要獻出我的全部咯？」
想法太沉重了想法太沉重了！
「別說傻話了，你就正常點拿著吧……」
「好吧。已經交給其他人了嗎？」
「不，還沒呢」
我這樣回答，娜娜美歪了歪腦袋。
「為什麽……要第一個交給我？」
「接下來我會最常和你交流，也最常和你一起攻略迷宮吧。這樣想來，我覺得有點抱歉，老帶著你轉來轉去的」
娜娜美理解古代文，也具備迷宮的知
識（雖然不能和其他人多說）。能和她商量的事情估計會有很多。
另外正因為她具備豐富的陷阱係技能，所以我希望她能跟著來迷宮。所以理所當然的我會經常找她的。而前輩和柳蒂姑且是學園學生，也許會因為一些事情沒法來攻略迷宮。
「是嗎，看來對我的信賴度已經到達大得嚇人的數字了吧……！」
「嘛，過於信賴導致無法數值化了吧」
柳蒂和前輩她們也一樣。
娜娜美瞪大眼睛，像渴求氧氣的金魚一樣張開嘴。
「……我、我雖然說有七百零三億，但實際上是難以數值化的龐大數字，也就是說永恒的信賴……」
「你在和誰攀比啊」
而且完全不知道你想表達什麽。
「先不開玩笑了，主人已經使用過種子了嗎」
「其實還沒有」
「那我們兩人現在來使用吧」
我也拿起自用的種子，正要放入嘴裏……時被娜娜美阻止了。
「主人知道嗎，其實這種種子是有食用方法的」
「……還有這種說法？」
「是的。必須要以主人給女仆和女仆給主人相互喂食才行……瞧您露出感到可疑的神情看著我」
「怎麽看這都是假話吧」
「貫徹下去也許就成了真實」
「不，你這話意思不就是承認了是假話麽」
我咽下種子，娜娜美也把種子放進嘴裏。身體……還沒有發生變化。
「沒關係，效果應該總會有的。比起這件事，其他種子您打算怎麽分配」
「嗯，首先確定了我、娜娜美、柳蒂、前輩，之後……交給克拉麗絲小姐或姐姐吧」
「這樣子……蠻妥當的」
「我有點猶豫，是應該交給姐姐呢，還是克拉麗絲小姐呢，或者交給毬乃小姐呢……」
「不，花邑毬乃是最不需要種子的人。我會和那家夥說的，主人就去找柳蒂大人她們吧」
我一直覺得奇怪，為什麽娜娜美唯獨敵視毬乃小姐呢。
「我知道了，那接下來我就去大家的房間了」
「如果要夜襲的話也請帶上我」
「才不會，別胡扯啦」
讓我吐槽兩個人去是要幹嘛啦。
我瞟了眼似乎在考慮什麽的娜娜美，向她詢問我在意的事情。
「說起來……」
「怎麽了嗎？」
「我有點在意那張桌子上的那些紙，那是什麽？」
說著我看向桌子上的一塌紙。
「啊，那個嘛？是def……」
「def……？」
「……是應對幾乎變回默認狀態的路易結大人的計劃」（注：default是默認，deformer我譯作q版，這裏估計娜娜美原本想說q版公仔）
「那可是個難題啊」
我感覺以學園考試滿分為目標還更簡單。
「可是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怎麽好像看到了公仔之類的字眼……還有尺寸……」
「！您快趁熱打鐵，去將種子交出去吧」
「啊，喂……」
然後我被娜娜美強硬地推著離開了房間。
我順路走向毬乃小姐的房間，在她房間門前敲門。
「哎呀，怎了麽小幸，你是來夜襲的嗎？」
「為什麽這個家裏的人的思考都這麽奇葩啊」
不，是某個女仆和毬乃小姐比較奇葩而已。在某種意義上姐姐也是。
「開玩笑的，話說回來，怎麽了」
娜娜美說之後自己會說，但這種情況下由我自己說會比較好。特別是在不交給對方種子的時候。
我在毬乃小姐麵前拿出三顆可能性的種子，毬乃小姐馬上發出「哎呀」的感歎聲。
「嘿，你獲得了難得的物品呀」
我敲敲門，娜娜美打開門來。
「主人，大半夜的有什麽事嗎。來，快進來裏麵取暖吧」
「這裏是狂風暴雪的山中小屋嗎？現在可是穿一件短袖的季節哦」
「玩笑就開到這裏。您來這裏的理由用消除法可以得知……是夜襲吧」
「這是什麽鬼消除法啊」
這不是首先應該消除的選項麽？不過在黃油裏倒未必是。
「好了。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娜娜美拉開了椅子，我便坐下。
「抱歉，你先看看這個」
說著我取出幾顆種子，然後放在桌上。
一，二，三，四，五。我在迷宮回收了五顆黃金的種子。見狀娜娜美稍微歎了口氣。
然後她散發的氣氛從剛才的裝傻猛然轉變為認真的神情。
「……您頑固地要花一周時間單刷四十層迷宮是因為——」
「啊啊，就是為了這個」
不愧是麵向迷宮管理員的女仆騎士。
隻是看了一眼種子，娜娜美就馬上察覺到了這是什麽，不但如此她還察覺到了獲得方法。不過，這和一周時間沒關係就是了，但我也用不著訂正。
「您獲得了非常不得了的物品呢。這裏究竟花費了多少dp（迷宮點數）呢……迷宮管理員也很少拿得出這麽豪華的獎勵」
「是這樣嗎？」
「是的。沒想到您能獲得這個物品，不愧是主人。但是……請您正座在這裏」
說著她露出了滿臉笑容，指著地板。
我瞧了眼地板後再次看向娜娜美的臉。
「誒，為什麽？」
「總之主人請正座」
我察覺到娜娜美有些憤怒，便馬上正座了。
「主人，我想您也清楚，這些種子頗為貴重，甚至讓我也感到吃驚」
「哦，噢」
「從您說出單刷和四十層這個數字這點來推測，您原本就知道獲得方法吧？不，您確實是知道的吧？雖然您是怎麽知道的這點讓我很在意，但我不會追問。可是——」
「可是？」
「為何要如此亂來呢？這點我無法坐視不管」
娜娜美明明露出了笑容，卻不見笑容。不，雖然是笑容，但其中整體上蘊含著不一般的怒氣。
「我，我有亂來嗎。也、也沒有非常亂來吧」
我察覺到了她要求我正座的理由。雖然我打算搪塞過去，但這沒什麽效果。
「打個比方，銀行會把重要的金錢放在什麽地方？」
「唔，會放在安全措施周密的金庫吧」
「迷宮也一樣。迷宮管理員會為了提升迷宮的價值而設置『可能性之種』，但前者並不希望後者被獲得，那麽他會怎麽設置呢」
迷宮原來有價值之類的說法的嗎……不過還是別問了，免得打草驚蛇讓她不好回答。
「額，會放在安全嚴密的地方」
「正是如此。我調查過月讀學園迷宮了。說實話，對主人來說三十層是合適的難度，之後就會有些力不從心了。然而……」
「然而？」
「畢竟是主人，我也預料到您會用某些方法攻略成功吧。可是啊」
娜娜美露出受不了的表情看著我。
「這並非是那麽輕而易舉的事情」
其實正如娜娜美所說。雖然我成功弱化了伊卡洛斯，並在他進入詭異的爆發狀態後將他打倒了，但伊卡洛斯並非是理應出現在那個階層的boss。我是用弱點火屬性杠過去的，實際上他是出現在八十層並不奇怪的怪物。
「您知道嗎，這是非~~~常非常難獲得的道具。我有所預料，大概出現了迷宮型房間，陷阱房間和高級boss吧？您絕對有遇到」
「……」
她說的完全正確，讓我無言以對。
「為什麽您沒有回來呢？主人隻有一副身體，請重視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去的話，至少請帶上我去……拜托您了」
她的話刺痛了我。至今為止我和娜娜美說過很多話，而這句話是最有分量的。
「……抱歉，我會注意的」
聽了我的回應，她放鬆著笑道。
「真的拜托您了。……真是的，如果您去世的話，就會誕生一名單身女仆了」
「單身女仆是什麽啦」
說著我露出苦笑。
成為其他人的女仆就好了，我產生這樣的想法但欲言又止。這話不能說出口。我保持著沉默。娜娜美讓我坐上沙發，然後低下頭。
「嘛，您理解的話就好。很抱歉，我說得太過了……想必壞了您的心情。如果您感到不快，就請懲罰我吧」
娜娜美的話讓我再次苦笑。
「……為什麽你擔心我，我卻要懲罰你啊」
「但我的確是女仆騎士的渣滓，原本是不該做到這種程度的」
畢竟讓我正座了啊。不過我毫不在意就是了。
「那我就準許你了……以後也要把想說的話好好說出口」
「……說實話把話說出口的時間點，我被商會處分也不奇怪的。作為女仆我很差勁」
「那我這麽說吧。你把你的擔心說出口讓我很高興。謝謝你。對商會來說也許是愚蠢的行為，但對我來說是最棒的話語，你是最棒的女仆。雖然大概沒機會和商會見麵，但如果遇上了你就這麽說吧」
我這樣說完，她稍微下垂眼角，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真是的，主人就喜歡說這些話來積攢點數。如果不是我就危險了，肯定會陷入心跳永恒不止的狀態。我算是勉強陷入了其中」
「別陷入啊！？而且又積攢了點數嗎……現在有多少點啊」
「我想想，有七百零三億點」
「是嗎七百零三億嗎，qi bai ling san！？？這不是有之前的一百倍以上了嗎，這麽短時間內發生了什麽！？」
「因為初美大人給出了十億點點數，所以我也抱著不能輸的想法，放出了數百億點」
「誒……這放得下麽……」
娜娜美用手遮住嘴，嗬嗬地笑了。受她所感染我也笑了。
「嘛先不說點數的事了。也算不上是讓你擔心的賠禮，你就收下這個吧」
說著我拿起一顆可能性之種，遞給娜娜美。與此同時娜娜美的笑容消失了，眼神銳利起來。
「您在說什麽？您要將連迷宮管理員都認定為很有價值，而小心保管的種子交給我嗎？您是不是混亂了？是在自暴自棄嗎？請先冷靜下來」
說著娜娜美就要推開我的手。
「我很冷靜，經過深思熟慮，我最初的想法變成了最終的結論」
我當然在闖入迷宮前就思考過給誰用了。
實際上，我還考慮過將這玩意兌換為月讀點數，並用其將某些道具搜刮一空。但比起用在這種用途上，我更想讓大家使用，在迷宮時我的這種想法越發膨脹。
「我認為我能做到都是多虧了大家，而且為了能進一步前進，少了大家可不行」
說到底，我認為強化大家等於強化我。
接下來會遇到許許多多隻靠我一人沒法到達的地方和無法打倒的怪物吧。我海鷗想要攻略的活動，光靠我一人也無法攻略。
優良的道具和高效的狩獵點正是會在這種地方出現。而且多人戰鬥也有高效獲取經驗的地方。
「娜娜美你也預料到了，說真的學園迷宮挺難攻略的。我痛感前方對獨自一人來說非常艱辛」
說著娜娜美露出受不了的表情看著我。雖然她沒說話，但她的意思我能很清楚地知道。
「抱、抱歉。然後，雖然對不住娜娜美，但希望你以後也繼續把力量借給我。所以希望你能收下」
說著我把種子遞給她。娜娜美見狀，像是表達真拿你沒辦法一樣搖搖頭。
「您說什麽呢。之前我不也說過嗎，我所在的地方，就是主人所在的地方」
她站起來恭敬地行了女仆的一禮。
「無論何時我都是主人的女仆，無論發生沒什麽都不會動搖」
娜娜美說著拿起一顆種子。
「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了，現在我要獻出我的全部咯？」
想法太沉重了想法太沉重了！
「別說傻話了，你就正常點拿著吧……」
「好吧。已經交給其他人了嗎？」
「不，還沒呢」
我這樣回答，娜娜美歪了歪腦袋。
「為什麽……要第一個交給我？」
「接下來我會最常和你交流，也最常和你一起攻略迷宮吧。這樣想來，我覺得有點抱歉，老帶著你轉來轉去的」
娜娜美理解古代文，也具備迷宮的知
識（雖然不能和其他人多說）。能和她商量的事情估計會有很多。
另外正因為她具備豐富的陷阱係技能，所以我希望她能跟著來迷宮。所以理所當然的我會經常找她的。而前輩和柳蒂姑且是學園學生，也許會因為一些事情沒法來攻略迷宮。
「是嗎，看來對我的信賴度已經到達大得嚇人的數字了吧……！」
「嘛，過於信賴導致無法數值化了吧」
柳蒂和前輩她們也一樣。
娜娜美瞪大眼睛，像渴求氧氣的金魚一樣張開嘴。
「……我、我雖然說有七百零三億，但實際上是難以數值化的龐大數字，也就是說永恒的信賴……」
「你在和誰攀比啊」
而且完全不知道你想表達什麽。
「先不開玩笑了，主人已經使用過種子了嗎」
「其實還沒有」
「那我們兩人現在來使用吧」
我也拿起自用的種子，正要放入嘴裏……時被娜娜美阻止了。
「主人知道嗎，其實這種種子是有食用方法的」
「……還有這種說法？」
「是的。必須要以主人給女仆和女仆給主人相互喂食才行……瞧您露出感到可疑的神情看著我」
「怎麽看這都是假話吧」
「貫徹下去也許就成了真實」
「不，你這話意思不就是承認了是假話麽」
我咽下種子，娜娜美也把種子放進嘴裏。身體……還沒有發生變化。
「沒關係，效果應該總會有的。比起這件事，其他種子您打算怎麽分配」
「嗯，首先確定了我、娜娜美、柳蒂、前輩，之後……交給克拉麗絲小姐或姐姐吧」
「這樣子……蠻妥當的」
「我有點猶豫，是應該交給姐姐呢，還是克拉麗絲小姐呢，或者交給毬乃小姐呢……」
「不，花邑毬乃是最不需要種子的人。我會和那家夥說的，主人就去找柳蒂大人她們吧」
我一直覺得奇怪，為什麽娜娜美唯獨敵視毬乃小姐呢。
「我知道了，那接下來我就去大家的房間了」
「如果要夜襲的話也請帶上我」
「才不會，別胡扯啦」
讓我吐槽兩個人去是要幹嘛啦。
我瞟了眼似乎在考慮什麽的娜娜美，向她詢問我在意的事情。
「說起來……」
「怎麽了嗎？」
「我有點在意那張桌子上的那些紙，那是什麽？」
說著我看向桌子上的一塌紙。
「啊，那個嘛？是def……」
「def……？」
「……是應對幾乎變回默認狀態的路易結大人的計劃」（注：default是默認，deformer我譯作q版，這裏估計娜娜美原本想說q版公仔）
「那可是個難題啊」
我感覺以學園考試滿分為目標還更簡單。
「可是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怎麽好像看到了公仔之類的字眼……還有尺寸……」
「！您快趁熱打鐵，去將種子交出去吧」
「啊，喂……」
然後我被娜娜美強硬地推著離開了房間。
我順路走向毬乃小姐的房間，在她房間門前敲門。
「哎呀，怎了麽小幸，你是來夜襲的嗎？」
「為什麽這個家裏的人的思考都這麽奇葩啊」
不，是某個女仆和毬乃小姐比較奇葩而已。在某種意義上姐姐也是。
「開玩笑的，話說回來，怎麽了」
娜娜美說之後自己會說，但這種情況下由我自己說會比較好。特別是在不交給對方種子的時候。
我在毬乃小姐麵前拿出三顆可能性的種子，毬乃小姐馬上發出「哎呀」的感歎聲。
「嘿，你獲得了難得的物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