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賽?


    安茜記得這次的副本是個人競技類,沒想到係統還整得有模有樣。


    不過這也提醒了安茜,吃胎盤是這副本裏的一個關鍵點,做不好可就是挑戰失敗了,挑戰失敗意味著什麽那就不言而喻了。


    “嘔………”


    坐在安茜身邊的花妖已經忍不住吐出酸水。


    這個老太太要讓她們生吃胎盤,這些胎盤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看樣子應該是收集了不少種類的胎盤。


    誰都有可能吃到和自己為同類的胎盤。


    “小姐們,菜已經盛好了,開動吧。”


    每個座位後都站了一隻紙人,它們從碗裏夾起一塊胎盤放進每個人麵前的小盤裏,然後退到身後半步,盯著她們是否用餐。


    但一時之間誰也不敢亂動,就算是鬼物大部分也就是吃的食材古怪些,雖然有小部分愛把人類當食材,但哪有去生吃同類胎盤的?


    主桌上的老太太見沒人動筷,冷哼一聲:“這都是剛摘下來的好東西,別不識抬舉。”


    她這麽一說,身後的紙人齊齊上前一步,又說道:“小姐們,請開動吧。”


    沉默片刻。


    “吧唧吧唧……”


    某一桌忽然傳出咀嚼的聲音。


    安茜抬眼望過去,是剛才找過她麻煩的長脖子鬼物。


    她一手抬著自己的腦袋,一手用筷子插起灰白色的胎盤放進嘴裏咬了一口。


    “吧唧吧唧……”從她忍住不吐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這胎盤的味道可說不上好。


    但長脖子鬼還是咕嚕一咽,她脖子長,能看到小小的腫塊順著她的脖子一路向下進了肚子裏。


    “味道真好!”長脖子鬼對著主桌上的老太太呲牙一笑,牙上全是血絲和胎盤的薄膜。


    “不錯。”老太太滿意地點了下頭,臉上肅冷的表情緩和了一些。


    長脖子鬼旁邊的紙人隨即抬筆給這一點記了下來。


    這是加分了?


    安茜看著長脖子鬼原本奉承的假笑變成勢在必得的真笑。


    “再給我盛一個吧。”長脖子鬼對著身邊的紙人吩咐著。


    “記得找新鮮的。”主桌的老太太還不忘加上一句。


    長脖子鬼物身邊的紙人連忙上前,從碗裏又取了一塊拳頭大小的胎盤。


    這塊胎盤可真是新鮮,還冒著些熱氣,夾起來時血塊還順著邊緣滑落到碗裏。


    “我也再要一個!”


    這塊胎盤還沒夾到長脖子鬼的碗裏,同一桌的魚人阿貝突然出聲喊道。


    她兩頰鼓鼓囊囊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把胎盤塞進嘴裏的,都還沒把上一塊胎盤咽下去就急著要下一塊。


    長脖子鬼聽到阿貝的聲音,不著痕跡地瞪了她一眼,眼裏全是深深的妒火和敵意。


    阿貝自然是察覺到長脖子鬼的眼神,她回過頭對她一笑,不甘落於下風。


    兩人剛才還在院子裏聯手找安茜麻煩,現在卻又開始爭鋒相對,勢要壓對方一頭。


    安茜見這一幕不禁感歎,這庚家到底是什麽來頭,值得她們這麽做?


    “無禮!”


    就在阿貝以為自己的表現不錯時。


    嵌在牆裏的巨大人頭忽然開口嗬斥,他眼睛瞪得如燈泡大小,像是要把人生吃活剝。


    “怎能在吃飯時大喊大叫!成何體統!”人頭氣勢逼人,聲音如雷劈一般震得整個膳廳震顫。


    “我……”


    阿貝嚇得筷子從手中脫落,氣勢一下子蔫了,她抖著身子,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


    膳廳內一下變得極其安靜,恐懼於人頭的威嚴,誰都不敢亂動,靜得連一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能聽見。


    “老爺……”坐在人頭旁的年輕婦人忽然嬌媚地喚了一聲。


    她青蔥般的玉指端起桌上的酒杯送到人頭的嘴邊,柔柔地說道:“別這麽動氣,她們都是些小姑娘不懂規矩,我到時候再好好教教她們就是了,您可別氣壞了身子。”


    人頭不知是覺得這年輕婦人說的有道理還是被她哄得開心。


    他沒去喝那杯酒,但緩緩吐出一口氣,閉上眼睛假寐,看樣子是不準備再追究阿貝在吃飯時喊出聲這件事。


    “來,都接著吃吧。”年輕婦人歪歪頭,一縷黑發落在胸口,勾人心弦。


    不過她說出的話對安茜來說可不怎麽中聽。


    安茜看著自己盤裏的裹著血絲粘液的胎盤,欲吐又止。


    她們這一桌隻有一隻長著蛙臉和蛙爪的鬼物用舌頭卷起盤裏胎盤放進嘴裏吃了起來。


    “你……都不覺得惡心嗎?不怕吃到自己同族的?”花妖坐在青蛙臉的身邊,看著她毫無負擔地樣子,忍不住發問。


    “沒什麽。”青蛙臉嚼了嚼嘴裏最後一口肉,“我們這一族都是卵生的,哪來的胎盤呀。”


    “啊……是這樣啊……”花妖點點頭,她雖然身上長花,但他們一族都是實打實懷孕五個月才生出來的,可不是直接從地裏冒出來的。


    花妖聽了青蛙臉的解釋後很是羨慕,但她身後的紙人可不這麽認為了。


    它們在聽到青蛙臉一族是卵生的後,驚得聚在一起小聲議論了兩句,然後你推我我推你,最後派出一隻一看就沒什麽脾氣好欺負的紙人走到老夫人身邊,低頭匯報。


    老夫人聽著紙人的話,表情越來越扭曲,最後狠狠地一拍桌,怒道:“都是怎麽辦事的!沒法子生育的也給帶過來?!拖下去!”


    “是,這就去辦。”紙人薄薄的身子抖了抖,連連稱是。


    桌上的青蛙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胎盤嚼到一半,被兩側的紙人抬著胳膊架了起來。


    “怎麽了?怎麽了?”她驚叫著,似乎是感覺到有什麽不好的事將要發生,開始極力掙紮起來。


    不過紙人雖然隻是由薄紙糊成的,但力氣卻極大,它們死死地擒住青蛙臉,不顧她的叫喊將她拖出了膳廳。


    青蛙臉被拖出膳廳,依然能聽見她淒厲的尖叫聲,甚至越叫越大聲,好似決堤的洪水一般,絕望尖利。


    但隨著“哢嚓”一聲刀落的悶響。


    青蛙臉發出最後一聲尖細的哀歎後便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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