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第二天一早。


    呼——呼———


    窗戶被風吹得嗡嗡作響。


    安茜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她發現自己睡在了床上,而伍漂亮的臉就在自己的旁邊,貼得很近,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


    昨晚汪楠來到伍的房間裏。


    不知道為什麽伍扯了很久還不趕他出去。


    安茜從原本的緊張到無感,再到睡意朦朧,最後失去記憶徹底昏睡。


    伍的身體很溫暖,也可能是因為他們兩個擠在一起,反正比她自己在冰冷的地板上打地鋪要熱乎不少,安茜昨晚睡得很熟,一夜無夢。


    “五點半。”


    安茜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現在還不是大家起床的時間。


    不過她也該趁著這個時候從房間裏逃出去,免得其他人看到自己。


    但安茜剛想起身。


    “嘶……”


    她感覺自己的頭皮一痛。


    安茜這才發現,自己的腰還被伍緊緊摟著,他的一條腿還擠入她的兩腿之間,頭發也被壓在他的腦袋下。


    她微微回頭望著伍。


    伍還沒醒,閉著眼睛,頭發淩亂,狹長的睫毛在眼下蓋出淡淡的陰影。


    假的吧。


    安茜露出懷疑的目光。


    她不信自己起床的動作沒有驚醒伍。


    但她盯著伍看了半天,伍的睫毛連顫都沒顫,呼吸也依舊平穩。


    難道他屬於睡覺睡得很熟的那一種?


    安茜沒見過伍睡覺,自然也不知道他睡覺是那種類型的。


    她躺在床上,思考自己該怎麽做。


    強硬地掙脫出來,肯定會嚇醒伍,安茜有點不忍心,畢竟伍昨晚幫了她大忙。


    但要是一直這麽躺著,她也堅持不住。


    慢慢地來吧。


    安茜想好後,先輕輕地把自己的頭發從伍的腦袋下抽出來。


    伍沒有反應,看起來睡得很香。


    然後是腿,壓被在伍腿下的那條腿已經有點麻,安茜小心翼翼地抽了出來。


    “哎……真是個精細活。”


    安茜歎氣,腦袋和腿已經自由,接下來隻要從伍的懷裏鑽出來就行。


    安茜鹹魚翻身,雙手撐在枕頭上,慢慢地向前爬,一點一點挪著。


    但她還沒挪動出兩寸的距離。


    “嗬。”


    安茜聽到自己的身後突然響起一聲輕笑。


    隨即,她覺得身上一沉,伍聲音從腦後傳來:“早上好,寶貝。”


    伍竟然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


    他果然是在裝睡!


    安茜覺得自己剛才的好心都浪費了,狗咬呂洞賓的典故在她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你快起來,我要出去了。”


    安茜在床上掙紮著,但她本就是趴在床上的姿勢,又被伍這麽一壓,根本使不上力。


    “才五點半,不要著急。”


    伍低下頭,把自己的臉貼上安茜的臉頰,蹭了蹭,就像是小狗用氣味去標記主人一樣,要向外界宣誓,安茜是有狗的人。


    “我很急!”


    安茜怒道。


    “嗯……”


    伍可能是還有些沒睡醒,他不走心地應著。


    腦袋在蹭著安茜的同時,手遊走在安茜的腰間,摸到了上衣的邊緣後,悄悄地又好像是故意一般把手伸了進去。


    “你幹什麽?”


    腰上一涼,安茜驚慌,她現在很想暴起打人。


    伍沒有回應,他輕輕地捏了一下安茜的腰,語氣中帶了些疑惑:“寶貝,你是不是比我們剛見麵時胖了一點。”


    “關你什麽事!管好你自己!鬆手!”


    安茜不在乎自己長沒長肉,她隻覺得自己現在很不自在。


    “真好。”


    伍把手拿出來,從後麵緊緊地摟住安茜。


    “啊啊啊啊!”


    安茜實在無法忍受,她卯足力氣,一個反向鯉魚打挺,把伍踹下了床。


    咚!


    伍落在地上重重地一聲。


    他揉著腦袋,眨眨眼看向安茜:“寶貝,我是睡迷糊了,絕對不是故意的。”


    “你看我信你嗎?”


    安茜從床上下來。


    她撿起地上的睡袋,大步流星沒有留戀地開門走了出去,不顧伍在她身後叫喊。


    走出房門後。


    大廳裏的其他人都還沒醒。


    安茜悄聲下樓。


    把睡袋鋪在了大廳的角落,她鑽進睡袋內,不由自主地歎了一口氣道:“……但我今晚睡哪呢?”


    昨晚那東西顯然不是老鼠。


    過於的詭異,而且那東西沒有呼吸。


    明明都離她那麽近。


    卻感受不到一點溫熱的氣息,隻有刺骨的冷意。


    “給我看看。”


    “已經沒事了。”


    “你懂什麽,你覺得沒事就沒事了?”


    安茜思索之際。


    不遠處忽然傳出竊竊私語。


    她轉頭望去。


    是趙誌良和李慧欣。


    趙誌良的胳膊好像受傷了,胳膊纏著繃帶,滲出點點血跡。


    李慧欣把他胳膊上的繃帶拆開,又重新上了點藥,然後用幹淨的繃帶再次包好。


    “你確定你昨天在地下室看到了……”李慧欣說到關鍵處聲音突然小了。


    安茜沒聽清。


    趙誌良點點頭:“確定,我下去修電線,拿得不是蠟燭,是手電筒,很亮的。”


    “……”李慧欣聽完趙誌良的話,不再說話,鎖緊著眉頭沉思。


    安茜聽出些內容。


    趙誌良昨天去地下室修電線時被什麽東西襲擊了,還留下了傷。


    是什麽東西?


    和昨晚貼在自己耳邊的那個東西一樣嗎?


    那東西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她明明沒有猶豫地掏出修正液,卻連它的影子都沒見到。


    如果昨晚她用修正液點到了它,現在肯定不用如此擔心。


    安茜皺起眉頭,思考那東西到底是不是黑紅觸手去某處進修學會了變形術後變的。


    噠噠噠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猝不及防地出現,打破了宅子清晨的安靜。


    緊接著,阿茶慌亂的聲音在一樓響起:“你們誰有藥?蓓蓓起來後就一直在吐,她生病了!”


    嘔吐?


    安茜望向三樓敞開的門。


    “我這有。”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阿茶衝到那鬼物身邊,從他手裏拿了各種的藥,抱在懷裏,然後又快跑回到三樓。


    安茜從睡袋裏鑽出來,跟了上去。


    三樓屋內。


    門正大敞著。


    屋內傳出陣陣嘔吐的聲音。


    白蓓蓓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不停地向外吐著,不知道這樣持續了多久,吐出的胃酸還帶著血絲。


    “蓓蓓,吃這個。”


    阿茶把一片胃藥遞給白蓓蓓。


    白蓓蓓剛塞進嘴裏,又一陣惡心給吐了出來。


    “蓓蓓,別吐啊。”


    阿茶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她絲毫不嫌棄白蓓蓓滿臉髒汙,用手幫她擦著嘴。


    她想把藥片塞進白蓓蓓的嘴裏,但白蓓蓓的嘔吐一刻不停。


    這症狀有點古怪。


    安茜上前一步詢問道:“她昨晚吃了什麽嗎?”


    “什麽都沒吃啊!蓓蓓什麽都沒吃!她拍戲期間不吃晚飯的!昨天因為被導演罵了連午飯都沒吃,蓓蓓一直很努力的!”


    阿茶流著淚,說話語無倫次。


    但她說著說著忽然想起什麽,眼睛唰地一下瞪向安茜:“她昨天隻喝過你給她的茶!是你吧!是你害蓓蓓是不是!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是嫣然的走狗對吧?!”


    阿茶情緒激動,不由分說地質疑著安茜。


    有一說一。


    安茜百口莫辯。


    聽阿茶這麽說,昨天白蓓蓓確實隻喝了她送的茶。


    難道是茶裏真的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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