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宗聽了後,顯然沒反應過來,表情充滿了嫌棄,“你兩在一起的時候,就一直討論研發的事情,還能不能行啊?白天忙工作,晚上還談工作,你不跪誰跪?”


    也難怪若離會生氣,要分房睡。


    虞婉君則緩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所謂的生命延續課題,是什麽玩意兒。


    她當場啞口無言,說不出話。


    江若離羞紅了臉,很想一腳把路嚴爵踹出去。


    這說的什麽東西啊!


    當著兩位長輩的麵,就不能委婉一點說,還是找個理由說。


    真是羞死人了。


    就在江若離開始往地上尋找地縫的時候,虞婉君順勢跟著訓斥起來,道:“你爸說得是,好端端的,你討論研究課題做什麽呀!在研究所工作討論可以,回家了就好好相處啊,一起看個電影什麽的,多好。


    我告訴你,路嚴爵,你……下次注意點啊!知道了沒!就算真要探討……咳咳,也要適度……咳咳咳!”


    說著,她開始給路嚴爵使眼色。


    路嚴爵勾著唇,從善如流,道:“知道了。”


    虞婉君這下搞明白了,把心放肚子裏了。


    “那就行,那就行。”


    隨後喜滋滋的,也不讓兒子跪了,迅速拽著丈夫起身說:“那個,我和你爸還有事兒,就先回去了啊!


    若離,這小子當了太多年的單身狗,你不要和他太計較啊,若實在氣不過,打一頓也是可以的……我們絕對不會說什麽!”


    話說完,也沒多逗留,拽著一臉懵的丈夫,快速離去。


    關上後,大廳內一陣寂靜。


    路嚴爵下意識看向江若離。


    江若離紅著耳根,不想和他說話。


    轉身疾步就往樓上走。


    路嚴爵跟著上樓,一路到了房間。


    江若離進去,抬手就要把門關上。


    路嚴爵輕而易舉地阻止了她關門的舉動。


    他一掌撐住門框,溫聲問道:“怎麽了這是?”


    江若離滿眼羞惱,“你還好意思問,今晚自己繼續去睡客房!!!”


    路嚴爵一臉無辜,“我剛才,說的也沒問題啊!”


    江若離咬牙,覺得羞恥死了,“剛才婉君阿姨那表情,明顯就是聽出來了,叔叔反應過來,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這讓我下次還怎麽見人?”


    路嚴爵好聲好氣,安撫道:“沒關係的,自家人,再說,我要是不解釋,那摞搓衣板,得放著了,你忍心看我跪?乖,把門打開。”


    江若離“哼”了一聲,說:“我很忍心,非常的忍心。”


    路嚴爵失笑,他微微一使勁兒,就把門抵開了。


    隨後跨步進去,一把抱住人,積極認錯,道:“行吧,我知道錯了,那要不,你打我罵我好了,正如我媽所言,我絕對不動,任由你來,你不要生氣。”


    江若離氣惱,轉頭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他一口。


    是真使勁兒的那種。


    路嚴爵沒想到,這丫頭真動口,“嘶”了一聲,卻沒縮回來。


    隻是縱容任由她咬。


    結果,反倒是江若離自己怕弄疼他,很快鬆了口。


    路嚴爵笑問,“氣消了?”


    江若離皺了皺鼻子,應了聲,“嗯。”


    事實上,她本來也沒多氣,就是覺得很不好意思而已。


    她那點莫名其妙的氣,就在咬他的那瞬間,就消解了。


    路嚴爵顯然也知道,當下從身後抱住人,親了親,順便哄道:“這沒什麽值得不好意思的,你看我爸,都沒反應過來,要是我媽不提醒,可能自己也想不明白,他就是個傻白甜。”


    傻白甜?


    江若離被逗笑,“有你這樣說你爸爸的嗎?”


    路嚴爵點頭表示,“是事實,他在外麵,智商可以碾壓別人,在我媽麵前,智商至少降低三分之二,家庭地位也低,有時候我媽心情不好,他存在感比家裏的大黑狗還低。”


    江若離忍俊不禁,心裏同情起他父親了,在家地位低就算了,還要被親兒子埋汰。


    雖然有點同情,但是她知道這是叔叔愛他們的一種方式。


    路嚴爵看她沒說話,冷不丁說:“不用同情他。”


    江若離實在沒繃住笑,她一展顏,杏眼彎起,淨澈的眸底溢出光來。


    “你可真是你爸爸的好兒子。”


    路嚴爵見人終於笑了,立刻抱著人親吻了下,“所以,你信我,真的不用不好意思,至於我媽,她完全喜聞樂見。”


    江若離聞言,還是沒好氣推了他一下,“就算如此,你也不該說什麽探討生命延續,誰要跟你生命延續了,萬一阿姨真的期待了,怎麽辦?”


    路嚴爵回答,“不至於,之前我就告訴她了,別整天催孫子,咱們有自己的節奏和安排,再說,我娶你,也不是為了這個目的,所以你不用擔心,也不需要有壓力,知道嗎?”


    江若離聽了後,點點頭,總算鬆了口氣。


    “好吧!”


    路嚴爵眸色深邃,小心翼翼問道:“不生氣了吧?那今晚還陪不陪我去寫請帖了?”


    江若離瞬間警惕起來,“寫請帖可以,但是不許再和昨晚一樣了。”


    路嚴爵考慮了下,答應道:“行,都聽你的。”


    江若離見他不像說假,這才放下心。


    晚些時候,她洗過澡,去書房陪路嚴爵。


    路嚴爵專注做事情,速度還是很利落的,沒一會兒,就寫了一大摞。


    晚上十點左右。


    江若離見時間差不多了,就催促道:“今天就先不寫了吧,時間不早,該休息了。”


    畢竟今天在研究室忙一天,回來又在這奮戰,實在不忍心。


    路嚴爵寫完手上的這張,放下筆,把手伸過來問:“按摩還算數嗎?”


    江若離立馬說:“算的。”


    當下湊過去,為他服務。


    先是捏捏手,捏捏肩,在幫忙錘錘腿。


    江若離手上的動作輕柔且認真。


    兩人肢體接觸,避免不了會擦出點火花來。


    路嚴爵感覺讓她在這,給自己按摩,是錯誤的。


    他抓住她的手停止按摩動作,攔腰抱起。


    江若離不明所以問道:“不按了嗎?”


    路嚴爵喉嚨滾動了下,眸子染著欲,回答,“睡覺去。”


    他秉著答應江若離不在書房,所以轉移陣地。


    沒一會兒,人就被拐到房間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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