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本就不牢固的門在她的攻擊下更鬆動了。


    安茜站在第二診室內,診室內是一股焦油和消毒水的混合氣味。


    她剛才生氣不光是因為規則中說了不可以被插隊。


    更是奇怪這霧城怎麽也有如此嚴重的重男輕女的現象,竟然明目張膽的說女孩不用看病是浪費錢?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霧城之大,每個地區的風俗習慣也都大不相同。


    她曾經還被極度封建的庚家綁去結婚呢,還好現在庚家變安家,陋習也就破除了。


    安茜進到診室後沒忘記要看規則,她在牆壁上四處搜尋著,發現一張印著藍天綠地還有小孩放風箏的卡通海報上寫著有關皮膚科的規則。


    【皮膚科規定】


    【1.在診室內請不要讓孩子接觸到任何除醫療器械外的物品,孩子體弱,容易被傳染到其它病菌。】


    【2.皮膚科的檢查可能伴隨著疼痛,請務必不要讓孩子發出聲響,醫生不喜歡吵鬧的孩子。】


    【3.塗藥時可能伴隨著疼痛,請務必不要讓孩子發出聲響,醫生不喜歡吵鬧的孩子。】


    【4.禁止醫鬧,不要以任何形式襲擊醫生,醫生是一個神聖而偉大的職業。】


    【5.進到診室後,必須完成一次治療才可離開診室。】


    安茜讀完規則。


    規則並不複雜,注意不要讓孩子碰到診室的東西以及不要吵鬧即可。


    “孩子坐在這裏。”


    冷不丁地響起一聲。


    安茜望去,是穿著白色外衣和藍色內襯的醫生。


    和規則上描述的一致,沒有問題。


    安茜拉著小女孩到椅子前,正準備讓她坐下時。


    忽然反應過來,


    椅子也算是物品。


    雖然看病通常都要坐在椅子上,但普普通通的辦公椅怎麽也不能納入醫療器械中。


    這醫生是不是故意說這一句,利用人的慣性想法,讓她違反規則?


    安茜拉住小女孩,把椅子推開,對著醫生說道:“孩子長得矮,站著檢查更方便。”


    醫生沒回話,抬起頭用光禿禿的眼球看了安茜一眼,拿起桌上的鑷子,對著小女孩說道:“把手伸出來。”


    小女孩把胳膊伸了過去。


    她的皮膚都是火燒後翹起的黑色肉痂。


    醫生拿著鑷子找到肉痂的裂口,輕輕一撕,就可以撕下一整塊被燒焦的外皮。


    但這皮終究是連著肉的,被撕下的時候,能看到皮下的紅肉被帶起拉扯。


    “啊…唔!”


    小女孩忍不住發出叫聲,安茜連忙捂住了她的嘴。


    但醫生持續不斷地撕著小女孩身上燒焦的外皮,還時不時用鑷子的尖端戳著撕下皮後的嫩肉。


    “唔唔唔!”小女孩尖叫著,眼淚流了安茜一手。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安茜對著醫生問道:“醫生,檢查皮膚撕一小塊就夠了吧?撕這麽多是幹什麽?”


    醫生頭也不抬地回道:“你是醫生我是醫生?別在這指手畫腳的,不想看病就走,最煩你們這種沒文化的病人。”


    這麽趾高氣昂的態度,安茜當然想轉身就走。


    可是規則裏寫了必須要完成一次治療才行。


    但讓小女孩這麽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安茜看向等在一旁的伍:“來幫我捂一下她的嘴。”


    伍上前捂住了小女孩的嘴。


    安茜心中不得不感慨一句伍跟來也不是壞事,多個人多個幫手。


    不過這想法也是一閃而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小女孩不覺得疼。


    安茜從包裏掏出剩了半瓶的礦泉水,用修正液點了一下。


    【叮!】


    【已檢測到“普通的礦泉水”,請問是否修改或增加前綴詞?】


    【……】


    【已改為“具有強力麻醉效果的礦泉水”,請查收。】


    修正液話音落下。


    安茜扭開礦泉水的蓋子,和伍交換了一個眼神。


    伍點點頭,他在小女孩喊過一聲後的空隙,放開了手,安茜在小女孩再要張嘴前立刻把礦泉水瓶口塞進了小女孩的嘴裏,然後把瓶子抬高,讓水順著瓶身下滑進到嘴裏。


    “咳!”小女孩被水嗆了一下。


    但很快,就搖搖晃晃,嘎嘣一下暈倒了。


    因為眼皮已經被燒沒,就像是睡覺的魚,瞪著眼睛一動不動。


    安茜搖了搖小女孩,確定已經被徹底麻醉後,她把小女孩重新扶起來,對著醫生說道:“來,醫生,我很信任你,你一定要把我的孩子治好啊!”


    “………”


    醫生喪著臉,一副想發火卻沒辦法發火的樣子。


    他試著用鑷子尖狠狠地紮了一下小女孩的皮膚。


    但小女孩毫無知覺,甚至還輕輕地打起了呼嚕。


    安茜裝模作樣地對著醫生笑笑:“嗬嗬嗬嗬嗬,哎呀醫生,我家孩子就是比較乖。”


    醫生氣得“啪”地一下把鑷子扔回了托盤裏。


    托盤內雜亂得擺著各種器械,針管、手術刀用過的棉棒,看起來環境衛生堪憂。


    小女孩已經昏睡過去,醫生再怎麽折騰也沒用。


    他起身走到診療床旁的藥櫃裏,從拿出一罐綠色的藥膏。


    回到位置後用棉簽蘸了一點藥膏,隨意地抹在了小女孩的胳膊上。


    “好了,出去吧。”


    醫生隻點了兩下,就把小女孩一推。


    但安茜沒就這麽離開,她單手抱著小女孩問道:“醫生,你都不說說我家孩子得了什麽病嗎?”


    “都治好了還問什麽?”醫生語氣輕蔑,“說了你能聽懂嗎?”


    安茜“啊”了一聲,裝傻充愣道:“醫生你是不是不知道她有什麽病啊?你怎麽這麽不專業啊?連個病名都說不出來。”


    “誰說我不知道了!”醫生氣地一拍桌,張大嘴大喊著:“我說了你懂………”


    話說到一半。


    “呲————”


    醫生眼睛一直,暈了過去。


    安茜把還剩半管礦泉水的針管收了回來。


    她剛才趁著醫生轉身拿藥的時候,把托盤裏的針管偷到手,灌了具有麻醉效果的礦泉水。


    因為規則裏說不能襲擊醫生,她就隻能激怒醫生,讓醫生自己張大嘴,趁機擠些礦泉水進他的嘴裏。


    讓醫生喝水總不能算是醫鬧吧?


    安茜沒有理會倒在地上的醫生。


    她把小女孩抱到了房間內側擺著的病床上,從櫃子裏找出未開封的手術刀。


    “寶貝,你這是做什麽。”


    伍站在安茜身後,看著她拿著手術刀在小女孩身上比劃。


    “我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


    係統指明了副本的重點在小孩身上,安茜又想到在裏森小鎮時藏在白皮人肚子中的觸手。


    或許……這次也是相同的情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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